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来到曹宏身边,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曹先生,请您到隔壁的屏幕后,稍等会,说不定待会您就会改变主意了呢。”

    曹宏想不到袁熙会让他旁听,只得起身来到旁边的帷幕后面,看看袁曹两家有何勾当。

    一会后,戏忠携带着曹操大公子,曹昂来到大堂。

    “在下颍川戏志才,携我家大公子曹昂,见过袁二公子。”戏忠行礼道。

    “某奉曹公之命特来拜会,公子莫非连盏茶也不肯相邀?”面带浅笑,戏忠像是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袁熙拱手一礼,撤步一旁说道“戏先生言重了,是熙的不是,请!”

    戏忠带着曹昂,与袁熙并肩走向议事厅。

    进了大厅,戏忠环顾四周,很是诧异的问道“公子麾下非袁冀州可比啊,不知……”

    “戏先生何必明知故问?”微微一笑,袁熙说道“某所为之事,怕是没有一样躲过君之耳目。”

    与袁熙相互凝视,戏忠哈哈笑了两声说道“甚好!甚好!公子如此,你我说话也是省了许多周折。”

    袁熙嘴角带着淡淡的浅笑,心底却是压力重重。

    他周旋于袁家兄弟之间,接触的幕僚也是各怀心思。

    智虑通达之人不少,然而陷于争斗,幕僚之间相互攻讦,以至许多人虽有才能却无力彰显。

    戏忠身在曹操麾下。

    以曹操用人之能,幕僚之间或许存在彼此不服,却不会公开争斗。

    更何况曹操长子曹昂尚未战死,膝下嫡子唯有曹丕略大点。

    三子曹植、四子曹冲,如今尚为孩童,完全不懂何为争权夺势。

    曹家要比袁家纯净了许多。

    戏忠身在曹家,尽展才干、抱负。

    然后袁熙来到曹昂面前,热情说道,“子脩兄,怎么会是你,咱们自打洛阳,联军解散之后就没有见过了吧?世事无常呐!”

    曹昂也是颇多感触,但经过这两年来诸多事,他跟袁熙之间的关系,再也不复当年,裂痕隔阂不自然生起。

    想到曹操临行前的吩咐,曹昂挤出个笑意,略显尴尬说道,“显奕,你可好,成了独领一方的豪杰大吏,而我还是父亲帐下一个小将。这回非你做东请酒了。”

    袁熙立即让人备下筵席,看着老朋友曹昂说道,“军中虽然清苦,但一顿酒饭,我还是请得起子脩你的。”

    戏忠帮衬道“二公子跟我家大公子,乃发小之交,曹袁两家又亲密无间,这就勿需客气了。”

    酒席间,戏忠让曹昂连连给袁熙劝酒,袁熙浅尝即止,倒是曹昂仗着酒量好,加上心情烦闷,喝了不少,道也直性子的人。

    “二公子,首先恭喜贵军拿下郯城。得知公子停在此,曹公特意遣某前来……现在我家曹将军就屯军博阳,盼望二公子出兵夹击博阳的孙坚军。”戏忠直言不讳说道。

    “是戏先生强求前来吧?”待戏忠说完,袁熙就说道“某乃袁家二子,曹公爱才,且忌惮袁家,怎肯轻易让戏先生前来?”

    从初见起,戏忠每句话都压着袁熙。突然被袁熙说穿根由,戏忠也是愣了一下。

    接着袁熙迟疑了一会,接着刚才戏忠说的话说道,“先生所说正当如此,但我军强攻下郯城等地,兵卒伤亡惨重,粮秣辎重又缺乏,自保尚且困难,恐怕再无兵力前去博阳会师了。”

    戏忠知道,不抛出点利是不行的,他向曹昂打了个眼神,后者会意道“显奕,父亲说你我两家世代交好,理当不计险阻地互助,前此你缺粮而向父亲借的军粮,父亲说念青州疲困,就不需你还了。”

    郭嘉眯眼盯着两人,这是先发制人的招数,对方装出这么大度,如果己方再讨价还价,这就显得理亏了。

    戏忠再抛出了个诱饵,说道,“某来此,乃有良策献于公子……二公子,只要击败孙坚军,徐州指日可下,届时我兖州接管彭城、下邳、广陵三郡,而二公子接管琅琊、东海两个富庶之地。袁曹两家就双赢之局了。”

    袁熙心中一动,如果真能占据了徐州北部,待修养三两年后,联结青州,他就真的有了征战中原的资本了。

    但弊端也不小,首先这次得罪了徐州大小士族,再则徐州百战之地,在这里就难免被长期地拖入战争泥潭。最重要一点就是白白便宜了曹操这个大敌。

    “先生所献之策,某只听一半,至于另一半……”袁熙并未急于发问,反倒不紧不慢的说道“某自有决断!”

    “袁公礼贤下士,公子因何却是如此!”失望的摇了摇头,戏忠说道“某之良策,公子竟是婉拒……”

    “先生乃曹公幕僚,所献之策必是于曹公更加有利!”面带浅笑,袁熙说道“何况礼贤下士乃上位者为之,若论身价,先生于曹公身侧与某在袁家相较,某不如君!何来礼贤一说?”

    “事关重大,两位请先下去歇息,待我与部属商议后再给答复,如何?”袁熙说道,不管曹操这边怎么样,要拿到陶谦那里的好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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