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冬炭薪。”

    “户部侍郎来的时候我还没走,但我没见他,”长生随口说道,“你见他的时候,他什么态度?”

    “撇清,”大头说道,“他们颇为自责,只道昨日早朝时未能仗义执言,为您说话。”

    “没说好话不要紧,有没有说坏话?”长生问道。

    “没有,”大头摇头说道,“昨日早朝我也在场,没见户部站出来反对。”

    “你见过户部侍郎,你感觉他们是装穷还是真穷?”长生问道。

    “真穷,”大头压低了声音,“若是太平盛世,赋税充足,国库充盈,户部的日子就好过。而今灾荒连年,国库入不敷出,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谁还拿户部当回事儿?”

    “把钱退给他们吧,”长生咀嚼着粟米饭,“再给他们少加点儿,加两百两,让他们知道咱们的态度。”

    “好。”大头盖上箱子,重新又打开一个,里面还是银子,是礼部送来的,钱也不多,一千两。

    礼部也是个清水衙门,挤出一千两也不容易,照例仍然退还,额外又加了两百两。

    像这种过来拜访的,实则也就是表达个善意的态度,说明眼中有人,混迹官场礼数一定要周全,任何的失礼都可能遭至报复。

    令长生没想到的是刑部竟然也派人送来了炭薪,一出手就是两口大箱子,足足五千两。

    此番长生没有急于表态,而是放下饭碗看向大头,“你说怎么处理合适?”

    “这只是公对公,”大头说道,“他们在试探咱们的态度,如果收下,以后还有私对私,如果退还,他们就知道咱们要继续收拾他们了。”

    “收着。”长生笑道。

    大头说得对,能够光明正大过来拜访的都是公对公,不可能送太多,对于那些日子过的捉襟见肘的清水衙门,长生都会略加一点予以退还,其他大部分的银两他都收下了。

    长生有自己的打算,在他掌管御史台的这段时间要尽量敛财,不是给自己敛财,而是给朝廷敛财,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御史大夫是个什么角色,这是个得罪人的角色,也是个背黑锅的角色,黑脸自己来唱,白脸留给皇上。

    不过这些礼物他并没有全部收下,也退还了几份,退还的这些都是昨日在朝堂上反对他接任御史大夫的官员所属的衙门。

    处理完这些礼物已是二更时分,长生打发大头回去休息,自己则去了御史台的文库。

    御史台负责监察百官,文库里有朝廷所有官员的名录,包括那些道州郡县的地方官员。

    武将也在官员之列,故此武将的名录文库里也有。

    御史台毕竟不是吏部,官员的升迁轨迹御史台没有记录,但是御史台有历年监察的记录,目前他对朝廷官员的情况缺乏足够的了解,连谁是谁的人,谁和谁是什么关系都搞不清,当务之急是尽快掌握并理顺朝廷所有官员的情况。

    他不知道谁可靠,也不敢随便向谁打听,而且打听到的消息是别人对这些人的看法,想要彻底摸清情况,做到公正公允,只能靠自己亲力亲为。

    文库里的文簿堆积如山,这地方很少有人来,木架上的文簿全都落满了厚厚的灰尘,长生先看目前在任的官员,此时乃是大顺元年,在长安的七品以上的官员约为三千人左右,十五道的地方官员约有两万五千人,总数约在三万人上下。

    这三万人包括了文臣,也包括了武将,是此时官员的总人数。

    三万多人,他也不可能逐一看完,先看帝都朝臣,闲职的看四品以上,身居要职的看六品以上,所谓身居要职就是官职虽小,却握有兵权的那些。

    由于午后小睡了片刻,此时便不困乏,也不点灯,直接自黑暗之中看了一个通宵,将所有掌握实权的官员熟记于心。

    天亮之后出去吃了早饭,然后召集本衙门的三百捕快,自御史台西侧的演武场与其中的五十人比武,捕快五人一组,轮番上阵。

    众人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而长生也并不下重手,但他也没有点到为止,与之对战的众人被他打的鼻青脸肿,叫苦不迭。

    得胜之后长生只道打的过瘾,然后留下一句明日继续,便扔下满目愁容的捕快转身离去。

    御史台的捕快这些年少经战事,武艺多有荒废,他日一旦动手抓人,很容易耽误正事儿,而他又不能明着催促众人加紧练武,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激励鞭策。

    回去洗把脸躺卧休息,待杨开回来告知了早朝的情况,又一头扎进了文库,此番他看的是地方官员的情况,七品知县就不看了,小县官儿翻不起多大浪来,只看上州长吏以上的五品文官和果毅都尉以上五品的武官。

    待得再次自文库出来,已是日落时分。

    大头又在等他,向他禀报了派发名刺的情况以及今日前来拜访的各部官员的名单。

    处理了手头的事情,长生又回到了文库,官员的情况他已经大致有数了,却不知道他们彼此之间都是什么关系。

    而且通过海量的翻阅,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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