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接下来一整个白天,六人都呼呼大睡,无论经声钟鸣,我自岿然。

    养足了精神,填饱了肚子,捉对对拆几招做过准备活动,四位男士就准备动手了。

    所谓缁衣,本就是黑色或者藏青的,只有给比丘尼的女款才会参些素料。

    所以几人夜间活动,也无需换衣,月黑风高,缁衣宽袍,身形尽掩,正合时宜。

    天气阴沉沉的,厚厚的一层乌云遮了星光,在这个时代,碰到如此天气,那可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道观门口连长明灯也没留一个。

    走在最前的庆云,生怕发出半点声响,踮着脚尖沿墙摸了过来。

    正要伸手去推门,却忽然觉得下手处一软,如触丝帛,仿佛是推在了一个人的肋间。

    这人身材高大,筋肉结实。

    庆云暗自纳闷,难道是大哥不知不觉间超过我了?

    正要开口询问,却听那人先问道,

    “云长,你推我腰眼作甚?”

    “啊?我?席叔,我没推你啊。”

    这两声一出,可把庆云等人吓了一跳。

    也不知道是谁一脚踩得重了,终于让对方也引起了对方的警觉。

    “谁!”

    这声音虽然故意被压低,但庆云仍然认出来人,正是那日山间偶遇的悍将席阐文。

    他怎么在这儿?

    暅之脑袋转得快些,见对方也是一副见不得光的模样,知道他们也不想惊动了观里的人,于是马上自报身份,防止引发不必要的冲突,

    “席将军,在下祖暅之。半月之前,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啊?你们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们打算一探后山。”

    当日白衣公子温润的声音自空幽处响起,想来今日也是换了夜行衣靠,

    “哦?这么巧?那不妨我们一起探探这虎穴龙潭。

    想来我们目的并不相同,待合力闯过此处道观,我们便分道扬镳,互不干涉。”

    “一言为定!”

    “是谁!”

    几人的说话声音并不大,没想到却惊动了观中道众。

    看来这所道观还真是不简单啊。

    寺内有人举起了火把,相似要点燃灯烛。

    只听嗖嗖几声弦响,墙内摇曳的红光便暗了下去。

    庆云手中的剑早已拔出,他借了火把熄灭前映在天穹的一缕微光,看到了太史叔明张弓的动作。

    “天哪!隔着墙都能射?”

    其实弓箭本来就是走抛物线的,所以瞄准十分困难。

    百步之内的神射手,那就已经可以说是神乎奇迹了。

    夜里的火光是非常明显的目标,太史叔明是何等人物?

    只要望到了大概距离和方向,引弦无虚。

    隔墙射火这种把戏对他来说实属小菜一碟。

    席阐文此时就立在观门。

    他举起斧头呼地劈落,斧光和门缝完全重合,门闩应声而断,门却没有一点损伤。

    吱呀一声,两片门扉被斧风一激,向外弹开。

    “放肆!”

    随着一声暴和,一道剑光在空中划着诡异的弧线,在檐壁上弹跳了几次,倏地向席阐文斩了下来。

    血斧无前,又是一式力劈华山!

    在席阐文眼中,从来没有一斧头解决不了的问题,

    如果解决不了,那就再来一斧!

    可偏偏那道剑光就像鬼火幽灵一般,斧影来时,只是随之一荡,侧飘了些许,斩势却不增不减,毫无半分阻滞。

    庆云和萧云长就在席阐文身后,见那剑来,竟似心有灵犀,一齐出手。

    》》》》》敲黑板时间《《《《《

    后赵武帝石虎,哪怕在十六国时期,都是出了名的暴君。关于他的荒唐事,那是罄竹难书。他坑杀战俘,屠尽青州,惹怨声载道,暴君嘴脸,毋庸置疑。但是他的屠刀,并没有明显的族群指向性,对于鲜卑燕人,刘氏匈奴,西来氐人,甚至羯胡同族,也是一般苛刻。后赵的管理班底,石虎时期的三公,司马李农,司徒申钟,太尉张举,都还是华人。所谓华人凋敝,胡人坐大的情况,并不存在。只是当时胡人逞勇,在军队系统当中,无论将军士卒,都是胡人居多。

    石虎一死,太子石世即位,这个新皇帝连龙椅还没坐热就被石遵所杀,后赵因此便陷入了先晋八王之乱一般的上位混战。冉闵此时还叫石闵,既然入宗,按例也是皇族,石遵上位的时候,石闵乃是首功,石遵甚至还许了石闵皇储的身份。但是石遵卸磨杀驴事后食言,还恐惹石闵不满,起了杀心。石闵听到风声,只能再反,另立石鉴。是时石闵两废主君,官居大将军,兵权在握,焉能不遭忌惮?因此石鉴暗里对石闵策划了三次杀局,用的都是羯人的亲兵。虽然前两次石鉴都择清了自己的关系,但再一再二,再三还能瞒得住人么?

    石闵大怒,杀入皇宫,紧闭城门,规定遇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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