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一直是眯着眼。右手不停地抚着长髯,听到袁谭这么问,他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左手不停掐算。

    袁谭着急,但又不敢打扰他,众人等了许久,刘良才睁开眼,说道:“二公子的命相奇佳,比大公子你的要好,这也是他能凡事顺风顺水的缘由。”

    袁谭心中嫉妒震惊,但又不敢表现出来,他迫不及待追问道:“好到什么程度?”

    刘良微微一笑,说道,“大公子且听我说完,二公子命相虽好,却在三十左右有个大劫,要是处理不当命堪虞。”

    “啊!”袁谭喜不自胜,问道:“先生方才说我能位及封顶,不知这个封顶是何顶,还有是何时的事?”

    刘良笑了笑,说道,“大公子你是四世三公的袁家长子,本就家世显赫尊荣,又有上天神灵庇护,只要渡过几个小劫,迟早会达成所愿的,莫急,莫急。”

    袁谭不满意刘良的解答,但刘良地话给他极大的想象,他也就不追究到底。

    郭图眼珠一转,问道:“刘先生曾经为甄家小姐看过像,说她贵不可言。不知是真是假?”

    刘良微微点头,说道,“却有此事。”

    郭图又问道:“那这个贵不可言,又是如何的贵法?能与大公子的相比么?”

    刘良哈哈一笑,说道,“郭大人误会了,这女子的尊贵跟男子地尊贵不同,怎能相提并论。那甄家是大富之家,已不能再富。他们缺的是贵,这女子的贵嘛,自然是找到大树的荫庇。袁家四世三公,尊贵无比。那甄家小姐跟二公子结合,岂不是贵不可言?”

    袁谭叹服道:“刘先生真乃当世名相,在下想留下先生。好夜请教,不知先生愿意否?”

    刘良摆摆手,说道“公子好意在下心领,只是身为相士就要走遍大山河川,观测山川地理。会遍天下众生。揭破天命玄奥。要是拘泥一地一人,对我的修业来说岂不是毫无长进?”

    袁谭对管辂和刘良地态度迥然不同,但管辂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吃喝。袁谭看留不下刘良,只得送给他许多财帛做谢礼。

    刘良、管辂两人一出和顺酒肆,就一同步行走向城南。当两人拐过街巷时,一个膀大腰圆,面貌粗狂威武地壮汉拦住两人,行礼说道,“在下谯国人许褚。我家袁二公子在前面酒肆,恭候两位先生,请两位移步。”

    管辂、刘良对视一眼皆相视而笑,这刚辞别大哥,小弟又来找上他们,还真是亲兄弟。

    管辂笑道:“我方才没有吃饱喝足,正好补回来,刘兄请吧。”

    刘良无奈。只能跟许褚一起来到过一条巷的一家小酒肆。袁熙则已经让人,先把牵招带去安顿。他自己在这家小酒肆备下一顿酒食,等着管辂、刘良两人的到来。

    刘良对袁熙拱手施礼,但管辂却仅抬了抬手,就大马横刀地坐下,道也不见外,然后自顾自地吃菜喝酒,自来熟地很。

    看着友人的放荡不羁,刘良歉意道:“二公子勿怪,管兄就是这脾。”

    袁熙微微一笑。招呼刘良坐下,亲自给两人满上一碗酒,说道,“无碍,此乃管先生真性情也,我没有大哥的阔气,只能在这寒酸的小酒肆宴请两位先生了。”

    刘良再次致谢,然后说道:“二公子说吧,您地生辰八字。”

    “什么生辰八字?”袁熙奇道。“方才先生不是已经在和顺酒肆,给在下算过了么?”

    “二公子你如何得知?”刘良问道。

    “哈哈,我这个大哥就是热心人,他请我怎会仅仅是去饮酒。有两位先生在场,定是请两位帮我算命看相了。”

    管辂终于停下吃喝,微微打量了袁熙一眼。刘良笑问道:“那公子想知道,自己哪方面的运势呢?”

    袁熙举起粗陶碗致意,说道:“我找两位并非为了相命,而是有事恳求。”

    刘良摆摆手,说道,“我与管兄只懂一些旁门左道之术,混口饭吃而已。除了相命占卜还真帮不上公子什么。”

    袁熙说道:“百业皆有自个的门道。相学占卜并非末技。此事还真要两位先生出手,才能帮得上忙。”

    袁熙顿了顿继续说道:“天下纷乱,群雄割据。各州郡战祸平凡。我袁家四世三公,深受皇恩,当此为难之际理当挽救大汉社稷。如此平定诸多豪强在所难免。”

    管辂终于说道:“二公子你找错人了吧,我等并无勇力,帮不了公子你上阵征战。”

    袁熙摇摇头,继续说道,“上阵征战并非一味厮杀,排兵布阵运筹帷幄才是机要。如此当熟知各地山川地理,我想请两位先生在游历各地时帮绘制各州郡的地势地理。以助我军平定动。乱,安抚百姓社稷。”

    管辂、刘良两人想不到,袁熙提出的是这个要求。刘良笑问道:“此时不难办,但公子当真不为自己问运势么?”

    袁熙对两人深深一揖,笑道:“我委托的是天下苍生地运势,比起天下社稷,我个人的运势又何足道哉呢?”

    刘良点头赞许,说道,“国运衰落,士民个人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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