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砸死你们这些狗曰的贼兵!”

    一个扎着髫角的十二岁儿童,拿着手里的瓷碗,狠狠的砸向登城的士兵。他的名字叫张二狗,是守城的军民中年龄最小的。

    扔下的瓷碗砸中了城下的一个士兵,可惜小孩的力气终究太小,再加上士兵头戴铁盔,瓷碗摔的粉碎,也没有伤到士兵。

    “你这娃儿自己找死!”

    士兵大怒,嘴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拈弓搭箭,朝着城头的张二狗射出了一箭。

    “噗”的一声,箭支一下子贯穿了孩童的胸膛,鲜血迅速的染红了二狗的衣衫,正是花季的少年身体顿时绵软无力,仰头向后倒去……

    “二狗!”

    张二狗的爷爷今年六十九岁,是守城军中中年龄最大的。看到孙子喋血倒下,满头白发的老人忍不住老泪纵横,颤巍巍的嘶吼一声,从地上摸起一把朴刀,迎着爬上城头的一个悍卒扑了上去……

    率先登城的死士,哪个不是精悍的亡命之徒?又岂是满头白发的老翁可以相提并论?

    “老家伙,自己找死!”

    一个身高八尺,满面虬髯,虎背熊腰的的军候手提红缨枪,向前一枪刺出,便如毒蛇一般戳进了老人的身体,自前胸入后背出;老人惨叫都没来的及发出,便不甘心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哈哈……痛快!”

    虬髯悍卒笑的面目狰狞,手中长枪用力,将老人的尸体挑了起来,恶狠狠的向城下的护城河中抛去,“老家伙,不在家里看孩子,自己来找死,怪不得爷爷!”

    “狗贼,纳命来!”

    看到不遗余力帮着守城的一老一少喋血城头,王凌的眼中着灼人的火苗,手中的佩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劈向了这个得意的悍卒。

    刀是百炼精钢所铸,兵刃锋利的可吹毛短发,这一刀包含了整个定襄军民的愤怒,这一斩,力量何止千斤!

    只听发出“咄……噗……”的一声,这名适才还凶神恶煞一般的悍卒被从头顶硬生生的分成了两段。

    头盔被劈成了两块,从头顶中间切下,将颈部劈成两段,又切断了上身所有的骨骼,一直从阴部避开,将整个身体分成了两段

    鲜血“砰”的一下,像炸开的烟花一样,洒满了城头!

    王凌这一刀,生生的把第一个登上城墙的悍卒劈成了两段,周围的人无不为之震撼,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摒住了呼吸,生怕下一刀就会劈到自己头上一样。

    一时之间,城墙上鸦雀无声。

    一架云梯,高有五丈,从墙角下靠到了城墙上,此刻正有十几名兵卒头顶盾牌,提着钢刀,像爬树的蚂蚁一样向上攀登,最顶端的几人却被王凌生劈悍卒的壮举所震撼,一时间忘了行动,呆呆的望着向城下坠落的两段血尸……

    “嗬吼……”

    王凌一声呐喊,将佩刀别在腰间,跨前一步,双手抓住了云梯,&bsp&bsp用尽全身之力,将云梯从墙头上甩了出去,正顺着梯子向城头上攀爬的士卒顿时像下锅的饺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向地面掉落……

    有人掉进了护城河,被水呛的晕死了过去;有人坠落地面,摔得筋骨断裂,惨叫连天;也有人不幸落到了兵器上,被锋利的刀刃刺破了身体;一命呜呼;更有甚者,头下脚上,在坠落过程中丢掉了头盔,脑袋一下子撞到了坚硬的地面上,摔得白花花的脑浆溅了一地……

    王凌盛怒之下的大爆发,极大的鼓舞了南城门的军心士气,众军民齐齐发一声喊,人人争先,各个拼死,将爬上了城头的黑山贼兵撵了下去。

    定襄城中毕竟只有一个王凌,但却有四面城墙。南门虽然打退了贼兵的一波猛攻,但其他三个城门却已经岌岌可危,定襄已经是危在旦夕!

    就在这时,裨将丁盛领了十几名亲兵,从东门赶到了南门,拉住王凌的胳膊道“太守,贼兵势大,恐怕定襄是守不住了,咱们突围吧?末将前面带路,太守随后!”

    听了丁盛的话,王凌勃然大怒,须发皆张,怒叱道“众乡亲舍生忘死,助我守城。年幼者如张二狗,年长者如二狗爷爷,一个个喋血城头。众百姓犹在死战,我王凌身为太守,岂能丢下百姓逃生?我若离去,全称生灵尽皆涂炭矣!”

    看着王凌咬牙切齿的模样,丁盛羞愧的低下头辩解道“我……我也是为了太守大人好!”

    “还敢狡辩?我再三下令,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你身为将军,不在城头死战,却领着兵卒四处乱窜,动摇军心,谁来守城?如此贪生怕死,留你何用?”

    话音未落,刀光一闪,丁盛的一颗人头已经落地。

    王凌手提钢刀,立于城头,任凭秋风吹拂自己的乱发,悲愤的喊道“众军士听令,丁盛已经随我多年,却贪生怕死,我已经将他就地斩首。哪个若敢临阵脱逃,便是这般下场!今曰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大伙儿并力杀贼,杀得一个不赔本,杀得一双赚一个。若是能击退贼兵的这次攻城,河北的援兵明曰即可赶到,众乡亲们便可以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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