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了报纸,很多人都认识的警察,侯三金的眼神就是一缩。

    王言点了点头:“正好,你也跟我走一趟吧。”

    说着话,王言也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先给他胸口扣了一掌,而后一巴掌呼到后脑勺,打的蒙蒙的,直接提着后脖领子就走,这属于附赠的。

    一路来到了餐车,马魁问道:“怎么样,都交代了?”

    “你看看他们俩这熊样,能不交代吗,不光他们俩的,那仨的事儿也都说了。”

    “我草……啊……”

    有人想要骂那似刘能,被王言一巴掌给扇了回去,接着薅着这人的头发,凑近了说道:“你挺横(hèng通‘凶’)啊,看你这样不像什么善茬,杀过人吗?”

    “警察爷爷,我就是一个没胆子的小偷,哪敢啊。”

    王言看着这人极力镇定的样子,随即一巴掌扇到脸上:“给他备注一下,让人好好审审,没亲手杀也掺和了,肯定挂着人命官司呢。”

    汪新瞪大了眼睛,但是一屋子的犯罪嫌疑人,到底没有说别的,低头继续在本上写东西。他这属于预审,一些情况要做好记录,然后交给接收嫌疑人的沿途车站的其他同志,一些事情得对的上才成,对不上,那就是嫌疑人撒谎了,得狠狠的拾掇。

    王言点了根烟,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看着自觉的双手抱头,蹲在角落的侯三金,对他招了招手:“来,你过来。叫你呢!”

    “啊?”侯三金抬起了头,对上了王言笑吟吟的眼神,激灵一下子,快速的挪动身体,蹲到了王言跟前。

    他从兜里掏出刀片、镊子,还有好几个钱包,一大把的纸钞,还有一块海鸥手表,小心的放到了桌子上。

    对着王言露出讨好的笑容,哈巴着说道,“报告政府,我坦白从宽,主动上缴赃物。”

    “生面孔啊,以前混哪了?”

    “我叫侯三金,以前就在咱们辽省省内的那么两趟线,主要还是做大客,来来回回的也不容易啊,警察同志。”

    “那你怎么想着来我们这趟车了?”

    “我知道你叫王言,我叫王哥了啊,王哥亲近。”侯三金舔着脸套近乎,“这不是以前学了这门子手艺,吃不上饭了,没办法,只能靠这个养家糊口。这一干吧,虽说没大钱,但是小钱也不缺,手艺也练成了。这不是之前看着报纸上有王哥受表彰的事儿,还号召同志们向王哥学习。

    王哥,咱俩不是外人,都是自家兄弟,我不骗你,跟你说实话。其实就是看着报纸上写的,你不到两个月抓了一百多人,一大半都是偷儿,我这不是就技痒了嘛,想着来试试。这火车上的人,肯定比那乡下坐大客的有钱不是。就是没想到,王哥你是真牛逼啊。看了我一眼,就给我抓住了。”

    这说的倒是实在话,几乎没什么隐瞒的。

    在这侯三金说话的时候,似刘能等人全都看着他,也偷眼看着王言,甚至包括那个可能牵涉命案的选手也是一样。他们的表情,也大体相同,都是一脸的戚戚然。

    显然,这帮人也是这个意思。发财肯定是要发财的,原本人家也来了么。但是现在过来,多少还是存着挑战王言这个出名的警察的意思。

    现在他们如愿了,有人开心,只不过不是他们,笑容转移到了王言等人的脸上……

    说起来,王言这一次抓了似刘能这一伙人,也算是帮了汪新。

    在原剧中,汪新跟姚玉玲处对象以后,因为抓这似刘能,人没抓的了不说,自己还添了麻烦。那似刘能自己打自己,硬说是汪新打的,有一正义记者发文批判汪新,以致于汪新被调到了小站台去做站警。姚玉玲看着汪新可能没了前途,加上她妈的劝说,也就跟汪新分了手。

    现在早抓了这一拨人,自然没有那许多麻烦。

    近来姚玉玲攻势愈发猛烈,整天和汪新眉来眼去,眼看着没多长时间就成好事了。

    就是可怜了牛大力,听蔡小年说,牛大力跟他喝了好几顿了,还是不死心……

    原本牛大力还跟姚玉玲有一段呢,甚至都研究着要结婚了,现在有了王言的关系,这段故事怕是难有了。姚玉玲也就只能是牛大力最美丽的记忆了……

    王言在这脑子里过着乱七八糟的事儿,边上的马魁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估摸着快到站了,这个侯三金也来不及讯问,喝道:“套什么近乎呢?指着放了你啊?别在那做梦了。一边蹲着去!”

    老马眼睛一瞪,伸手一指,侯三金便就忙不迭的挪到一边,跟似刘能等人一起老实蹲着。

    马魁则是找着袋子,一个个的把这些人身上的东西分开装好,还写上了名字。得益于王言忒能抓人,车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备了不少,手铐都有一箱子,专门应对着抓的人太多手铐不够的情况。却也不会浪费,这边把人送到了各处地方,后续手铐也会回流到宁阳。

    这时候啥玩意都缺,工业能力不足够。纵然手铐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也架不住全国的用量那么大。破损、磨损、丢失等等,都是损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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