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端庄大方的三十代女性急忙忙走了出来,把少女从岳冬的脖子上拽了下来。

    而她自己却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伸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宝贝外甥。

    她抓着岳冬的肩膀,又把他推远,花了两秒钟仔细端详岳冬。再把岳冬拉近,亲吻着岳冬的脸颊。她越哭越凶,连话都说不清楚,嘴里只不住地念叨着:“可回来了,可算是回来了。”

    岳冬现在感觉自己就是女孩子玩得布娃娃,像个木偶一样被随便摆弄,他咧嘴笑着地回答:“小姨,我回来了。”

    对于正常人来说,家人是一种模糊性别的存在,人们很少会用美丑来描述家人。俊美男女走在路上,可能会引人目不转睛地看,但人们很少会仔细端详家人的脸。

    甚至因为与家人朝夕相伴,实在是太过熟悉又太过陌生,家人的面容就在脑海中,但许多人却无法准确地描述出来。

    所以岳冬也不会用美和丑的尺度来看待这两位女性,虽然他现在感觉手足无措,但这只是成年人被当成小孩子对待的正常反应,他只觉得在她们身边自己很安心。

    “妈,你快松手,让我哥进屋。”少女不满地拉开了她妈妈的胳膊,把岳冬从自己小姨的死亡裸绞中拯救了出来。

    “对对对,瞧我这样子。”岳冬小姨擦了擦眼泪,笑着要帮岳冬提行李。

    岳冬当然不可能让女性帮自己拿东西,小姨也不勉强,把岳冬领进了门,少女则一把揽住了岳冬的左臂,又挂在了岳冬身上。

    这名年长一些的女性是珂莎·塞尔维亚蒂,岳冬的小姨。少女则是岳冬的表妹,伊丽莎白·塞尔维亚蒂,岳冬的姨父和小姨用岳冬母亲的名字给自己的女儿命名。

    进屋后,岳冬看到一只体型健硕的姜黄色大猫从会客厅里走了出来。

    海蓝气候温热,为了散热,所以猫咪的体型都偏娇小。但这只橘猫的骨量发达,肩高腿粗,五短身材,却与本地的猫样貌不同。

    大猫尾巴直直地竖着,尾巴梢弯成了钩子,神气活现地迈着八字步从房间里缓缓走到了岳冬脚边,肆无忌惮地用腮帮子蹭着岳冬的裤腿,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大将军!”岳冬挠了挠猫咪的脑壳顶,又捋了捋猫咪后背的毛,刚想再去伸手摸大猫肚子上的赘肉时,大猫冷漠地一甩头,又迈着八字步走开了。

    “大将军还认得我呢。”岳冬丝毫没有被猫咪嫌弃的自觉,高兴地和小姨、表妹说。

    “怎么可能不认得你?”

    “小将军呢?”

    进了门走过一小段走廊,右转就是会客厅。说曹操,曹操到,岳冬刚到会客厅坐下,一只体型比上一只姜黄色大猫小的狸花猫咪“咩咩”叫着跑了出来。

    “小将军!”

    狸花猫后腿一蹬直接跳到了岳冬身上,爪子刺破了衣服痛得岳冬吸了一口冷气,岳冬紧忙用右手抱住了小将军,不然狸花猫再一使劲肯定要挠出几道血痕。

    小将军咩咩叫着用腮帮子蹭岳冬的衣领,舔舐着岳冬的下巴,带倒刺的舌头刮得岳冬很痛。

    “哈哈,小将军怎么这么热情?”岳冬无奈地看向了小姨:“不过爪子该剪剪了。”

    “太想你了。”小姨慈爱地回答。

    “走开啦你。”少女毫不客气揪着狸花猫的后脖颈把它提了起来,把狸花猫放到了地上。

    狸花猫却不肯罢休,一直绕着岳冬脚边打转,叫个没完,像个话痨。它不是像别的猫咪那样“喵喵”地叫,而是发出短促的“咩”声。

    “看看,看看,真是大小伙子了。”珂莎坐在了岳冬右边,双手握着岳冬的右手感伤万千地说:“这眉眼真的有你母亲的影子,看到你成人,伊丽莎白(指岳冬母亲)一定会高兴极了。”

    这已经是岳冬回家第二次听到长辈说自己像谁了,感情一个人说一个样?

    岳冬并不像小姨那样感伤,他笑着对小姨说:“是吗?中校还说我像我父亲。”

    “哼!”珂莎一瞪眼睛,眉毛立了起来:“怎么会?看看你这鼻子、这发色、这眼睛,这就是格拉纳希家族的血脉。我给你找你外祖父的画像,你现在和你外祖父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中校就是信口开河!等他晚上回来我非好好收拾他不可。”

    中校是安托尼奥·塞尔维亚蒂少将在家里的代称,因为他在一次和小姨争吵时委屈地还嘴“我好歹也是个中校,你也要给我点面子”而得来。

    从此以后珂莎就用中校来称呼自己的丈夫,还强迫自己的外甥和女儿也跟着叫,以至于岳冬在海关监狱中见到姨父时也下意识地喊出了“中校”。

    “艾拉,你去带着你哥去先把行李放下。”珂莎想起了岳冬这才刚回家,关切地的问:“你饿不饿?在海关那边肯定没吃什么东西吧?我去给你做饭。”

    说着她就站起身来往厨房走。

    “不用了,小姨。”岳冬连忙叫住小姨:“我不饿,我现在就是有点累,想睡一会。”

    “怎么能不吃东西呢?我做点小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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