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说着,忽而皱眉,他抬头看着鲁玖翻,「怎么回事?养猪场的案子怎么混进来的?」

    「帆哥,你这不该问我啊。」鲁玖翻一脸苦色,「此案与这位山崎先生有关,我们也无法理解他一个杀人犯怎么会和养猪场投毒案扯上关系的。」

    「有道理!」程千帆点点头,「确实不该怪你,罪犯都是脑壳坏掉的,做出什么举动都不奇怪。」

    「弄醒他。」他皱着眉头,说道。

    侯平亮直接冲着山崎修一的肚子就来了一拳,果然成功将晕死过去的山崎修一唤醒了。

    「山崎修一。」程千帆表情严肃,「去年八月十五日,修德里三十一号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

    「是!」山崎修一恨意满满的看着程千帆,「你手里卷宗里所有的案子都是我做的!」…。。

    「竟然真的是你?」程千帆露出既欣喜又震惊的表情,然后他好奇问道,「我很好奇,你为何要对养猪场投毒?」

    「纳尼?」山崎修一惊呆了,他索性直接承认所有事情都是他做的,不过是不想再受皮肉之苦,更不想再被程千帆羞辱,他心中暗恨:

    他知道,程千帆只敢折磨、羞辱他,却是并不敢真的杀害他。

    等程千帆‘心满意足"离开后,他发誓,一定会让这位法租界的‘小程总"加倍偿还!

    只是,山崎修一万万没想到,这‘第四件"案子,竟然是一起向养猪场投毒的案子!

    这对于山崎修一来说,不啻于是今夜迄今为止最大之耻辱。

    「程千帆,你欺人太甚!」山崎修一咆哮着。

    「不是你自己承认的吗?」程千帆怒了,他一把扯住山崎修一的衣领,左右开弓抽打山崎修一的耳光,「如此反复无常,置法律于何处?」

    「都像你这般胡搅蛮缠,视法律为无物!」程千帆一拳将山崎修一的鼻梁骨打断,然后他嫌弃的后退两步,拿起手帕擦拭了带血的拳头,冷哼一声,「还有法律吗?还有王法吗?」

    「山崎君。」饭岛明日香看到山崎修一受此折磨,不禁悲呼出声。

    「太太,我说了,请克制。」程千帆冷冷的看向饭岛明日香,「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就在饭岛明日香要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程千帆直接一把从手下的手

    中夺过手枪,砰!

    ……

    一声枪响。

    山崎修一的小腿中枪,发出痛苦的哀嚎惨叫声。

    饭岛明日香惊恐的尖叫,然后她就被程千帆那冰冷、残忍的目光吓到了,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

    而哀嚎惨叫的山崎修一实际上也是震惊无比的:

    程千帆竟然敢开枪?

    竟然敢开枪打伤他?!

    「法租界泰华里许巍在三角地菜场被杀一案;辣斐德路露丝女士丈夫钱仲南失踪、遇害之案;南金里费瑞·科埃略夫妇遇害之案;修德里三十一号费曼养猪场投毒案,等一系列重大恶性案件的人犯平川又右卫门拒捕被击毙,至此此一系列重案就此成功告破、结案。」

    程千帆表情郑重说道,说着,他合上了卷宗,「市民常说我巡捕房办案不力,这都是他们的误解,看,这么多无头公案,我巡捕房弹指便破。」

    说着,程千帆摇摇头,「办案子,要动脑子,只要肯动脑子,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是,帆哥说的是。」

    「帆哥是当世包公啊。」

    「对了,通知平川又右卫门的家属,犯人虽然死了,但是,平川又右卫门的罚金不能少。」程千帆沉声道,「一码归一码,人死债消那是苦主,不是我们巡捕房。」

    「山崎先生。」鲁玖翻会议,立刻一扯山崎修一的头发,「对于平川又右卫门的罚金,你的意思是?」…。。

    「我帮他出!」山崎修一强忍着伤痛,咬牙切齿说道。

    他的心中松了一口气,正如自己所料,程千帆只敢折磨、羞辱自己,尽管程千帆对他开枪这件事有些出乎预料,但是,终究程千帆还是不敢痛下杀手:

    程千帆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一切案子"都是平川又右卫门做的,与他山崎修一无关,现在‘平川又右卫门因为拒捕被击毙"了,他要做的就是为自己的亲戚平川又右卫门交代罚金。

    「很好,山崎先生果然是明事理的人。」程千帆微微颔首,说着,他看向瑟瑟发抖的饭岛明日香,「太太,山崎先生好似受了伤,这是怎么回事?」

    「是,是我倒洗脚水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夫君。」饭岛明日香结结巴巴说道。

    「太太你真啊,真的是笨手笨脚的。」程千帆走过去,捏了捏饭岛明日香的下巴,「你这可以算得上谋杀亲夫了啊。」

    饭岛明日香吓得直哆嗦,不敢有丝毫动作,也不敢说话了。

    「好了,既然案件已经成功告破,且山崎先生深明大义,愿意交罚金来为自己的亲人赎罪。」程千帆长身而起,他看向山崎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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