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花费的心血用再多的黄金也换不来。

    “傻小子,你还要成家立业,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母亲的嫁妆我换成了港区的地产,这二十年来还增值了不少。”珂莎说着说着眼眶又湿润了,她慈爱的帮岳冬理了理头发:“我的大外甥已经是大小伙子了,伊丽莎白[指岳冬母亲,与岳冬表妹同名]在神国中看到你长大成人,也一定很高兴,以后我与她相见时,也能骄傲地亲吻她的脸。”

    谈话间,马车停下了,车夫轻声提醒:“夫人,梅瓦家到了。”

    珂莎擦了擦眼泪,又恢复了主母的语气:“有劳您了,巴托先生。”

    岳冬先行离开车厢,然后扶着珂莎走下了马车。

    马车停在了一个别致的店面,在整排的石质房屋里,这店面占据了大约五米的宽度。

    店门被漆成了黑色,干净地让人仿佛能闻到尚未干透的漆味。门上用金色颜料画了一把剪刀和一套针线,图案下方用花体字龙飞凤舞地写着[梅瓦兄弟家]。

    而最夺人眼球的设计还不在于店门,而在于墙壁。

    店门两侧不是砖墙,是用木制框架固定的一片片小块透明平板玻璃。玻璃后面用木制人体模型展示了一套套雅致的成品服装。华丽女装为主,雅致男装为辅。

    这种小块透明平板玻璃价格不便宜,一般市民最多只是买几块来做窗户,大部分人家用的还是木制百叶窗。拿这种易碎的材料做墙面,设计者堪称大手笔,想象力惊人。

    用金色颜料绘制招牌同样奢侈,而且用的不是金箔而是金粉。颜料是昂贵的耗材,金色颜料更是。岳冬虽然没有学过绘画,但也知道除非使用金粉否则调不出金色。

    梅瓦兄弟裁缝铺的这等做派让岳冬瞠目结舌,他不禁想问问店家:你难道不怕晚上有贼来把你店门拆走吗?

    “是不是很不错?“

    “可是这些玻璃和颜料最后全都要顾客掏钱呀?”

    “走吧。”珂莎挽住了岳冬的左臂,把岳冬拖进了店里。

    门框上的铃铛被撞响,店内有几位盛装打扮的贵妇和年轻女士正在挑选衣料。和她们一比较,岳冬就再也不觉得小姨这套衣服夸张。这里哪是裁缝铺,分明是赛场。

    一名裁缝模样的英俊青年快步迎了上来,这人肩头搭着软尺,在这一片争奇斗艳的花海里穿着少见的简洁工装。

    他热情地笑着走到珂莎身前脱帽行了一礼,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说:“塞尔维亚蒂夫人,您也太久没有光临小店了。见不到您,我的灵感都枯竭了。”

    如果换一个普通人说这句话,一定会让人觉得虚伪和恶心。但这英俊青年的表情、体态和语气拿捏的恰当好处,即使知道他在说客套话也让人生不出厌恶。

    珂莎却不为所动,微笑着反问:“那您的灵感来源可不少,您究竟和几位夫人说过这句话了?”像这种程度的马屁,她已经有了相当高的抵抗力。

    “但您是其中最美丽的那位。”这位不知道是梅瓦兄弟中哪一位的裁缝见没有打动塞尔维亚蒂夫人,开始侧翼进攻,转而称赞她身边这位男青年:“这位帅小伙是您什么人?简直是天生一副衣架子。”

    这种话,岳冬听着都脸红,但这青年裁缝却能面不改色用真诚的语气说出口,可见生活之不易。

    但效果也极佳,珂莎眉开眼笑:“这是我的外甥,刚从联省军校毕业,现在在陆军总部任职。”

    青年裁缝又是一大堆巧妙的恭维话,夸得珂莎心花怒放,岳冬看到店内的几位女士在偷偷瞟向自己,只觉得更加害羞,赶紧开口:“我们不是来做衣服吗?”

    “好,先量尺码。”青年裁缝领着岳冬到了店面后方一个清净的小房间里,开始给岳冬量尺码。

    岳冬的观察力一向敏锐,店内多是女客,应该是由另一位女性裁缝量体。只是这店铺前面只有这么一位男裁缝,剩下的只有几个童工,似乎是学徒。

    而岳冬听到了店铺里屋有细微的剪裁布匹声。他暗想:说不定这家梅瓦兄弟实际上是梅瓦兄妹。

    “您要做一套什么用途的衣服?”男裁缝抓住了要点,根本不问岳冬,而是问向了珂莎。

    “两套常服,一套礼服。”珂莎考虑了一下,又开口道:“再做一套尉官制服。”

    在军校时,学员的制服由校方统一量身定做。但出了军校,军官制服则要由军官们自己出钱。

    联盟军的军官阶级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旧贵族阶级的影响,就像旧时代自带装备和侍从的贵族,新时代的军官们也要自备军服、马匹、佩剑等等。

    这些不成文的规定构成了一道无形的门槛,巴德说如果不去海外他连军服都做不起,不是虚言。

    “我现在还不能穿尉官军服。”岳冬急忙提醒小姨。

    珂莎却不以为然:“你明年不就能穿了吗?提前做好,省的将来还要再做。”

    岳冬知道在生活方面自己没有发言权,也就不再反对。

    珂莎坐在旁边翻阅一个对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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