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刚刚还握了黎承的手宽慰他。”承昀将委屈发挥得淋漓尽致。

    “轮到我这,千里奔袭带来疗伤方法,只有一壶酒也就算了,还瞪我瞪得心慌......”

    颜娧:“......”

    难不成真要再打断她一次?

    不是吧?

    承昀见她小脸满是惆怅,不由得笑了出来。

    “对于要再打断这手,我心里是激起不少浪花无误。”他以骨扇轻点她。

    “真得打断?”颜娧不自主轻抚着右手。

    承昀再次轻点她的右手,似笑非笑道:“打断妳摸外男的手,正好!”

    “我去你的外男!那也是我孙儿。”她没点客气挥开骨扇问道,“究竟是真是假?”

    这洗三温暖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承昀听到孙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年纪比她大的孙儿啊!

    迟疑了半饷才回应她:“真!”

    “说清楚来着!”颜娧已经掩不下怒气。

    小媳妇生气了!

    承昀还没见过她张扬的模样,不由得又迟疑了半响。

    火苗漫在她杏眼里.....

    可惜了,人小了些真看不出威胁性......

    只见她双手紧拧着襦裙,看似身旁的白玉盘有往他砸来可能,他才悠悠说道:“我父王年轻时,曾因好胜心切潜入北雍京城,意图窃取魏国公府上的北雍南境布防图,被魏国公生擒了,一番逼供无果,也受过削骨剑。

    好在当时战事未起,西尧太后日夜哭求皇帝,以十万两黄金与千匹良锦换回只剩一口气的父王,原以为父王这一生到此为止了,不曾想痊愈后,他的风破心法没有凤鸾令调和也顺利勘破了七重。

    父王问我妳受伤的情况后,便大胆的推测,如若能同他一样四肢尽断,或许内力停滞不前的问题也能解了。”

    话毕,颜娧思索了一会,武学本就有相生相辅,她理解,但要打断没伤的就完全不理解了。

    用现代话来说,这是说她右手血液循环不好的意思?

    四肢全断造血、造骨细胞一起忙活过,才算解了?

    也不是没断过,但是为了治病再断一次便没见过了。

    承昀见迟迟没有响应,只能红着脸继续说道:“丫头若是不急,日后我的内力也能为妳所用。”

    承昀深怕又会被喊闭嘴,只得跳过她不喜欢的字眼。

    “你的内力大风刮来的?还不是得日日勤练!”颜娧不是平白占人便宜的性子,何况他们才几岁?只能求日日平安?

    思索了许久,她闭上眼断然的伸出右手,慷慨就义般道:“虽然只是推测,打吧!赌上一把!”

    她的大义凛然成了他的迟疑,握着骨扇颤了颤,迟迟不敢下手。

    空等许久的她睁了只眼提醒道:“来啊!”

    承昀苦笑,只得运气施力到骨扇上,在快到手臂上时,颜娧突然收手抱在胸前,来不及泄力的风势,便这么击破琉璃瓦。

    瓦片落在静谧的夜里,惊动了内殿守夜的立春,瞬及破瓦而出,见着颜娧抱手模样,不由分说琉璃双匕攻势凌厉,就往承昀招呼,逼得他连退的数步。

    立夏见状,赶忙上前以剑鞘推开了立春的腰腹,制止她再出招。

    “无事!”立夏在偏殿都听清了两人的对话。

    立春不解,“姑娘无事?”

    颜娧尴尬点头,满脸歉意道:“要劳烦春姑姑重新铺瓦了。”

    总不能说她后悔断臂吧!只能腆着脸求铺瓦。

    还好屋顶喝酒众人习惯了,踩破几个琉璃瓦也是常有,殿里早备下了。

    承昀松了口气坐上屋脊,满是惊恐问道:“丫头!妳这是想谋杀亲夫?”

    她身边高手云集呢!要不是他反应快命都没了!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不能这么白白断了。”她红着脸反驳。

    必须断手这事也得好好利用啊!

    承昀定定的看着对他使眼色的女娃,想起她曾说过的话也了然了。

    看着她投来的舒眉巧笑,也只有宠溺的笑了。

    “我想问问,能用削骨剑的确定只有魏国公府?”

    这话是对着问立夏的。

    “回姑娘,魏国公府不外传。”

    她沉思了下才继续问道:“岳贵妃宫里就没藏个会的?”

    人家藏着不敢出来,那她自个儿挑枪杆子撞撞总成吧!

    否则这盘根错节的勾勾缠缠何时能解?

    立夏迟疑了一盏茶才犹豫的报上人名。“李公公便是。”

    颜娧纠结的手不停撮着襦裙,楚楚可怜的看着立夏问:“夏叔,我只预计被断一只手,您可得看准了,能行不?”

    立夏再能忍也忍不住的眉尾抽了抽,姑娘果真明不虚传的作死病又犯了!

    乖了这些日子,终究露出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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