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汉使劲擦了擦眼泪鼻涕,似笑非笑,咬牙说道:「老张啊,你这是要把我和你,往死路上逼啊。」张老汉手握柴刀,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们在来的路上,都留下了记号,你们今天要敢在这里动手,必会被官府的人查出真相。」王老汉闻言,惨然笑道:「既然如此的话,别怪我心狠。」既然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在这里将老张家尽数灭口,再将老张家的三个女婿灭口,只要事情没有直接捅到官府那里去,一切都还有回旋余地,王老汉心里这么想着。「动手!」王老汉大喊道。张老汉瞬息一柴刀劈砍向了王老汉,王老汉虽说上了年纪,但也练过几年拳脚功夫,轻松躲闪开来。王家子弟手握利器,一拥而上。三个女儿同时将手里的石头朝着冲来的王家子弟奋力掷出。嘭嘭嘭!冲在最前面的三个人,分别被击中额头,胸口,以及眼睛。王家子弟彻底发狂,如出闸的猛兽冲了上去。「敢打老子,老子等下必要一刀一刀的刮了你们!」一位王家子弟大喝道。恶人是没有良心的,欺负人的时候,只觉得好欺负,心里不会有任何负担,也从不会相信因果报应。忽然间,一位身着夜行衣,面部覆甲的清瘦男子无端从远处御风而来,一步瞬移,来到了张家三位姑娘近前,轻松拨开王家子弟的攻势,继而连出数拳,将最前方的几人快速打倒在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这位面部覆甲的男子,身形宛若鬼魅一般,杀至其余王家子弟近前,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将他们打晕了过去。王老汉虽说练过几年拳腿功夫,然而面对盘龙成员,自然是不够看的,他下意识一拳猛攻向这位盘龙成员。只见这位盘龙成员探出手,一把握住了王老汉的手腕,微微用力,便是咔嚓一声,骨骼碎裂之声惊动了整个夜晚。嘭!盘龙成员一记地扫腿重击王老汉的右腿膝盖,砰然一声闷响,王老汉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跪在了地上,接着又是一掌落下,王老汉当场昏死了过去。张家老汉见状,提起柴刀又砍了上去。盘龙成员再度探出手,轻松遏制住张老汉的手腕,轻声说道:「所有事情,等到了公堂之上再说。」张老汉忽觉体内一阵清爽之感,心中的怒火与杀气,被莫名的冲淡了。这位盘龙成员在接触到张老汉手腕的那一瞬,便给他注入了一道足以让他冷静下来的官员。张家五口人见状,面面相觑。盘龙成员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白色的信鸽从远处而来,落在了盘龙成员的肩头,盘龙成员低声鸟语了几句,信鸽展翅高飞,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这里的情况我已如实上报给大人,倒在地上的这些人,暂时不会醒来,预计明日正午,他们便会被捉拿至郡守府。」「切记,不要呈一时之快杀了这些人,等待他们的是断头台,而非你手里的柴刀。」「你们接下来放心大胆的前往郡守府就是,到时候自会有人给你们主持公道。」盘龙成员对着张老汉几人说道。张老汉一家五口,顿时感动的涕泪横流,多年来的憋屈,在此刻释放开来。刚欲对这位盘龙成员行叩拜大礼,然而一瞬之间,这位盘龙成员便御风而行去了别处。「苍天有眼啊!」张老汉仰天长啸道。有许多事情上,若是没有公开,便不是事情,可一旦公开,必会伤筋动骨,乃至于人头落地。今夜,类似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对于盘龙成员们而言,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可惜了,官场上却很难出现这般开诚布公的细致调查。郡守府内。孟怀与宗良二人已陆续收到不少消息。「光是今夜收到的情报,就得砍掉不少人头啊。」宗良悠悠感慨道。有些事,不能太过了,若是砍掉的人头太多,难免会引发民变,从而也会影响秋水郡的人口结构和人才质量。孟怀却说道:「如贤兄所言,该砍头的一定要砍头。」「青华大人的本意是在秋水郡本土选拔出一部分可以任用的人才,是为了照顾秋水郡的民情,或许如青华大人所想一样,会出现一两个麒麟之才,不过多数选拔出来的人才,与外乡的俊彦比较起来,还是会逊色不少。」「用秋水郡本地人,在往后的秋水郡内成立一座秋水门庭。」「可是当以后的秋水郡繁华起来之后,这座秋水门庭能否招架住其余门庭的冲击,便很难说了,估摸着到时候,我家宗主,会特意在那座秋水门庭赐予一定的特权。」宗良闻言,若有所思道:「你家宗主是绝世之才,也只有你家宗主,有魄力将原本的框架结构打破,将一切重新来过。」「恒昌宗是一个好地方啊。」孟怀得意一笑道:「那是自然,却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寻常官员,很难升官发财,不过正因为如此,恒昌宗的内阁成员也好,地方官吏也罢,都是为了心中的信念理想做事情,直来直往,浩然之气飞腾。」「世上全都是这种官员,老百姓的日子肯能富裕起来。」世家依旧尾大不掉,国之大事还不得不依靠世家之力。宗良道:「真希望往后,可以出现一个扫荡所有不平事的圣人来。」孟怀哈哈大笑道:「贤兄心里也有这般豪情壮志,真是没看出来啊。」宗良略显含蓄道:「若论风骨,我还是有几斤可上秤的。」说着说着,又有一道消息传了回来。不敢想象,明日的秋水郡公堂,会有多么热闹。……恒昌宗。宇文君在顾雍雕塑下自斟自饮,过往的宇文君会略懂喝酒一事,但不喜欢喝酒,当下的宇文君,既不是借酒消愁,也不是心烦意燥,只是纯粹的想要喝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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