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愿意到东浀城,先睡个半个月,应该我们到西尧前,便能习惯这凌冷珠。”与其回答媳妇乖不乖,他宁可想想怎么适应凌冷珠。

    颜娧见他正色回应,手脚仍是不安分游移着,不由得绽出笑颜。

    又转移她注意了?

    她只是不愿计较那些堵心事儿!

    好不容易得来的第二次生命,要浪费在宝贵事物上吶!

    “我睡上半个月,你呢?”

    “我?”承昀瞇眼轻笑道:“我可忙着!”

    颜娧跟着轻笑问道:“忙什么?”

    “要陪媳妇睡半个月不简单呢!”

    “正经点!”她终于忍不住动手撮了他雕琢般的脸皮。

    承昀被捏得哇哇叫,单手摀脸也没放开她,委屈说道:“真的忙!真的忙!这半个月要观察配合针灸,不可能让妳安心睡,想当初我吃了不少苦呢!”

    说实话心里有点舍不得她吃苦头。

    针针都得刺在人体最痛穴道上,刺激到醒来为止。

    若非她没回过寄乐山,也不能回寄乐山。

    他真想让她转路回山一趟喝下山泉便好。

    光想着她要吃苦头就舍不得呢!

    颜娧收了手也来不及了,指痕都刻印在脸颊上了呢!

    唉唉啊!误会人家真不好!瞧他委屈得星眸里都能滴出水了。

    “给你呼呼啊!”颜娧忍着笑,拇指轻轻抚了指痕几下。

    这样随意几下他怎会轻易接受?

    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他还会客气了?

    倏地,便横抱起她纳入怀里,先吻去仍勾着俏皮浅笑的菱唇。

    虽被窃吻,她放软了柳腰,藕臂顺势落水探取浅溪里小石子,看似沈浸在水安息香的氛围里环抱回吻,当下迅速发劲小石子击毁不远处的篝火。

    承昀未免失去好不容易等来的一吻,单手揽着佳人腰际轻转回旋,脚下运息扬起片片水波,挥动云袖震舞,水波化为针尖往看似宁静的溪岸芦苇丛里飞射。

    半人高芦苇丛来回轻曳传出了几声闷哼倒地声。

    “......”

    立秋楚风暗卫们齐齐到了岸边,一时无言以对。

    他们女主子让他们来做甚?

    男主子一招制敌,他们来看两人??

    是的!

    颜娧一顷都没浪费!拾、击、抱、吻。

    承昀一瞬都没虚掷!抱、踩、杀、吻。

    至于这样啊?

    不留点事儿给他们,专程让他们看戏?

    立秋最先反应过来,清嗓道:“都去收拾了!该怎么收怎么收,探探来路。”

    裴家的暗卫最了解他们家姑娘了。

    磷粉啊!又来一地磷粉了!

    ......

    东浀城

    不同于冀洲城位于四国水运中枢,运河完工前,东浀城则为四国陆运中枢。

    在水路尚未完全畅通前,陆路运标行商便是以东浀城作为集散之地。

    如今的东浀城少了部分货物畅流,不若以往繁华,退居成了二线城市。

    从曹太后哪儿得来的消息,得从这个城市探查。

    她见昭贵妃生了两位皇子,又认养大皇子,日渐势大,为固宠学习了房中魅术,迷惑端丰帝,因此以缘生蛊母作为交换。

    事成之后,缘生蛊母被带出宫,交由绥远镖局护送,到东浀城交付于他人。

    而唯一的线索,仅有曹太后手绘的一个取货令牌,连她也不清楚缘生究竟何人所取。

    五日前,一行人原以为恭顺帝如此了得,能立即寻查到他们踪迹追上。

    所幸,承昀没有使用风破心法,仅是被内息借水扫晕,暗卫们一番探查,那几个芦苇丛倒霉鬼,只是厥了过去。

    把人泼水喊醒了解后,原来是走镖路经此地的绥远镖局镖师们,遇上小情人谈情说爱,一时心痒痒纠众观看,岂知碰上惹不起的。

    众人只能对颜娧这招黑实力默默赞赏!

    才想着要往东浀城找绥远镖局打探消息,半道上绥远镖局的总标头便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这到底是何等可怕的招黑体质?

    老天看不惯她想知道的事儿没线索,时不时的送点消息?

    一进城,楚风便案吩咐找牙行先赁了间三进小院,带着几个奴仆回小院。

    立秋带着几个暗卫打点内外确认安全无虞,才从茶肆接回两个主子。

    三进院子看得出来定期有人打点,窗明几净,院内植栽、树木也也有人定期照料。

    庭院里荷花池,养了几只鲫鱼,初夏的凉风徐徐,透过扇形空窗、花窗眺这屋内景致,处处能见绿意。

    颜娧对接下来要睡上几十天的屋子甚为满意,睡前能看看庭园景致也是不错!

    承昀在前厅花梨木圆桌前,细细检查着几日前,在城中首饰铺里订制的金针。

    每个尺寸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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