“哎呦,大功臣回来啦。”
中午,看着王言等人风尘仆仆的归来,老胡咧嘴笑的开心。
这时候他看到了后边跟着的梁兄,问道,“这是?”
“受害者的亲哥哥,收敛尸骨的。”马魁转头看着落在最后的梁兄,“同志,这是我们大队长。”
老胡脸色一正,笑脸已是不见,一个箭步过去,双手握着梁兄的手:“同志,实在是对不住,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
梁兄连连摇头:“领导,都理解,你们也不容易,我听他们说了破案的过程,都受累了……”
老胡的态度是绝对端正的,警察私下里自己笑,没什么问题。落实到工作上,大家见多了生死,看惯了悲欢离合。落实到个人上,大家无亲无故,总不能死个人就得天天拉着脸给人哭坟。
但不管怎么说,总不好在人家受害者家属面前,笑嘻嘻的,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一时的警民鱼水情,感人至深。
让人带着梁兄去招待所住下,王言等人也问起了真相。
案子就是去年主办的同志们去做的,接到了老马的电话以后,老胡没过多思想便如此安排了去。
接到了消息,四个人出发去了化工厂,找到了黄国栋。
对于警察的到来,黄国栋是诧异的,十分仔细的讲了他同老梁家的联系,以及同死者梁丽红的联系等等,并再三保证,绝对没有私下联络过梁丽红。
了解完毕,实在看着黄国栋不像有瓜葛的样子,同志们拿出了王言留下来的凶手画像。黄国栋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他们厂里的宣传干事吕海贵,跟他有些交情,去他家里喝过酒。
他第一时间想起,他家里的墙上挂了他几年前往济南探亲的合照,其中就有梁丽红的照片。并且有一次这个吕海贵还好像无意之间跟他打听过,有关于梁丽红的一些情况。
同志们立马行动,直接在工厂里抓捕了吕海贵。在开始的时候,吕海贵是否认的。但是办案同志直接去了他家里搜查,找到了梁丽红给他的回信,以及梁丽红去年来时背着的包,和其他的一些物品等等。
也有的同志去到了邮局,调取了电报备份的资料。他拍电报可以化名,但是收电报的地址、姓名一定是对的。不同于打电话,电报因为本身就要把每一个字说清楚,接收那边也要一个字一个字的转译,不论是发送地,还是接收地,都是有留档的。
证据面前,吕海贵供认不讳,据其供述,是看到梁丽红漂亮,动了心思。冒充了黄国栋给梁丽红写信,说要给梁丽红安排工作,并嘱托不要告诉家里人。
这时候正是变革时候,知青大批量回城,考不上大学、找不到工作,青年人都十分迷茫。有人混吃等死,有人拉帮结伙坑蒙拐骗偷。
梁丽红也是没有单位的,但是岁数也不小了,家里嫂子看她也不顺眼,黄国栋又是实在亲戚,她也没有多想,信以为真,一个人离家上了往宁阳的火车。
在车上,吕海贵观察了一段时间以后露面,表示认识黄国栋,也看过梁丽红的照片,心生爱慕,承认了他写信骗人的事情。梁丽红大为愤怒,但是考虑到认识黄国栋,还是没有撕破脸,甚至也没说什么狠话,只是小小吵了几句发泄了一下不满,而后便远离吕海贵,去到了另一处车厢。
是吕海贵自己受不住,又过去找了梁丽红,趁人不注意,直接把人拽到了洗手间,捂着梁丽红的嘴,连打带骂,想要逼迫梁丽红就范。
在撕扯过程中,因为他一直捂着梁丽红的口鼻以致昏厥,惊惧之下,直接打开了洗手间的窗户,把人给扔了下去。
胆颤心惊的过了几个月,一直没人找过来,这才放松下来,继续回归了原本的生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傻姑娘啊,硬是一句话不跟家里说,太倔了。”
听过了事情的经过,汪新摇头感叹。
马魁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给这姑娘一个交代。”
王言在一边微笑不语,命运无常,他很适应,乱七八糟的感想之类,他感的已经太多,现在想不起来了。
案子破了,惩处凶手,告慰亡灵,让受害者的家寻到了亲人,如此也就功德圆满。谁开心,谁难过,那却不该是他来感叹的。同样的,他感的太多,也叹不出来。
老胡笑道:“你们这次做的好,前后半个月就把案子给破了,真是厉害啊。我就知道你们抓贼抓的好,干刑侦一定也不会差。这个案子完事儿了,下一个做什么案子?”
“看看再说,案子那么多,尽量再过一遍,看看能不能再找到线索。”王言说道,“另外市局、省厅不是都拿了一些卷宗过来,让我做足迹鉴定嘛,这阵子都给看一看。”
这种事儿就是能者多劳,现在技术不普及,不成体系,因为各种限制积压的案子有很多。现在他会足迹鉴定,那当然是能用就用。
当然各单位也不是什么都推到他这来,主要还是一些拿不准的,让他重新做一下足迹鉴定。以前的判断正确的,那就没辙,不正确的,那就多个线索。
这也是有数的,他这个能者顶住了初期,把能看的都看过一遍,以后就轻松了。累也就是这么一阵子,以后便都是热乎的现案。
另一方面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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