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娧被这一笑吓得抖了三下,她把人给灌醉了?
瞧他那完全不造作的冁然而笑,他想媚走多少纯情少女啊!
不会忘了他来做啥的吧?
星辉黯淡,承昀也没错过她眼里的担忧,兀自回身,走进义安侯揽上他肩头往回走,劝解道:“我说侯爷也别让我难作人,贵国天子交待本世子,蚊子都不准飞出,苍蝇都不能飞入,要不明日一早再来?”
“明日一早再来?这可是小女的新婚之夜啊!”义安侯气得不轻。
王妏在一旁嘤嘤哭泣着,也没捞到承昀半点同情。
承昀以扇遮掩打了个酒嗝,继续劝解:“侯爷,我在屋脊上可听得清清楚楚,承郡王确实已经完成了终身大事,他定是看过新娘没错才洞房,大半夜的又给他送来一个新娘,你让里面两人如何是好?”
“承郡王没见过小女,定是认错了啊!”义安侯心底凉凉了。
他从没想过费了一番功夫才得来的婚约会是今天这结局,女儿在新房外,还不知道新房内为何人。
早该让女儿与承郡王于婚前见上一面才是,遵守什么礼教!遵守礼教到女婿不认得女儿,随意与陌生女子洞房了,这让他女儿情何以堪?
承昀拍了拍义安侯的肩膀,试探着道:“我说侯爷!不论如何,里头确实已经洞房了,难道侯爷想让女儿进去做小?”
“混账东西!”义安侯忍不住啐了声,又连忙道歉道,“世子恕罪,本侯太过激动了,本侯嫡女怎能委屈为妾?”
“那是!侯爷女儿娇贵,怎能沦落为可通买卖的妾室?”承昀又再次与不惊人死不休,听得义安侯糟心不已,王妏哭声更大声了。
“世子爷看这该如何是好?”义安侯丝毫不知已中了承昀的魅术。
承昀勾起满意浅笑,思量了片刻,才勉为其难说道:“大半夜的在这闹开了,也对令嫒名节亦是有损,侯爷要不先带着女儿回府吧!明日请贵国天子定夺,你觉得意下如何?”
义安侯犹豫了许久,喃喃说道:“好!明日请圣上为小女主持公道!”
“爹!”王妏不可置信父亲居然妥协,不让她进宅子了。
“闺女啊!咱进不去了,回家啊!明日一早,为父便带妳入宫面圣上,请圣上会为妳主持公道!”义安侯心疼的抚着女儿发际。
事以至此,他又能如何呢?
义安侯带着女儿、家仆与摔伤后的佝偻蹒跚往回走,心里郁闷着。
承昀目送一众走远后,轻点如意踏垛又回到屋脊上,邀功般问道:“如何?”
“坑!坑惨了!他明早真会去面圣?”颜娧完全察觉承昀何时用上媚术啊!不知不觉间,义安侯就什么劲都没了,无奈打包回家了。
“会!”承昀又将颜娧揽入怀中,汲取一番属于她的温香后,才接着说道:“不去,黎兄这场戏怎么接着演?”
光想到黎承明日得一派正经去圣上面前哭洞错了房,颜娧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撒娇道:“我想回宫看戏能行不?”
“妳说呢?”承昀目光灼灼瞪视着她,随后又埋回她白玉般颈项里不客气嗫咬着。
说好今夜陪她守门,到回国前都会陪着他的。
“进宫不也是陪?”颜娧颈项被他新生胡荏给扎得发痒,不停扭动着身躯。
承昀突然加重力道紧紧拥着,低哑的嗓音包含着警告,在耳旁传来:“不。许。动!”
颜娧瞬间软了腰肢沉在他的怀抱里,馥郁酒香环绕着彼此,灼热气息哼哧在颈项间,隔着襦裙都明确感受,他在冲动与克制间挣扎着。
看样子,是她过了些啊!让一个精力旺盛的青春少年,来给新婚夫妻守门房,不知过了多久,颜娧才找回嗓音,轻声问道:“义安侯应该不会再回来了,要不我们回去安置了?”
他笑得邪肆诱人,戏谑问道:“妳我一同安置?”
颜娧被问得后背一阵僵直,惹来他阵阵笑声道:“丫头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她生气挣开怀抱,自个轻点屋脊下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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