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尧将车慢慢的开到了女人身边,女人脸上的笑意一瞬间变成了狰狞恐怖的笑,他猛地踩下油门,直直撞在了路边的大树上。
他额头上的鲜血慢慢的流出来,落在他衣服上。
接到医院的电话时,严景然正在进行远程会议。
他看到手机的来电,其实是想挂掉的,但是又怕错过了什么,最终还是选择接起:“喂?”
“您好,请问是严景尧先生的家人吗?”
“我是,他怎么了?”
“严景尧先生现在正在我院治疗,他出了车祸,麻烦您过来一趟吧。”
严景然还算镇定,他应了声“好”,便挂断了电话。
他对着电脑那边的主管们说:“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
说完,他将电脑合上,顺便拿起了一旁的西装外套,同时通知了严令生。
严令生虽然对严景尧很严厉,但是在听闻儿子出车祸后,还是急忙赶到了。
等到严景然到医院时,严景尧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医生自然是认识他的,于是上前道:“严总,您好,严少爷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额头上有伤,而且,我们从他体内发现了一种致幻迷药,不排除是被人下药的。”
严景然想起来,严景尧今天去和江玉琪吃了饭。
难道,是她?
“而且这种致幻迷药市场上是禁止售卖的,很有可能是从黑市上买到的。”
说完,严景然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多谢医生。”
“您客气了。”
医生走后,严景然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严令生到的时候,急匆匆的跑过去,秘书在身后道:“严董,您慢些,小心。”
“景然,阿尧呢?阿尧没事吧?”
严景然看着父亲,宽慰道:“没事,您别太担心。”
“这个逆子!是要气死我才肯罢休吗?!”
严令生松了一口气后,又忍不住骂道。
骂是骂完了,但还是关心的说:“怎么回事?怎么出的车祸查出来了吗?”
严景然说:“我已经派秘书去查了。”
“那就好。”
说完,严景然对严令生说:“爸,您别太担心了,景尧没事的,医生都说了。”
“我不担心,我就是觉得,是我不好,没教好他,他心底肯定是恨着我的。”
严令生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他母亲死的早,我又工作忙没时间陪着他,导致他长大后不思进取,不过好在有你在,严家还不至于垮了。”
严令生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欣慰的拍了拍严景然的肩膀:“景然,爸知道委屈了你,但.....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哪一天我走了,严家还是靠你的,景尧也是要靠你的,希望到时候,你能顾及一点兄弟情分......行不行?”
严景然闻言笑了笑:“爸,您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您正值壮年。”
“我老了,比不过你们年轻人了,工作久一点就累的老眼昏花,这世界,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走吧,进去看看这个臭小子。”
严景然点头,扶着严令生走进了病房。
严景尧已经醒了,头上裹着纱布,还露出淡淡的血红色,看到严景然扶着严令生走进来,他想坐起来,却因为碰到了伤口不自觉的“嘶”了一声,蹙起眉头,严令生看到他的动作,神情难看:“还不赶快躺着,起来做什么?”
严景尧知道父亲只是嘴上严厉,实则心底还是关心着他的,于是,他嬉皮笑脸的说:“爸来了,我激动啊。”
严令生脸色不虞:“你啊,每天就知道让我担惊受怕,上次受的教训还不够?现在又出车祸,你是存心要我活不长是不是?!”
说着说着,严令生便咳嗽起来,严景然轻拍着他的背部,用眼神示意严景尧,严景尧立刻会意,低声道歉:“对不起爸,我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这样最好。”
严令生说完,医生恰好走进来,看向严景然。
严景然对严令生说:“爸,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嗯,去吧。”
严景然跟着医生来到了走廊内,医生把化验出来的文件递给了严景然,然后说:“我们在给严少爷医治的时候,偶然发现他今晚似乎喝了酒,虽然酒精也可以产生幻觉,但严少爷喝的这种酒还没那么大的威力,然后,我们在酒精里面,发现了致幻剂。”
“这种致幻剂无色无味,放在酒精中会催发它的作用,使人产生幻觉,而严少爷今晚出车祸,就是因为出现了幻觉才撞在了树上。”
严景然说:“这种致幻剂,市面上是没有的,只有黑市里才有,哦,还有一个地方,就是酒吧。”
“毕竟酒吧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自然这些违禁物品也就会在其中悄然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