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知道此人灵气修为不高,同年便有些轻敌,待得锣声响起,直接欺身上前,当胸就是一掌。

    那中年男子闷哼离地,急退倒飞。

    在击退那中年男子之后,同年陡然皱眉,急忙翻掌低头,定睛打量,待得发现自己右掌密布细小的黑色伤口之后瞬间反应过来,知道对方身上穿有淬毒软甲,此番上台旨在下毒暗算。

    抬头再看,只见那中年男子此时已经飞出场外,虽然嘴角流血,脸上却带着诡计得逞的得意。

    见此情形,同年勃然大怒,踏地借力,弓步前冲,来到场边左手急探,淡紫灵气破体延出,遥隔九尺将那中年男子凌空抓回,右掌当头拍下,直接将对方拍了个七窍流血,殒命当场。

    很多人不明所以,见同年竟然辣手补招儿且痛下杀手,多有惊诧嘘声,大头也用惊讶的眼神儿看向长生,他之所以看长生是因为类似的打法长生也用过,只不过长生没有晋身紫气,无法像同年这样将对手凌空抓回,而是冲到场边将对手拖回擂台的。

    同年修为精纯,虽然中毒却并未毒发,而是催动灵气尝试逼毒,漆黑毒血顺着指尖缓慢滴沥。

    打伤是一回事,打残是一回事,而直接打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眼见同年开始痛下杀手,场外再也无人上台挑战。

    几乎所有的冒犯,挑衅,欺辱都是因为犯错的成本太低,付出的代价太小。

    片刻过后,酉时来到,今日武举比试到此结束,众人离场,明日再战。

    比武结束之后,长生没有急于离去,再度来到广场东侧,此时张善已经与一干同道同行离场,见他往这边来,张墨便留在原处,等他过来。

    “师叔,我能做些什么?”长生问道。

    “能做的你都做了,”张墨轻声说道,“正榜比试你插不上手,自有我们来应对。”

    长生点了点头。

    “好了,你快回去吧,有些事情我们还要合议商量。”张墨转身欲行。

    长生见状急忙喊住了张墨,“师叔,比武的规则是朝廷制定的,明日他们很可能会改动规则,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张墨回身点头,“好,我知道了。”

    “还有,”长生又道,“童榜原定的是七天,结果只比了五天,正榜很可能也比不了七天。”

    “嗯,我也想到了,快回去吧。”张墨冲长生摆了摆手,转而快步疾行,跟上了前面的张善等人。

    众人离去,等候在远处的宝清客栈伙计过来搬运桌椅,他们都认得长生,便与他见礼打招呼。

    长生说道,“明天早些把桌椅再搬来,再备些茶水,回去跟你们掌柜的说一声,就说我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客栈的伙计都是聪明机灵之人,焉能听不出长生这番话的意思,满脸带笑,只道能为他分忧是宝清客栈的荣幸。

    大头一直在远处等候,待长生回返,便与他一同步行回返。

    没走多远便遇到了倪家的倪泰,倪泰在此等候也并不是为了请他们去倪府吃饭,而是过来告诉长生倪晨伊早些时候亲手给他做了点心,午后已经送到御史台了。

    听得倪泰言语,长生点了点头,他现在很为龙虎山担心,也没有心境与倪晨伊儿女情长,而倪晨伊的作法也很善解人意,既表达了对他的关心又没有打扰他。

    眼见倪泰要走,大头急忙喊住了他,“哎,小兄弟,你午后去过御史台,御史台没什么事儿吧?”

    长生不明所以,皱眉看他。

    倪泰答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整条街上都是各个衙门的官员。”

    “哦,好啊,谢谢你了,你快回去吧。”大头说道。

    待倪泰离开,长生皱眉看向大头,“怎么回事儿?”

    大头笑道,“没什么大事儿,今天一早我派人将您的名刺和我们俩的名刺分头送出去了,收到名刺的官员总得来表示表示吧。”

    “怪不得你不让杨开跟你一起来,”长生笑道,“原来你是留他在家收礼呀。”

    大头嘿嘿一笑。

    “你留在家里就好了,他不善言辞,处理不好这些事情。”长生说道。

    “不不不,由他处理更合适,”大头说道,“他不苟言笑,更有官威。”

    二人边说边走,大头步子小,走的就慢,走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回到御史台。

    此时天已经黑了,御史台正门前还有大量车马和许多官员,长生见状急忙打发大头过去帮忙,自己则从后门溜回了后院儿。

    由于前几日都在文库待着,不曾睡好,白日里又在广场外站了一天,水米未进,长生又累又饿,困乏交加,想到倪晨伊白天送来了点心,便没有去饭堂吃饭,而是回到正屋,打开了食盒。

    按照他的本意是吃点东西就睡的,谁曾想所谓的点心竟是一堆介乎于粥饭和干饭之间半硬不软的面团儿,暗色也很是怪异,说黑不黑,说白不白,说黄吧还有点儿绿,搞得五颜六色的。

    再闻那气味,也是怪异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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