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大摇大摆的站了出来,拱手做礼;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准!”

    “谢陛下,启禀陛下,臣读书不多,事理难明,对我朝律法更是记不住许多,想陛下教我。”

    “说来。”

    “是。”

    “方才王侍郎所说之品行之言,臣深以为是,为官者,若是品行不好,肯定是不适合当官了,

    只是臣有几个事情盯不准好还是不好,今日想趁着机会,请教陛下一翻,也好日后心里有个底数长短,依样而行,请陛下恩准诉说!”

    “准”

    “谢陛下。臣听说有个官员,在他阿耶死后第五天还没有下葬入土,就偷偷纳了两房小妾,还是姐妹两人,是夜酒宴一桌,行颠鸾倒凤之事,

    半夜起来,又假装醉意上头,睡了他阿耶的一个妾室,也就是睡了自己的长辈阿姨,臣榆木脑袋,不知此等品性是否合我朝律法,所以请教陛下,这种人可否再继续为官?”

    李世民听了这话心里都乐开了花,既然程咬金这样说,肯定是拿住了证据的,并且一定是别的派系官员犯错,如此良机李世民岂能错过?

    秦王府的派系里文官们也是浑身抱劲儿,就等着陛下说完,立马上去唇枪舌战引经据典,把这个人说成千古不孝子孙,争取今日就把这个人抓出来罢官,干他个开门红再说!

    李世民说话四平八稳不慌不忙;

    “此事,我朝律法倒是没有写进去太多,不过以朕看来,万事孝为先,忠臣必出孝子之门,这是千古不变的恒定之律,当然是越孝越好了,魏大夫掌管御史台,最有发言权,你可请教魏大夫便知长短深浅!”

    “是,那敢问魏大夫,这些事情若是发生在文官武将的家里,到底是对还是错,又该如何处置?请赐教!”

    看着程咬金有模有样的装斯文,魏征也是礼数周到,轻轻的欠了下身子;

    “大将军不必多礼!”

    “孝之一道不写进律法,只因不必啰嗦,天下人皆知也,故耳不用多提,然不孝者,律法却有一句,不可为官,倘若大将军证据确凿,此人当罢免之,不但要罢免,还要交给地方衙门查明后,施以仗刑,若继续为官成何体统?岂不是叫四海之民取笑朝廷乎?”

    “有证据!”

    程咬金忽然扯了一嗓子,许多文武都惊的抖了一下,尤其是王明阳,更是浑身剧烈颤抖。

    “启禀陛下,臣闻言,六日前的后半夜里,朝廷一位从三品的文官老阿耶死了,陛下,这个文官的阿耶死了!”

    李世民假装跟傻子一样的配合着程咬金;

    “爱卿莫要乱说,这些日子可不曾听说有官员备案丁忧之事啊!”

    “陛下您不知道详细,请准臣来细说端详,这位三品大官害怕丁忧之后官位不保,所以欺上瞒下,瞒天过海,安排下人连夜将其阿耶的尸骨放在马车里装睡,蒙混出城,回归老家秘密安葬,

    却不想臣那夜整好从城外狩猎归家,因错过了城门时辰,就在城外一户农家借宿,不想却碰见此事,整好那赶车的车夫风寒初愈,出了城之后并不想连夜赶路,所以便和同行的两个下人也借宿了那个农户家里。

    臣就因此而打听了这些闲话,又怕证据不足,便把三人热情的请回家中,日日酒肉招呼不敢怠慢,若是陛下不信,臣可叫人送去大理寺查证核对,包括那一具发臭了的尸体!”

    程咬金说完好多人都开始窃窃私语,程咬金冷笑了三声扭过身子看着五姓七望里的那个脸色煞白的官员;

    “王明阳,你可知罪!”

    “啊……”

    那官员被戳破好事儿,早就吓的六神无主,再被程咬金一声怒喝,吓的魂魄骤散,翻着白眼仰天就晕倒了下去!

    “爱卿说的到底是哪个人呐?朕都听的迷糊了!”

    官员昏倒了,满朝文武可没有昏,李世民乐的看热闹,也不着急拆穿。

    “启禀陛下,臣说的正是地上晕倒的这一位,他家三个下人,还有他死去的阿耶,都被臣安排在了一处外院。”

    李世民高兴的合不拢嘴,太上皇的派系还没有开始碰撞就先把五姓七望的派系里一个三品大员拿下,真是意外至极的惊喜了。

    “为了官位,竟然隐瞒亲生阿耶的死讯,不叫亲朋好友奔丧送葬,此大不孝也,又犯欺君之罪,若再叫他任职朝廷中枢,岂不是天大的笑柄?

    免去他的一切职位,交给御史台查清事实,倘若证据确凿就治他欺君和不孝两罪!来人呐!剥去他的朝服,冠带,贬为庶民!”

    “唯!”

    大殿里当值的南衙禁军立马上来两个凯甲军士,将地上三品大员的衣裳去掉,只剩下中衣,被脱了衣服的文官悠然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朝着皇帝那边跪下,开始痛哭流涕;

    “陛下饶命啊,臣知罪了,求陛下饶命纳!看在臣也是最早跟着李唐的一批老臣的份上饶了臣的性命吧!”

    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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