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沙洲的有利地形,缅军兵力再多,也只能通过很窄的正面进行反击,并不能发挥其人数优势。

    而明军装备的燧发火枪可以比较密集的排列,射速比火绳枪也有极大的提高。有层次的轮射,形成了持续的弹雨,疯狂地射杀着涌来的缅军。

    使用人海战术反击登陆明军,也是缅军的无奈。

    若是凭借数量、质量都远不如明军的火绳枪与明军对抗,不仅毫无胜算,还给明军的持续登陆留下了时间。

    可以说,缅军完全是被迫地按照明军的作战计划进行战斗,又岂能不陷入被动?

    前方是越来越浓密的白烟,爆豆般密集的枪声,佛朗机炮的轰鸣;中部则是火炮火箭的密集轰炸,阻断了缅军持续的投入进攻。

    河面上,则是来往的船只,紧张而忙碌地运载着明军,在沙洲不断登陆列队布阵。

    战鼓声节奏一变,明军火枪的射击突然又猛烈起来,两排齐射,铅弹密集射出,几乎将三十米内的缅军一扫而光。

    嘹亮的军号声响彻战场,战鼓声也急骤得如狂风暴雨。

    “杀,杀呀!”

    无数声呐喊响了起来,压过了军号,压过了战鼓。

    明军猛然发动,挺着刺刀,向前发起了冲锋。

    在凶猛的火力打击下,已经七零八落的前锋缅军被明军冲得溃败后退。一排排雪亮的刺刀,如同收割机,所过之处,再也没有能够站立的缅军。

    “杀!”刺刀刚有入肉的感觉,李石峰便手腕发力,往后一抽。

    这是一个有经验的老兵所作出的正确反应,以免刺刀过深,或卡在骨缝中难以拔出。

    敌人惨叫倒地,李石峰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略微调整了下姿态,又大步迈进,跟上了队友的脚步。

    “杀!”“杀!”“杀!”……

    再也没有比这短促有力的声音更令人振奋激动的了,李石峰只觉得热血奔涌,浑身发热,只有把胸中的“杀”狂猛地释放出来,才会感到舒服。

    作为一个军人,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其实只是好听,杀戮才是他们的职业。他们所学习掌握的技能,也全与此有关。

    哥刚趴在地上,连动也不敢动,被一只大脚踩了手,也只能咬牙忍住。

    杀声在他的耳旁回荡,脚步声在他的身旁响起,哥刚心胆俱裂,不仅战心全无,将来也不会再拿起刀枪。

    炮火的轰击停止了,弹药继续装填,仰角调整到最大的射程。然后,如同雷霆爆发,成百上千的炮弹、火箭黑压压掠过天空,砸向敌人。

    爆炸已经分不出个数,火光闪过便是黑烟升腾,泥土、杂物飞上半空,惨叫哀嚎完全被隆隆的炮声掩盖,只能依稀看到缅军在血火之中扑腾跌撞。

    三千人的战阵从沙洲开到陆地,昂然向前,成为正在冲锋的突击队的坚强后盾。

    船只靠岸,炮兵大声喊叫着,和水手一起搬抬着佛朗机炮和炮车上岸,紧跟上步兵战阵,向前挺进。

    又一批航船靠上沙洲,后面还拖着大量的木排竹筏,士兵下船上岸列阵,在队中军鼓敲击的节奏中,迈步向前,步伐铿锵有力。

    “土鸡瓦狗,不堪一击。”沙源撇了撇嘴,还摇了摇头,说不清是鄙夷,还是感慨,抑或是两者都有。

    刀河江哈哈一笑,说道“胜利是肯定的。只不过,没想到第一波登陆,只是三五千战兵,便击败了缅军。”

    “多少战兵还是小事,实在是明军的炮火太凶悍了。”那氏捋着胡须,感慨道“就这样的火力,十倍之敌也难以抵挡。”

    普氏深以为然,颌首道“今天算是开了眼了,铺天盖地的炮火,不用说打,吓也吓退敌人了。”

    “缅人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凶悍猛烈的炮火。”沙源沉吟了一下,说道“就算想到了,也没有应付之法。嗯,我是想不出来的。”

    观战的土官们不约而同地露出相同的表情,在他们看来,除非有与明军抗衡的火力,否则,无解。

    对岸的枪炮声还在响着,战斗还在继续,可胜败已无悬念。

    明军不仅牢牢占据着登陆场,并一举击退了缅军的反扑,并粉碎了缅军再战的意志。

    开始还是严整的战阵向前推进,象是喷吐着火焰的怪兽,将面前的缅军击退并形成溃败。

    随着越来越多的明军登陆上岸,缅军在宽大的正面所构筑的防线被捅得千疮百孔,溃败之势再也无法收拾。

    明军也趁势发起了白刃冲锋,无情地追杀连头都不敢回的缅军。几个人就能追着上百缅人惊呼尖叫着逃跑,缅军不仅是惨败,更成了狼狈奔逃的羔羊。

    敢于刺刀见红,早已被武学列入军队是否能战敢战的标准。各支部队也以此为标准,对士兵进行严格的训练。

    光有严格的训练还稍嫌不足,各支部队都争取抓住实战的机会,对所部的将士进行一次血与火的洗礼。

    只要有一次战场上刺刀拼杀的经历,哪怕没杀死过死人,哪怕当时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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