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以此为荣。

    不过岳冬在联省生活了六年,所以他也觉得维内塔人面具、毒药和匕首的文化不是很友善。

    他连连摆手和巴德解释:“那都是帝制时代的事情了,再说我们维内塔人刺杀的都是保皇党和旧贵族派,那些刺客都是联盟的英雄。”

    三十年前,公教会还没有二次分裂时,就因为残酷的异端镇压行为激起了维内塔人的反抗。

    在披风下藏着涂毒匕首的维内塔人游走在海蓝的大街小巷中,当街刺杀公教会神职人员。大量公教会神职人员横尸街头,剩下的主教和审判官躲在堡垒中瑟瑟发抖再不敢踏出一步。

    等到联盟内部贵族派和民兵武装决裂时,维内塔人也踊跃刺杀了大批海湾贵族。伪皇室成员之外,山前公爵领最后的合法继承者就是被维内塔刺客一剑毙命,直接导致弗斯兰德家族连旁支都彻底绝嗣。

    “是过去式吗?为什么我看现在街上还有行人戴着面具呢?”巴德眼睛笑成了两枚月牙,他用手一指:“你看,还有那边,马车边上那几个人全都戴着面具。”

    岳冬顺着巴德的指向看了过去,两辆黑色四轮马车停在码头边的石板路上。这两辆四轮马车是全封闭式的车厢,通体漆成黑色镶以白色木边装饰。车厢上的小窗户也拉着帘子,让人看不见里面坐了什么人。

    车边站着四个人头戴黑色三角帽、身着黑色斗篷。脸上戴着白色愚人面具,这种面具是全覆盖面具,只有下半部分略微翘起,形似鸟喙。

    维内塔因富而奢,无论是服饰还是用品装饰皆以华丽为美。这停在码头边上的两人四车虽然朴素,但被其他花枝招展的行人和马车衬托着反而显眼,让人不想注意到都不行。

    “又不是所有戴面具的人都是刺客,戴面具只是一种习俗而已。这你就不懂了吧?再丑的男女戴上面具也会平添三分姿色。你还没见过狂欢节的光景吧?那个时候全城的人都要戴面具。”岳冬仔细打量了一会这些黑袍人,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应该是什么豪奢人家的仆人吧?来码头接人。”

    “仆人不是应该穿号衣吗?”巴德倒是来了兴致。

    岳冬还没等回答,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闯进了他和巴德的闲谈:“你管人家呢?保不齐有人就喜欢拿这身衣服当号衣给仆人穿。”

    都不用打眼看,一听这砂纸音色就知道是安德烈。只见安德烈双手各拎着一个大号行李包,看着就极沉,船上下来没走几步路就累得他满头大汗。

    “嗬!你这带了多少东西回来?”岳冬被安德烈的行李吓了一跳。

    安德烈气喘吁吁地说:“我把东西全都带回来了!”

    巴德把行李放到地上时甚至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也不知道他里面装了什么。

    “不是还得回去一趟吗?分两次多好?”岳冬被安德烈的蛮劲弄得哭笑不得,他想起了少校给自己的整队任务,见同学已经出来一些了便对安德烈和巴德说:“你们和已经出来的人说一下,先不要解散,在这列队等少校。我去栈桥出口那边。”

    巴德点了点头,岳冬便提着行李走到了码头栈桥和地面的交汇处,和每一个刚从船上下来的同学传达少校的命令。

    码头上行人如织,除了商人、水手、旅客还有为数众多的搬运工人,一个短打扮的壮实搬运工从岳冬身边经过,岳冬突然觉得这个人背影自己特别熟悉,他猛然想起了这是谁,他冲着那个背影大喊:“本威?本威努托?”

    那名搬运工人疑惑地转过身来,随即也陷入了惊喜中,他冲过来大笑着拥抱住了岳冬。

    本威努托是岳冬在陆军幼年学校海蓝分校的好友。海蓝路幼毕业后,本威没有继续升学,岳冬则去了联省读预科学校。两人偶有通信,但已经整整六年没有见过面了。

    “看看你呀!都是真正的军官了!”本威眼含热泪猛捶了一拳岳冬胸口。

    岳冬也大笑着锤了回去:“你现在也变高变壮了,你家人现在还好吗?”

    “好着呢!我妈妈还总在念叨你呢!”

    多年未见的两人想说特别多,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只能交待一下近况。不远处,本威的工友正在催促他,他得回去干活了。

    “你家没搬吧?”本威不舍地问道。

    岳冬连忙摇头:“没搬,你家也没搬吧?”

    “也没搬。我先回去干活了,等晚上下工了我再去找你!”

    “说定了!”

    两人短暂交谈后便又再次分别,岳冬不曾想到自己居然刚刚回到海蓝就在码头上遇到了旧时的好友、同学。

    正当他感慨人生何处不相逢时,那四个搭乘贼鸥号的旅客也下了船,从栈桥上朝岳冬走来。

    经过岳冬身边时,其中一名旅客扶了一下帽子,微笑着颔首向岳冬致意。

    因为曾经一起与海盗搏杀,虽然岳冬不知道这四名旅客是什么人,但彼此之间也有一份战友之情,于是也笑着颔首回礼。

    岳冬注视着四名旅客的背影走下栈桥,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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