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反应,吃了一会儿茶这才开口;“郎君走前既然交代过表兄,那就不必在商量了,按照郎君交代的进行便是,我向来只负责内宅后院,往后这外头的事情,没有特殊情况,我是不会轻易插手了。”听着不咸不淡的回应,在坐的三人都尴尬到不行,萧统刘琪身份敏感,不好多说,马巨只能笑着凑趣;“妹子这是怎么了?按说郎君不在家的时候,内宅大管事对于大事上头参加个意见也是常情呀?”刘家娘子没有多说,只是礼貌的笑了笑,旁边的二等侍女月茹忍不住接了一句;“大管事说的在理,就是老夫人当权的时候,院外遇到大事,也要插手询问的,我家娘子向来忠心耿耿,又任劳任怨,如今却被有心人搬弄是非,给告到了老夫人那里,这还不算,又去郎君前头碎嘴,结果弄得我家娘子两头受气出力后还落不到好处……”刘娘子扭头呵斥身边的贴心人;“住口,休要胡言乱语,郎君的教训走给忘到脑后了吗?”“可是娘子,奴婢就是心里气不过去……”“想开就好,守着咱们得差事,把自己的地方搭理明白就行了,此事不准再言。”十分不情愿的月茹答应一声退到了刘娘子身后。“三位大管事没什么其他事了吧?”“嗯?哦。”“没有了。”“说完了。”“那就不耽误三位的大事了。”“哦好,刘大管事善待自己。”“多谢萧大管事惦记。”“妹子那我们走了啊。”“恕不远送。”三人不好意思的离开府邸,又来到马巨的宅子里坐下,整好一大盆子梅花鹿肉端上来,马巨热情的招待;“两位请。”“马兄先请。”“喏。”吃了一块肉的刘琪端起酒杯;“马兄,刘家娘子似乎是不太高兴啊?”“嗯,前段时间郎君从河南道回来数落了她几句,一直闷闷不乐的,她那要强的性子,头一回被郎君不看好,岂能开心的起来?”“应该有什么原因吧?”“听说是郎君屋里的昔春不太乐意表妹把手伸的太长,就去找到了郎君评理,郎君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两大管事的恩怨,所以就事儿说事儿,回来后数落了表妹几句,不过听说是也把昔春大娘子给训斥的满眼含泪,郎君这算是各打五十大板了……昔春的阿娘是上代族长的贴身总管,也是族长贴身大管事里的领头羊,到了昔春这里,自然就继承了族长屋里的大权,表妹呢又掌管着内宅后院,两家难免有些争执和不对头,上几代就是这样,你争我抢的互不认输,族里哪个不知?算了不说这些闹心事儿了,咱们吃酒吧,吃酒。”“好,马兄请。”“两位兄弟请。”不说这边三个大管事吃酒到半夜,说说秦琼的大将军府里,正堂大厅灯火辉煌,九五之尊李世民高坐上首,秦王府出身的能人几乎都来了。人人桌上一堆饭菜,奇怪的是没有放进来一坛白酒,看来是要商量正经事的。“出兵的日子钦天监已经算好了,各处的粮草也供应整齐,头一批粮草已经安排送出去了,工部那边,又回来两批鱼肉军粮,收获满满,节省一点足够十六卫儿郎享受两个半月,后期的谷米已经安排户部官员找天下粮商兑换,如今咱们这边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吾主圣明。”程咬金第一个开口;“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尉迟恭兴奋的搓着双手;“上次我都没杀过瘾,这次一定要杀得草原蛮人血流成河。”牛进达狠狠的咀嚼着牛肉,咽下去后赶紧凑话;“哼!这回轮到咱们去打到他们家门口了。”“要我说,找到他们的汗账,斩杀他们的可汗,抢掠他们的牛羊,抓走他们的女人,咱们也学学他们的手段。”“我看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叫他们尝尝痛苦的滋味儿。”看到一群大将军正在教唆皇帝,房玄龄第一个站出来反驳;“不可,咱们是天朝上邦,得顾及脸面,更得为陛下的名声考虑,岂能做出那种野蛮行径?”杜如晦也紧跟着站出来支援老朋友;“没错,他们做得,咱们做不得,灭杀他们的嚣张气焰可以,战阵上斩杀他们的人头也可以,唯独不能做下天怒人怨的事情,毁坏天朝的名头。”文官阵营里两大领头羊一说话,其他人都跟着赞同,看的一群将军特别不爽快,个个吹胡子瞪眼。李世民一直没有吭声,只顾一心吃菜,下头的文武群臣争执的面红耳赤!“杜仆射,难道只准他们来我天朝烧杀抢掠,不准咱们杀回去解气?”“是啊,这没道理吗?”“不是不叫出气,两位仆射的意思是,不能乱来。”“是啊,不能毁坏天朝的名头。”“成天都是这名头,那名头的,我老黑听着就心烦,吃酒吧,哦,今夜无酒,那就吃茶吧,唉……”终于一群文官武将争执够了,各自安息,李世民缓缓开口;“万事俱备了,挺好,可是还有东风到来才算大吉,没有风大船不好前进的。”“风?”“东风?”“什么东风?”“当然是需要个合适的理由了,陛下您说是不是?”“然也,知节大有进步。”“看看吧老黑,我就说你得多读书的,你看我现在,好好学学吧。”“去你的,你认识几框字儿当我老黑不知道吗?”“陛下,他们欺负咱们到渭南的时候,谁不是一肚子气?这难道还不能作为理由出兵?”“尉迟大将稍安勿躁,那番已经成为过去,两家歃血为盟,没有理由了,必须从新冒出来个合适的。”一直不说话的张亮放下筷子;“这也不难,最近草原上也不太平,他们几个大部落之间你来我往,杀的都眼红了,应该也面临缺钱少粮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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