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攻上城头,并且击塌了南、西两面的三小段城墙。守卒的士气已衰。今日,即发起总攻!”

    尽管预定的总攻是明天,然而这几天城中的守御渐渐不支,诸将却都是能感受得到的,因是,对孟朗这道提前发动总攻的命令,诸将并不奇怪,齐声应诺。

    蒲獾孙问道:“不知今日总攻,主攻哪面城墙?”

    孟朗说道:“前些日的进攻,燕公、赵郎将与石将军所部是主力,想必你们的部曲都累坏了吧?今天就让他们歇歇,由我城东负责主攻!”

    赵兴闻言,不禁心头一松,想道:“终於熬过去了!”

    却一人怪声怪气,说道:“是啊,我等在前头拼命,拼死拼活的,好不容易快打赢了,当然是该由到司隶公出面来收拾残局了!”

    说话的人是石骏奴。

    赵兴面色微变,隐约觉得不妙,急看孟朗。

    孟朗微笑说道:“怎么?石将军以为我在抢功么?”

    石骏奴梗着脖子,说道:“是不是抢功,你自己心里有数!”

    “石将军想要这份功劳么?拔取襄武,斩获麴球,确然是份大功。就只怕将军拿不到啊。”

    “你怎知我拿不到?”

    孟朗呵呵的笑了两声,一副轻视石骏奴的态度。

    石骏奴勃然大怒,跃身跳起,叫道:“老子就拿这份大功给你看看!”

    “将军勿怒,我不是小瞧将军,我城东毕竟兵多,如由我城东来攻,我三日可破此城,若给将军去攻,恐五六日也不下来也。”

    石骏奴怒道:“何用三日?老子两天就能打下此城!”

    孟朗笑道:“果然?”

    “两天!”

    孟朗收起笑容,缓缓起身,顾盼帐中诸将,说道:“石将军自称两日克城,你们都听到了。军中无戏言,我就等两日后,石将军给我送来克城的捷报!”目光落在赵兴的身上,说道,“石将军兵马稍少,赵将军,你进攻城南,为石将军策应。功成日,我给你与石将军一并请赏!”

    赵兴起身,恭谨应诺。

    他脸上恭敬,心中大骂,想道:“你他娘的石骏奴,傻的么?孟朗老儿的激将法,你看不出么?这老东西最好借刀杀人,我部早前已被他消耗一遭,今次攻襄武,又伤亡惨重,本以为可算是能够歇歇了,你个蠢货偏朝火坑里跳,还把老子波及!……功成了,老子与你一并受赏;功不成呢?老匹夫前头那句可是说了‘军中无戏言’!这是在逼咱俩拼命啊!你他娘的,脑袋当真石头做的么?”

    石骏奴却不是傻的,“军中无戏言”五个字,如同雷鸣,轰入他的脑中,一下把他震醒,知自己是中了孟朗之计,然“军令状”已下,追悔不及,亦无办法,只得含忿接令。

    定下了城西主攻、城南协助,城东牵制,诸将各回本阵。

    到了约定的进攻时间,三面又是同时发起进攻。

    军令状立下,做不到,那是要掉脑袋的。

    石骏奴为了性命着想,不再保存实力,把部中的精锐尽数派出,亲自督战於后,一浪接一浪地冲击襄武城的西城墙。

    西城墙已经被攻塌了一段,西城墙的守卒能战者也不多了,而石骏奴之前的进攻又颇是“温和”,突然之下,他这好像不要命似的,搞起了破釜沉舟,城上的守卒顿时就撑不住了。

    守将急报麴球。

    时城东的攻势不猛,麴球引预备队五十人,亲往支援。

    到的城西城上,但见城下的秦卒前赴后继,踩踏着此前阵亡於城墙边的袍泽尸体,迎箭矢、檑木、铁汁、石脂不退,一股进击塌陷的城墙段,试图把横在缺口的行女墙破坏;一股架云梯,攀援城墙。

    两股其下,守卒左支右绌,两处告急,城西墙眼看危在旦夕。

    当此危局,慌乱是没有用的,麴球镇住心神,神色无异,细细地察看了会儿,说道:“贼虏攻城这么猛烈,其主将必在阵中督战。”问城西的守军将士,“有识石骏奴的么?”

    石骏奴对此战原本是一点不上心的,没进过战场,城西墙的将士无人见过他,无人知他长相。

    麴球略微忖思,得了主意,令道:“削木为箭,以之射虏。”

    城西将士不知他此令何意,但信任他,半句疑问没有,马上执行他的命令。

    不多时,削得木箭百余支,射出到了城外。

    那城下进攻的秦卒有好几个中了此箭,惊觉除了点疼,竟是无事,捡起箭矢一看,发现是木头削成的,不约而同地大喜,以为是城中箭尽,飞奔到阵后督战的石骏奴前,把之呈给他看。

    麴球笑指,说道:“那就是石骏奴了,取弩来!”

    守卒奉上强弩一张。

    麴球足踩手挽,瞄准了石骏奴,将弩矢发出。

    小儿手臂粗的劲矢,从城下密密麻麻的秦卒头上掠过,未及等百余步外的石骏奴反应,已中了他的前胸。石骏奴手中的木箭滑落,他咯咯地吐了几口血,仰脸栽倒。

    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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