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急问道。

    “是乌头、附子熬制的hè惘。”郎中满脸愁容地答道,“本来箭伤就很严重,加上毒药渗透脏腑,在下怕……袁大将军撑不过去了。”

    “吴先生,要是治不好主公。你知道这个下场吧!”逢纪威胁道。

    “啊!在下也是竭尽所能。只是这伤势太重,诸位大人就是要了我这老命。在下也无能为力啊!”郎中惊恐地跪了下去。

    “起来!”袁熙喝道,“你尽力去医治!”

    那个郎中惶恐地站起来,说道:“在下有一名师弟,姓张名机,字仲景。其擅治伤寒毒疮,医术远胜于我。可惜此地离南阳甚远……”

    “张机?”袁熙喃喃道,随即心下了然,原来是后世医圣之称的那位,于是他下定决心,要将所谓的神医张机、以及华佗寻到,然后绑在身边。

    “到南阳路途遥远,怎么赶得及!”逢纪急道。

    那个郎中也摇摇头,“在下只能尽力,诸位大人要有个准备,袁公恐怕……撑不过两ri。”说罢,吴郎中走了出去。

    袁熙看向众人,沉声道:“父亲伤重,白马夺不下,后方黎阳战况不明。我军实在出于危难之际,望诸位能齐心协力,共度难关!诸位以为如何?”

    袁熙这是在立威,也是在逼众人表态和站队,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是。

    “定遵从少将军号令!”逢纪带头深深一拜,他可是袁熙党,此时不表更待何时。

    众人或乐意,或不乐意,都跟着施礼,形势比人强。

    手掌河北军政大权,但袁熙心里并不兴奋。因为父亲袁绍留下的这么个烂摊子,使他头痛不已。

    “报!前线战报!”传令官跑进了帐内。

    袁熙接过细长圆筒型地急报,拆开火漆后看了起来。

    过了会袁熙沉声道,“曹ā偷袭黎阳、白马津两地。因为敌军势大,白马津失守!”

    “啊!”众人一阵惊呼。

    “高览不是有万多人吗,怎么会失守?”逢纪怒道。

    “曹ā军集中过万jg锐,并且同时渡河偷袭黎阳。高览将军死战之下,将粮秣运到黎阳,剩下地兵卒也都会和了淳于琼所部,两人算是合力将黎阳保住了。”袁熙答道。

    “如此我军的退路不是被截断了吗?”鞠义着急道,“还有粮草。营中只剩下不到三ri的粮草了呀!”

    一旁的袁谭不住冷笑,虽然共同面对大敌,但他还是乐于见袁熙的窘样。

    “是啊!请少将军尽早下令夺回白马津,否则粮草一断,我军不战自溃。”崔琰劝道。

    这时,营帐门帘被掀起,郭嘉走了进来。他向众人行了个礼,然后递上另一份急报。

    跟在袁熙身后祝公道快步上前,接过急报后转交给袁熙。

    袁熙拆开看了后,脸上舒缓开来。对着众人说道:“前两ri派出运粮地我部兵马,发现了曹ā军异常动向。他们侦知敌情后,袭取了兵力空虚地濮阳!”

    “啊!”众人更加震惊。这前面才丢失了白马津,接着濮阳立即到了自军手上,这之间的突变,实在让他们接受不过来。

    而且袁熙地话中,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妥之处。但他们一时又抓不住要点,只能任凭袁熙解说。

    许攸领会袁熙地用意后,随即说道:“我军接连失利。士气已经极大地受挫,此时白马津失守,更是雪上加霜。再战下去于我军不利,不如退回河北,待ri后再行讨伐曹ā。”

    “混账!”袁谭骂道:“父亲被曹军重伤,此仇不报谈何退兵!”

    “是啊,二公子你若不能为主公复仇。恐怕很难服众啊!”郭图帮衬道。

    袁熙脸è一沉,喝道:“不知力劝父亲从延津渡河地是谁?不知力劝父亲攻打白马的又是谁!啊?给我说说?”

    被袁熙这么一怼,郭图顿时憋红了一张脸,指着袁熙说不出话来。

    “虎卫何在,来啊!”袁熙下令道:“将郭图给我拖出去斩了!”

    “喏!”祝公道应道,他大喝一声,叫进几个虎卫按住郭图。

    “你不能妄杀主公地臣属!”郭图声嘶力竭地喊道。“我要面见主公,你没有权力杀主公的臣属!”

    “少将军且慢!”鞠义站出列,劝道:“主公才将军务托付给少将军,而你立即斩杀主公的臣属。这确实是对主公地不敬,还请暂且饶过郭图地xg命,或请示主公后再做决断。”

    “确实应请示主公才能处决。”荀谌也站出来劝道。

    袁熙看看两人,他本想斩杀郭图以立威信,但也知道不能将这些旧臣逼急。于是顺坡下驴下令道:“嗯,言之有理,将郭图收押起来,待回冀州后再做决断。”

    荀谌见袁熙退了一步,也不好再说什么。

    “父亲的大仇不能不报。但此时我军不能再持久作战了。”袁熙严肃说道。

    “在下同意少将军的说法。应当先退回河北再做打算。”许攸附和道。

    “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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