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小颗,一半丢进酒水,另一半放进任何一个燃烧中的香炉里,不出一刻,所有人都是你的掌中物。”承昀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当初恭顺帝坑颜娧的法子就是这个酒药,娧儿向来秉持着君子报仇十年都不嫌晚,冀州城的那一次只不过是讨点利息,她老早就请求元和稍稍改变了酒药,只要时机一到就会用在该用的地方。

    这次元和的改动真是太有意思了!

    全然奔着颜娧的要求做的,尤其在知道了元和的出身之后,一点也不忌讳他身份,大胆地以降虫来改变药效。

    看似酒药又非酒药,以往的酒药只要不动用内息,或是逆转内息便可解除药性,这次除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以降虫加重了药性,因待酒药以两种方式饮用与吸入后,才是药性开始折磨人之时。

    饮酒后一旦提气,就会瞬间全身乏力,气力全无而任人宰割,逆转内息非但无法解除药性,反而会令吸入的酒药开始作用,再次加重药性,因此无论什么方式接触到酒药,药气入体后再也无法动武了。

    降虫在其中形成了诡谲的平衡,降虫不解,药性不改,届时恭顺帝所有的暗卫只怕真得成为任人鱼肉的小倌了。

    关纬捏着药丸不停翻看着,眼底尽是怀疑的眸光,承昀不由得笑了笑,“要不我拆解一些给你品鉴?”

    这话吓得关纬脖子一缩,差点就把药给掉地上了,不停地摆着手拒绝,“这种事儿就别跟在下计较了,我就是个见识狭隘的乡野村夫。”

    “将军说笑了。”承昀噙着一抹苦笑,摇头笑道,“我会在老地方等着将军的好消息。”

    “领命。”关纬将药物放进一旁的油纸包里,抓紧了手里的药物,恭谨揖礼道,“定不负所托。”

    已走出厢房的关纬,心里实在不问不快,又快速折返来到承昀面前,鼓足了勇气问道:“爷,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暗卫一定在小倌馆里?”

    承昀的眸光瞬时就染上了同情,毫不保留地说道:“多年前我看过星尧也过星霖的神态,那些不同于般人的阴柔,绝对不是因为长期藏于人后的改变,跟我身边的人差异太大了,因此,”缓步来到关纬身旁,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安慰,“你没有选上暗卫当真是件好事。”

    关纬愣了愣,再望向承昀的瞬间,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脑中开始盘桓着记忆中那些星字辈的暗卫,似乎真与常人不同,即便当上了军中将领,他从没深入了解过暗卫营的来处,毕竟当初选不上,也不再回头望了。

    他僵硬着身躯再次告退,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

    ……

    翌日清晨,城南的小倌馆华灯已歇,关纬安排的人手,悄悄潜入后堂,将药丸以酒水捻碎,悄悄加入正在醒酒备用的酒水里,再来到正堂摸索许久,将另外一半的药粉,分批掺入已燃烧殆尽的福禄三足香炉里。

    一旦到了开门迎客的时辰,堂内助兴的香料再次点燃时,香气所到之处无人可逃,推杯换盏之际,酒气随着饮用之人的呼吸,即可传播到整个馆园,届时无人得以幸免。

    如若本身并非习武之人,当然不会有任何影响,如若是沦落风尘的暗卫们,那么可能此次之后,真的永远陷在眼前的泥淖里了。

    这份大礼献给当初对颜娧图谋不轨的恭顺帝最适宜不过了,人手仍在却再也无法役使,恭顺帝若能不被气死,只能说是命大!

    是夜,华灯初上,街市上的人潮也逐渐随之热络,直到沈醉温柔乡的世家公子们开怀畅饮,笙歌直至夜半,能够维持清醒之人已不到十分一。

    此时,关纬领著清点好的人手,以禁卫军的身份,带着真假难分的圣旨来到。

    进屋的第一个动作,便是下令灯火敞亮,门户洞开,众人不由得慌了一批,尤其在宣旨后,馆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里,更是傻了眼般地相互对望了许久……

    恩客们看着怀中的小倌,吓得赶紧松了手,心里满是疑问:星字暗卫?

    星字暗卫们怒视着关纬,不懂为何要当众揭穿他们的真实身份?

    小倌们眸光彼此交换着,皇帝的暗卫会来当小倌?

    是以,几个不堪受辱的暗卫,顿时从恩客怀中奋起,赫然发现丹田气力全无时,还没来得及察觉有异,直觉地逆转内息准备反攻,却出乎意料地腰身一软,直直落入恩客怀中。

    对突如其来的热情,恩客们也是又惊又喜,那几个可是平日多碰几下都得捧上大把银子的名倌,现在落在怀里怎么可能不心痒难耐?哪管什么圣旨不圣旨,反正抓的也不是他,自然不约而同地搭上那纤细柔软却不失韧性的腰肢。

    从没受过这种侵犯的几个暗卫,各自交换了神色,都发现了彼此的状况,对上了关纬那噙着戏谑的唇线,更是心知事情不妙,也已无力回天了。

    那是好几张熟悉的面孔!

    竟有几个还是多年前犯了错事的戍卫,关纬虽然讶异也不敢在此时宣之于口,不过几年没回返,关系着国家脸面的戍卫,竟会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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