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叫程二的手下进来用食?还要抬出去?”

    “回郎君的话,程家郎君带来的人马都在府里用食的,这些是抬出去给那些罪人光头用的。”

    “光头?”

    下人恭敬的回答者李钰的问题;

    “是的郎君,程家郎君押解了三千多个光头,人人都用绳子绑着,昨夜就在咱们府门口东南角空地上呆着。”

    “那你们抬去多少饭食了?”

    “回郎君的话,那些罪人的早饭刚做好,这是第一波,还没有抬出去。”

    “不用抬出去了,就叫咱们府里的人吃,叫他们吃了也是浪费粮食。”

    “唯!”

    李钰的话在李氏二房那是想当然的圣旨,一群下人想都不想立刻点头答应,然后又把饭菜抬了回去。

    李钰还在嘴里嘀咕着;

    “看见和尚就心烦的不行,整天说什么西天极乐,既然西天那么好都赖在人世间作甚?咬舌自尽去伺候佛祖不香吗?

    还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干一辈子坏事儿,到头来说出家做了光头就一切既往不咎了?

    什么传武,什么绝技,什么轻身功夫,什么他娘的狗屁一堆,不过就是不事生产,哄骗世人钱财的蛀虫,全部杀光了才好呢,还给他们饭吃?吃个毛线啊吃!”

    李钰骂骂咧咧的往府门外走去,程处亮带来的兵士里,有两个看着李钰安排的,小心翼翼的陪在身边,看这公爷总算停了口,赶紧接了一句;

    “启禀县公,我家郎君一路上安排的是给这些罪人每日一食,昨日的饭食就是早上用的,这会儿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若是今天早上不食,恐怕是没有力气去长安的,请县公明查。”

    李钰双手背后刚走出府门,就看见东南角自己留下的小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个个萎靡不振,虽说春天已经过去了,不算太寒冷,可是这些肥头大耳的和尚平日里都是被百姓高高在上的恭敬着,何曾吃过这些苦头?

    一路从河南走到陕西的边界蓝田,许多人都瘦了一大圈,因为李钰恶心和尚的原因,所以李钰的圈子里个个都痛恨和尚,所以这些罪人每夜都是露宿,每天都是吃一顿饭。

    扭头看了一眼身边跟着的兵卒,李钰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

    “只要咱们这些兄弟吃饱肚子就行,至于他们这些罪人不用多管。”

    “是县公,属下明白了。”

    一群人说着话就走到了和尚群前,李钰还在唠唠叨叨;

    “既然是罪人,当然不用顾忌太多的,不吃饭走不动路的话很容易解决,直接杀了就地掩埋,反正去了长安也是浪费朝廷的粮食,活下去是他们的造化,活不下去整好去西天伺候他们的佛祖,岂不是美滋滋的?

    来人呐!给他们打这些罪人打些清水来吃,半个时辰后咱们上路回归长安城,你们都听清楚了,一会儿我会和二兄商量,叫二兄下令给你们,但有走不动路的光头罪人,直接砍了头埋在路边就是!”

    小广场上看管罪人的一百铁甲整齐的答应一声;

    “唯!”

    一大群和尚三千多人聚会在一块儿,尽管春天已经过去,可是夜里还是很凉的,更何况一天就吃一顿饭,这些人又冷又饿,扎堆在一起报团取暖。

    听到李钰一路过来和兵卒们的说话,竟然把一天唯一的一顿饭都给掐断了,几千个光头哪能咽下去这口气!?

    一大群和尚瞬间就炸锅了,场面乱的不行,许多人都破口大骂起来;

    “你是谁?竟然如此狠毒?就不怕佛祖的惩罚吗?”

    李钰冷笑了两声,指着最前面的一个胖和尚;

    “既然你说佛祖,那好你来告诉我,你的佛祖在哪里?我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佛祖,都是西方人杜撰出来的,然后又传来我中原这边,当我是愚昧无知的蠢材糊弄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这般作恶就不怕报应加身?”

    “报应?什么报应?你这和尚既然出家,那就该耕田种地,清静无为,一心向佛才对,可是为何你却胖成这样?还一身的细皮嫩肉?

    真正的和尚本公也见过一次,长安城北九十多里处的玄光大师,人家带着三个徒弟,十八个徒孙,耕种一百多亩土地,吃斋念佛,不理世事,小庙里连个功德箱都没有,那才是真正的和尚,如今朝廷十六卫尽出,为何不去玄光大师那里打扰?

    因为根本不用去查的,本公还请玄光大师吃过牛羊肉,吃过酒,玄光大师高兴的开怀大笑,叫子弟们都来分食,那才是坦坦荡荡的真僧!

    而你们不是!你们口口声声吃斋念佛,背地里偷鸡摸狗,败坏佛祖名头,行苟且之事,哄骗百姓田地产业,坏事做尽,在本宫眼里你们就是死有余辜!

    本公来说句公道话吧,你压根儿就不是和尚,无非就是披着袈裟做借口,行禽兽之事,你若是得道高僧,或者一心向佛,不沾染世俗之事,我三叔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把你抓来,我叔父既然把你抓来,就是你罪有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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