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的攻击范围。

    “大人,弩箭射不?”一名牙门将向张郃问道。

    张郃摇了摇头,吩咐道,“让大伙躲好在盾下,待敌方步卒靠近再射。”

    很快密密麻麻的箭雨抛射而来,落到了守城的张郃军头上。

    好在事先有了准备,他们不但有大盾,还拆来了门板等物覆上生牛皮。

    除了中箭者的哀嚎声,就只有箭支钉到盾和门板上的“嗒嗒声”。

    张郃一向治军严谨,这支军队虽然经过的大战不多,但士卒的战力还是一流的。

    一阵阵箭雨过后仿佛万籁俱静,片刻后才传来底下田楷军弓箭兵和步卒的跑动的脚步声。

    “撤盾!”张郃一声高呼。

    云梯已经架到了不是很高的城墙上。

    “全部,射!”张郃再次高呼。

    弓弩兵不需再吩咐就搭上羽箭,向下面田楷军步卒平射起来,两轮后田楷军步卒趴到一大片,剩下的都竖起盾牌,或是伏地躲藏。

    城上的兵士也同时将石块檑木向下砸去。

    因为准备不充分,田楷军缺乏强力的攻城器械,弓箭兵又迅速被城上压制住,无奈下田楷下令退兵扎营,城墙下面留下了一地尸体。

    田楷军大营。

    看着底下一个个互相推托的属下,田楷怒不可解。

    他恼怒的是,同样是个小小的于陵,冀州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攻克下来,而他两次攻城都失利。

    “大人,不如分兵留一部兵马,防范于陵城的冀州军,余下主力驰援济南城。”一名别部司马建议道。

    另一名都尉立即反对,说道,“不行,我军粮秣辎重皆囤积在沿途,源源不断地运上来,如果与围成的冀州军相持不下,而于陵的冀州军又切断我军粮道,那后果不堪设想。”

    “是这个意思,现在我军兵卒并不多,不宜分兵,以防被逐个击破。”田楷道。

    田楷握拳厉声下令道,“明日起,全军步卒分三部轮番攻城,一定要在太阳下山前拿下于陵,我亲自领兵在后督战。”

    下面一些将官虽然不愿强攻,但不得不领命称诺。

    入夜,齐国清沓。

    城门尉邓义正带着一队兵士巡视城防,此时天气转凉,因为还没有到发放冬衣的时候,所以夜里巡逻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邓义巡视一周后回到城墙上的瞭望台,兵卒生起火后,邓义跟几个兵卒就烤起火来。

    因为地处后方,守军也就懈怠了许多,城墙上的兵卒也三三两两燃起柴火取暖打盹。

    暗处,一条带着铁钩爪的绳子被抛到城墙上,随着悉嗦声响起,一个身穿黑衣的汉子爬上城头。

    黑衣汉子将身上另外几条绳子绑紧后,抛了下去,不一会又有几人爬上城头。

    因为清沓是小城,城墙不高,所以攀爬起来不怎么费力,一会后,二十多黑衣汉子都爬上城墙来,他们猫着腰小心奕奕地隐藏在了城门附近的暗处。

    瞭望台里,邓义跟几个兵卒侃了起来。

    “大人,你说冀州人是怎么样的啊,听说他们在冀州打败了公孙瓒大人,这次我们对上冀州兵是不是很危险啊?”一名兵卒问道。

    邓义不过一百人将,现在被委派驻守清沓做了城门尉,他是公孙瓒军中的老兵了,但上次界桥之战他没有参加。

    “娘个球,冀州兵比起咱幽州男儿来差远了,上次在冀州开战时老子不在,不然定要斩几个冀州军大官来领取军功,这不正好,让咱们有了砍冀州兵的机会,可惜被派到这守门。”邓义吹嘘道。

    几名兵卒半信半疑,但主官这么说他们也就安心了不少。

    就在邓义向几人吹嘘战绩时一个兵卒跑了进来,禀报道,“大人,外面有几十骑从临淄赶来,说是传急报的。”

    “妈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半夜的,也不知道不能开城门的吗。”邓义虽口上骂,但还是要去看个究竟的,耽搁了军情是要被斩头的。

    在城门处邓义看到了城门下的几十骑,那几十骑也打着火把,从铠甲战袍上看确实是自己人,并且还是从后方来的,这让他安心不少。

    “明天赶早再开城门,你们将就一晚。”邓义喊道。

    “你小子哪个!知道不知道我们有紧急军情,要征调城里的辎重,耽搁了州牧大人砍你的脑袋就好,别把我扯上去。”底下一名骑士喊道。

    邓义也来火了,厉声道,“你不知道吗,除非有加急军令不然晚上不不能开城门的,你先把军令文书送上来检验。”

    说罢他让兵卒吊下一个篮子,底下一个骑士放了本文书进去。邓义接过了文书,让兵卒取来火把照亮。

    就在他凑近想看时,一支羽箭毫无征兆地洞穿了邓义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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