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他一概不知。

    “唔。”安托尼奥摩挲着下巴,用迟疑的语气说:“陆军部里我只听说过这一个人叫莫里茨,去年全陆军运动会剑术项目季军,据说还是个施法者,是他吗?”

    听到姨父的描述,岳冬点了点头:“剑术高手还是施法者,那我们说的应该是一个人。”

    “剑术高手还是施法者,恐怕一个满编百人队都不够他杀,你们究竟遇到多少敌人?能让这等人物也受重伤?”岳冬的话让戎马多年的安托尼奥也十分诧异。

    “少校主要是溺水,另外还被自己的法术震破了耳膜,暂时失聪。”岳冬用尽可能简洁地说明少校受伤的原因:“另外……”

    “先等一下。”安托尼奥叫停了岳冬,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笔记本,又从房间角落的斗柜里找出了墨水和羽毛笔。

    做好记录准备后,安托尼奥正色对外甥说:“雷顿这个莽夫只传回来只言片语,皇宫得到的消息混乱又自相矛盾,外面谣言满天飞,你从头到尾仔细给我讲讲今天下午码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岳冬便从船靠岸开始说起,仔细地给姨父讲了四名旅客、刺客和爆炸的详细经过,避免干扰主旨所以遭遇海盗的经历他只是一语带过,为防隔墙有耳他也没提四名旅客中有施法者的事情,毕竟这里是海关的地盘,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在暗处布置管道窃听?

    安托尼奥严肃地听岳冬讲述自己的经历,当听到外甥险些丧命时他瞳孔不由自主地猛然收缩,但他始终一言不发,只是不时点头,不时在纸上记录一些重点内容。

    “就是这样。”岳冬意犹未尽地讲完了码头上的刺杀和爆炸,他其实很想和姨父讲讲海上那场跳帮和圭土城的那场大火,他有很多疑惑希望能够寻求姨父的智慧的帮助,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安托尼奥沉吟着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岳冬刚刚说的话,得出了结论。

    他揉了揉太阳穴说道:“那这事和我们陆军根本就没什么关系!我们的见习军官不过是见义勇为,所以才会被牵扯进来。”

    “是呀!”岳冬也一拍桌子,不过他又想起了旅客中那名能使用偏斜术的施法者,暗暗在心中说:可能跟陆军也有点关系,但跟我们这些见习军官绝对没关系。

    “这海关的人到底在想什么?不去抓刺客倒是把你们都关起来了。”安托尼奥把小笔记本收了起来:“放心吧,这事既然和我们没关系,那还海关就别想把屎盆子扣到陆军的头上。”

    岳冬重重地点了点头,姨父的态度让他备受鼓舞。

    “和你的同期说,不要着急,该吃吃该喝喝。看海关能把你们软禁到什么时候?”安托尼奥中气十足地向岳冬传授斗争策略:“你们不是犯人,需要什么就伸手要,海关敢不给就砸穿这里,不过是几个看守,你们对付不了吗?”

    岳冬本来想提醒姨父隔墙有耳,但他突然想到姨父可能正是在借此机会向海关施加压力,于是和姨父唱起了双簧,连连答“是”。

    不过他想起了莫里茨少校,不禁又有些担忧,便低头轻声问道:“那莫里茨少校怎么办呢?他最好还是能在好地方静养。”

    安托尼奥闻言思考了一小会,缓缓回答:“莫里茨暂时还不能出去,王座不可能主动要人,我会让海关的人请医生来给莫里茨诊治。”

    他又微笑着补充道:“放心,现在是海关要为莫里茨少校的健康祈祷,祈祷他不要死在海关的牢房里。莫里茨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海关总署就能见到陆军的大炮长什么样了。”

    岳冬再次重重地点了点头,不管现在有没有海关的人在旁听,安托尼奥的威胁都不是虚言。

    海蓝共和国各大权力机构的独立性都很强,准确地说,各大权力机构组成了组成了海蓝共和国政府。

    所以各大权力机构因为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而聚众械斗的案例屡见不鲜。虽然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一方使用过热兵器,不过如果陆军被逼急了把大炮推上来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情形。

    至于隔壁的联省共和国,那里情况更糟糕。以至于维内塔哲学家康泰曾这样阴阳怪气地评价:“联省陆军不是联省共和国的军队,联省共和国是联省陆军的国家。”

    作为上古姆罗共和国之后这片大陆第一个推翻皇帝和贵族的政权,各加盟国对于后帝制时代政治体制的建设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至今还没有哪一方能很好地回答“没有皇帝怎么办?”这个简单又麻烦的问题。

    “对了,还有这个。”安托尼奥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个盖着白布的小篮子,面带笑意地推到了岳冬面前:“猜猜看是什么?”

    岳冬凑过去用力地嗅了嗅,开心地说:“其实我进屋时就闻到香味了,只是一直没来得及问。”

    他掀开了白布,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层小馅饼,馅饼下面又是白布,看厚度估计篮子里足足有三层。

    这种馅饼外形特殊,从内而外卷成了胖墩墩的圆柱形,与其说是馅饼,不如说是卷饼。

    面用的是精贵的精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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