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然后用清脆爽朗不高不低地声音,将上面的檄文一字一顿的念将出来。

    檄文的内容无非是旧调重弹,怒斥曹操欺君罔上,荼毒忠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等种种恶行而已,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这些话虽然曹操和其麾下的武将们和谋士虽然早已听了无数遍,但由陈琳的笔和辞藻写将出来,却依旧是让人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领域,言辞之华丽犀锋,反复让人感觉这篇文章实在是让人无法超越,无法比拟。

    曹操风轻云淡,一脸无状的听完了探子读完檄文上的最后一个字,不由地伸手摸了摸胡须,感慨而叹道“几年之前,听陈琳第一次檄文的时候,孤就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如今时隔多年,再品其文章,此种感觉不但没有淡薄,反而是越发的浓烈了,陈琳此人,真乃是当世文豪,我若有一日克复河北,必然收此人与麾下,以娱文情也!”

    说到这里,便见曹操转了转头,看向周边的几位主要谋主,众谋主皆是点头,似也是很欣赏陈琳的绝代文华。

    厅堂之内,那名替曹操念檄文的探子似是有些犹豫,小心地看了一眼曹操一眼。

    顿了顿后,他轻声道“主公,这檄文下面,还有一段,念不念啊?”

    曹操半瞌着双目,一手摸着胡须,一手轻打着桌案,仿佛仍旧沉溺在陈琳的文华之中,闻言似是并没有多怀疑什么,轻轻地一挥大袖子,豪放道“念,有什么不能念的!如此佳文,孤自当品读到最后,大声地念出来!”

    “诺~!”探子遵照曹操之命,将檄文铺开,瞅了瞅下一段,继续地朗声开口读道。

    “曹世叔,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尚能饭否?”

    听了这一句之后,便见满帐众人,尽皆失态。

    曹操目瞪口呆,一脸诧然地看着满面窘态的探子,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来好。

    曹操状若无物的继续捋着胡须,冲着那探子挥了挥手,道“念吧。”

    探子点了点头,低首继续朗声读道“小侄觉得世叔应该过得不好,听了陈琳的檄文之后,你虽然是满腹怨气,但一定还会故作淡定。”

    “咳、咳、咳!”曹操听到这里,不由地一阵咳嗽,摸着胡须的手也急忙撤了下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境,对着那探子继续道“再念!念完!”

    探子心底看了曹操一眼,继续读道“我河北之主袁熙,即将要起倾国之兵攻打河南!世叔你拥天子以令诸侯,已经有几年了吧?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汉家天子,乃是天下共主,岂尔何得?轮也该轮到我来拥立一下了吧?小侄当与世叔会猎中原。”

    曹操闻言,顿时勃然大怒,猛然一拍桌案,对着两旁的文武怒道“听听,你们听听!这个混账东西,他说的是什么混账话?轮也该轮到他一下?他把天子当成了什么?”

    众人“…………”

    曹操面色铁青,冷冷地看了诸人一圈,道“诸公,你们怎么看?”

    夏侯惇一脸的义愤填膺之色,挥着拳头气愤地起身道“混蛋!太混蛋!这文章让他写的,简直俗不可耐!这样的混蛋也配当个一方之主?等我军胜利我一定弄死他!”

    曹操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一脸萧索地叹道“孤是问对袁熙出兵的事怎么看,又没问你们这个。”

    文臣的班子中,荀攸出列道“主公,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尽快拦住袁熙的攻势为宜,以某度之,河北四州,地广民众,冀州人口密集,并州民风彪悍,幽州马匹精良,青州资源丰富,再加上袁熙休养生息二年,势力已然突破极点,比之当年袁绍鼎盛之时,其势更重,以袁熙心性,竟然敢夸下海口南征,则其必然已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某料定,袁熙必然不会仿效当年袁绍的直攻之法,他必然是以兵多粮广的优势,将兵马从各路分冲进军,一路取徐州,一路取陈留中州,一路取濮阳,一路取平津,以尽显优势,主公当立刻组织兵马,对这几处进行排兵布阵,立营制策,以阻袁军大兵压境!”

    曹操闻言沉思良久,随即点了点头,他抬头看天,似是若有所思,良久之后,终于长叹口气,道“生子如此,夫复何求!本初,你的儿子代你来找孤讨债了………”

    汉建安五年(公元年)春。

    虽然兖州发出了备战的传令,但在这一年之计之,乡民百姓还是要周而复始地春播耕作。此时已经春末夏初,天气逐渐升温,齐鲁大地的原野上一派绿茫茫的生机。

    鲁国治地虽然不大,但历史上曾创造出灿烂的文化,一场齐鲁长勺之战,更是让一代霸主齐桓公饮恨。

    泰山与大岘山、梁父山是齐南天险,两山之间的平原是齐鲁两地的通途,占据泰山与奉高的青州军可以依险而守,无疑处在进可攻退可守的有利地位。

    一支五千多步骑的青州军越过长勺古战场,迅速向鲁县行

    鲁县并不大,但经过曹仁两年多的经营,已经成为兖州军抗击青州军入侵的桥头堡。

    “将军,发现几千数的青州军,距鲁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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