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实力远征西域。光武皇帝对外族的政策,光武皇帝与民休养,迅速恢复国力的政策,都值得我们借鉴和学习。”李弘轻声苦叹,神情专注地望着火盆里炙热的炭火,脸上露出深重的忧色,

    “征战之余,要多看百~万\小!说。尤其是史书,不但要看,更要去想,否则看了也是白看。”

    “现在西北两疆基本平定了,只剩下南方的叛逆了,所以你们想打,因为只剩下南下作战还能捞取战功。门阀富豪、官僚士人、商贾富豪们也想打,因为只剩下南方州郡的土地和财富还可以掠夺。百姓们也想打,因为南方的州郡收复后,天下就没有仗打了,他们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可以不用年复一年的征服大量的徭役,可以安安心心地种地了。”

    “但我不愿意打,为什么?因为我承受不起失败。我已经打了二十多年的仗了,几十万将士战死在沙场上,几百万上千万的百姓死在了战乱中。我不想因为一场失败再打二十多年的仗,再让几十万将士倒在战场上,再让几百万上千万的百姓埋骨荒野。要打,就要打赢,就要有绝对的把握,但我现在没有绝对的把握打赢这一战。”

    “什么时候才有绝对的把握?朝堂稳定,边疆稳定,财赋充足,百姓能吃饱穿暖,几十万大军士气如虹。到了那个时候,我才有绝对的把握打赢这一战,我才会率军去打这一战,否则,我绝不会出兵,我绝不会置社稷的安危于不顾,带着盲目的自信和自大去打这一战。”众将垂首不语。

    “大将军变了……”雷子忽然小声说道,

    “你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大将军了。”

    “对,我是变了。”李弘点头说道,

    “我现在背负着中兴社稷的责任,我要保护两千多万百姓的生命,我不能冒丝毫的风险去做任何一件可能导致中兴大业受损的事情。我是大汉的大将军,我做任何一个决定,首先要考虑社稷的安危,考虑百姓的存亡,即使这个决定可能违背了良心和道义,违背了用兵之道,但我都要去做。我不能不做,我也不敢不做。假如有一天你坐到了我这个位置上,或许你能理解我现在的想法和做法。”鲜于辅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然后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将军的话一语中的啊。目前对于大汉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南下平叛,而是稳定边疆。诸位大人可有什么良策?”

    “我们都是北疆人,都曾在北疆征战多年,你们几个还在北疆戍守了十几年……”李弘指指鲜于银、卫峻和雷子,

    “你们说说,用什么办法,才能最大程度地稳定西北两疆,以便解决朝廷的后顾之忧,帮助朝廷把全部精力投到恢复国力和南下平叛这两件大事上去?”几个人互相看看,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阎柔身上。

    在几个幽州籍的将领中,除了徐荣和鲜于辅,就算阎柔最擅长处理对外族的关系了。

    李弘举荐他为镇北大将军,坐镇晋阳戍守北疆,并不是因为阎柔的赫赫战功,而是因为阎柔在处理外族关系上很有一套办法。

    前年汉军顺利收复河西,阎柔居功至伟。

    “自高祖皇帝对匈奴实施‘和亲’政策以来,征伐和安抚就成为大汉处理外族关系的两种主要手段。”阎柔说道,

    “目前,征伐已经达到了重击和镇制外族的目的,接下来就要使用安抚的手段了。”

    “如何安抚?”卫峻调侃道,

    “和亲?馈赠?封王?南迁?”阎柔对卫峻的调侃一笑置之,

    “把胡族诸部大量迁入,的确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因为胡人入侵的首要目的是为了生存,但把胡族诸部大量迁入边郡会引发一系列问题,最严重的就是边疆安全问题。然而,几百年来,阻碍胡族迁徒边郡的最根本问题其实不是边疆的安全,而是汉人和各族胡人之间不能互融。”

    “不能互融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双方之间的仇恨,更主要的是因为双方之间的语言、文化、风俗习惯等等差异太大。”

    “举个最显而易见的例子。匈奴、乌丸、鲜卑、羌人和西域诸国都有收继婚或续嫁婚的婚俗,就是‘父死,子妻其后母,兄弟死,则尽取其妻妻之’,这种习俗和胡人以畜牧为生有关系。对胡人来说,牲畜作为活财产极易失散,为了确保本族的财产和血缘关系不出问题,本族的妇女随即成了族长的活财产,让子弟直接继承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在汉人看来,这是,是极度野蛮的习俗,没有人性和道德,所以他们极其鄙视胡人,坚决拒绝和胡人通婚。”

    “朝廷在这件事上是如何处理的呢?我们来看看历代‘和亲’公主的命运就知道了。”

    “本朝与匈奴和亲后,凡嫁给匈奴大单于为瘀氏(大单于之后)的宗室女子,大都无法逃脱这个厄运,即使主动要求远嫁呼韩邪单于的王昭君也不例外。呼韩邪单于死后,按照匈奴婚俗,昭君要被转房于大单于的儿子为妻,她认为这是,曾上书孝成皇帝要求返回故土,但孝成皇帝不许,逼令她遵从胡俗,她无奈只好嫁给了呼韩邪单于的长子为瘀氏。孝武皇帝时,江都王刘建的女儿细君作为公主嫁给了西域乌孙王昆莫为夫人,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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