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盖坤来介绍自己,轻咳了两声,将盖坤打断,

    “在下司马弥陀,与刁家,殷家都是世交。

    因为今日徐州地界鱼龙混杂,而刁世侄不通武术,所以便应故人之请来做一回跟班护院。

    早听说新任檀君英雄出少年,得知檀君此番莅临刁氏别苑,在下有意一睹侠士风采。

    来得唐突,望檀君海涵。”

    司马弥陀在提到殷家这两个字的时候,仿佛有意说得比较含糊,

    庆云也是偷眼瞄过了盖坤与殷色可的反应,这才确认。

    司马弥陀又与折袖,瓠采亭一一见礼,

    可是轮到殷色可地时候,他却只是一拂袖,转身便走,挑了刁冲身边的位置坐下。

    殷色可自那司马弥陀一进屋,便如小媳妇一般低头观足一语不发。

    众人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进入了聊天模式。

    那司马弥陀,乃是晋国宗室司马休之的孙子,

    当年刁雍便是随司马休之投魏的,这么算起来这两家还真是几代的交情了。

    那司马弥陀既然把殷家也拉进了这个“世交”圈子,殷色可的身世定然也不一般。

    庆云此时想来,好像还真没有听过殷家妹子主动讲起自己的家世,日后有机会倒是应该旁敲侧击一番。

    盖坤虽然与司马弥陀,刁冲都是相熟,

    但那二人大概是慕了庆云虎牢之会的威名,都对这位新任檀君提起了十二分的兴趣,家长里短地问个不停,与那盖坤倒着实没交流几句。

    刁冲在谈话中似乎急于想表现自己,经常抛出一些天文,算术,命理上的话题以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

    若不是庆云与华阳先生,暅之父子接触的多了,可能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庆云虽然年轻,但是他的见识已非凡人可比,交际圈中更是非龙即凤。

    刁冲甫一开口,他便已经称量出了对方斤两。

    单论经,典,清淡,刁冲比圣小儿还差了半筹;

    比天文术数,信都芳也稳胜其三分,

    但若综合考量,三人也只能说是各擅胜场。

    庆云想要在这些话题上胜过对方,自然是痴人说梦,

    但是偶尔抛出几个《缀术》中的桥段镇镇场,让对方知难而退,守一份淡定从容,大概也还是办得到的。

    此时的庆云还不知道今夜这场会谈将对他今后的人生产生什么影响,

    直到若干年后,他才悟出了二人的真正用意,以其时心境,至多也只能为此叹息一声:

    天凉好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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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为了履行承诺,我们先接过上一节关于柬埔寨的梗。在本作里,有一对比较另类的夫妻,就是剑浮沙国姚思夏和扶南国柳心舞。我们之前说过,柳心舞的原型是扶南国开国女王柳叶夫人,在《梁书》中,是如此介绍的:

    扶南国俗本果体,文身被发,不制衣裳。以女人为王,号曰柳叶。年少壮健,有似男子。其南有徼国,有事鬼神者字混填,梦神赐之弓,乘贾人舶入海。混填晨起即诣庙,于神树下得弓,便依梦乘船入海,遂入扶南外邑。柳叶人众见舶至,欲取之,混填即张弓射其舶,穿度一面,矢及侍者,柳叶大惧,举众降混填。混填乃教柳叶穿布贯头,形不复露,遂治其国,纳柳叶为妻,生子分王七邑。

    从这段记载中我们可以看出,扶南的宗教信仰,是从其南的徼国引进的。扶南国后来的国教是什么呢?是南传佛教。在扶南国的南面又是什么国家呢?自然是柬埔寨。那么历史的脉络此刻就清晰了,佛教没有在天竺落地生根,却一支北传,一支南传,普惠了整个东亚和东南亚的次大陆。这支最早的传教者团体,就是释迦时期开始民族大迁徙的剑浮沙人。该部极东的柬埔寨王曾经与扶南女王联姻建立新东南亚秩序。这就是本作姚柳之合的隐喻。

    这一节的后半段,我们讲一下中国古代关于天竺地理水文的认知。其实对于南亚,东南亚的水文地理,中国一直以来都有很深刻的了解。南北朝地理书《水经注河水》,这一章节本来是用来剖析黄河源头的,但是其中有一多半的文字是在讨论五河源头昆仑双湖,这又是为什么呢?

    上古《洛书》云:河自昆仑,出于重野。谓此矣。迳积石而为中国河。

    黄河出昆仑,《水经注》中认为昆仑共分三层,其实讲得是藏地地理,对应现在的昆仑,唐古拉,喜马拉雅三大山脉。其中第三层是黄帝之宫,《注》引晋释道安《西域记》及《穆天子传》中的观点:黄帝墟就是阿耨达太山,其上有大渊水,黄帝宫,即阿耨达宫也。其山出六大水,山西有大水,名新头河。

    昆仑最高的山系里有神山阿耨达山,是黄帝部落的故乡,那里有大湖,是六水的源头。其中向西的一条叫新头河。阿耨达是清凉的意思,阿耨达太山就等同于汉传清凉山的概念,其上的大渊就是五河源——玛旁雍错。昆仑南北的原著民皆出黄帝,所以印度上古才会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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