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高举,交叉护住面门,频频做出出拳的手势试探性地进行挑衅。

    婆罗门寻个破绽,袖里螮蝀连闪,全部命中。

    只是无论心口,侧肋,还是活在当下,剑击之处都是金鸣叮当,甚至连脖颈都无法刺入。

    经此一番试探,婆罗门是彻底摸清了元富贵的底细。

    他这哪里是金刚不坏体,分明就是充值开挂体,身上套了紫金重甲,颈上是整块颇黎护颈,只要护好面门,那就是刀枪不入。

    立于不败之地,就是最高级的金手指,认你婆罗门本领通天,又如何破得了实体金钟罩?

    婆罗门的确破不了,但螮蝀可以,螮蝀并非是指那对螮蝀双剑,而是真正的螮蝀。乖乖龙螮蝀,一只活螮蝀!

    婆罗门忽地一甩袖,一团七彩光带卷向了元富贵,仿佛是一只活物,形状象貂,皮肤却似壁虎。

    那螮蝀兽啪得一声便吸在了元富贵身上,富贵低头查看,却见那畜生身上七彩光芒骤然敛去,变作和他的僧袍同一个颜色,附在他身上倏忽乱窜。

    他身上着了重甲,完全感觉不到那畜生爬在什么地方,

    纯靠目力在同色的衣袍上辨认,又完全跟不上那东西的速度。

    元富贵象耍猴一样翻着筋斗,弯腰转跨,已经做到了披甲的极限,却仍无法甩掉那只螮蝀。

    忽然他只觉得耳垂一痒,却是被那东西挑到最软嫩处咬了一口,顿时浑身麻痒,五识渐失。

    他眼前兀自金星斗转,忽然一道青芒破空,就像是在浩瀚宇宙中邂逅彗星。

    这幅颇具后现代气息的画面,在元富贵的眼底,印作了永恒。

    他的眉心流出一滴血,划过眼角,像似一滴泪。

    他家中有用不完的金银,吃不尽的珍馐,绢帛成山,美女如云,珍珠玉器,古玩藏品,难以数计。

    他是家中的独苗,过腻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忽然想到保义军中寻找刺激,自以为凭借一身开挂的护具,可以天下无敌……

    此刻,他终于有些后悔。

    并不是后悔来到这里,而是后悔,他未曾下苦功学一身真功夫,出来混,多金虽是王道,但也总有些时候,阿堵物除了添堵,并没有什么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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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节中登场了两名龙套,两名看上去很nb的龙套,但是活不过一章还是龙套。

    这两位nb的龙套就是元富贵与朝云。为什么本作要引入这两个龙套人物呢?因为他们的身份和故事是本作许多历史观点的活化石。元富贵这个喜庆的名字出自杜撰,只是为了表达一种很土豪的感觉,他的老爹河间王元琛,在历史上确有其人,这才是我们要说的正主。

    元琛的一生,如同开挂。他的亲爹,是齐郡王拓跋简,本来元琛并非嗣子,是没有资格继承爵位的,但是因为河间王拓跋若无后,就被过继给河间王继承了河间王的爵位。此后他商场得意顺风顺水,网罗西域奇珍,成为了大魏首富。富到什么程度呢?今人提起古代装b斗富,自然而然都会提到晋代王恺石崇。但是王恺石崇在北魏元琛元雍面前,那就是瘪三。

    《太平广记奢侈一》同时收录了元琛元雍,首先称赞元雍”自汉晋以来,诸王豪侈,未之有也。”,到了元琛就更厉害了:

    “后魏王侯外戚公王,擅山海之富,居川林之饶。争修园宅,互相夸竞。崇门丰室,阿户连房,飞馆生风,重楼起雾。高台芳树,家家而筑。花林曲池,园园而有。莫不桃李夏绿,竹柏冬青。而河间王琛最为豪首,常与高阳争衡。造文柏堂如徽音殿。置玉井金罐,以五色丝为绳。妓女三百人尽皆国色,有婢朝云善吹篪,能为团扇歌陇上声。琛为秦州刺史,诸羌外叛,屡讨之不降。琛令朝云假为贫妪,吹篪而乞。诸羌闻亡,悉皆流涕,迭相谓曰:‘何为弃坟井,在山谷为寇耶?’相率归降。秦民语曰:‘快马健儿,不如老妪吹篪。’琛在秦中,多无政绩。遣使向西域求名马,远至波斯国。得千里马,号曰‘追风赤’。次有七百里者十余,皆有名字。以银为槽,金为环锁。诸王服其豪富。琛尝语人云:‘晋室石崇,乃是庶姓,犹能鸡头狐腋,画卵雕薪。况我大魏天王,不为华侈。’造迎风馆于后园。窗户之上,列钱青琐,玉凤衔铃,金龙吐旆。素柰朱李,枝条入檐。女支女楼上坐而摘食。琛尝会宗室,陈诸宝器。金瓶银瓮百余口,瓯擎盘合称是。其余酒器,有水晶钵、玛瑙琉璃碗、赤玉卮数十枚。作工奇妙,中土所无,皆从西来。又陈女乐及诸名马。复引诸王按行库藏,锦罽珠玑,冰罗雾合,充积其内。琛谓章武王融曰:‘不恨我不见石崇,恨石崇不见我。’融立性贪暴,志欲无厌。见之叹惋,不觉成疾。还家,卧三日不能起。江阳王继来省疾,谕之曰:‘卿之财产,应得抗衡,何为羡叹,以至于此?’融曰:‘常谓高阳一人,宝货多于融。谁知河间,瞻之在前。“继曰:“卿欲作袁术之在淮南,不知世间复有刘备也。’”

    《太平广记》虽然是小说体,但本段文字注明引自一篇专著《伽蓝记》,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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