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脚下没有站稳,踉跄了一下。还好周围几个士卒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赵睿一把推开了他们,三步并两步,走了那个领头的鲜卑胡士卒面前,像小鸡一样提起了他,恶狠狠地盯着他问道:“说,是不是我大秦的使团出了什么意外?”
“将……将军……,您……您怎么……会知道?”领头的鲜卑胡士卒,吓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别废话,就说是不是!”
“唉!”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领头的拓跋氏士卒叹了一口气,算是认了命了。终究啊,纸还是包不住火,他们刚才的表情已经完完全全出卖了他们了。
“他妈的!”得到了拓跋氏士卒的印证,赵睿怒不可遏,将领头的拓跋氏士卒往地上一扔,怒吼道:“你们这些个王八羔子,都死到临头了,还他妈给我装什么英雄好汉,你们鲜卑胡已经不是往日的那个鲜卑胡了,都给老子安分点。再敢在我大秦面前装大尾巴狼,老子一刀结果了你们。”
赵睿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表示对这些拓跋氏士卒的不屑,随即下令道:“来人,将他们的弯刀、弓箭统统给我卸了,给他们换身衣裳,本将可不希望他们穿成这个样子去长安。再找十几匹马过来,他们的马已经不能跑了。卫队听令,随本将一起,护送这些拓跋氏的士卒去长安。”
“遵命!”秦军士卒们听到赵睿的命令,纷纷行动起来。
弯刀被卸了,长弓箭囊被卸了,衣服被换了……秦军粗鲁地对待着他们,可十几个拓跋氏士卒非但没有恼怒,心中还十分开心。只因,这个叫做赵睿的将军要答应带他们去见大秦的皇帝陛下了。只要能够见到大秦的皇帝陛下,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战马疾驰,一心百余人向着帝都长安疾驰而去。等到他们到长安玄武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这个时候,长安各门也开始疏散百姓,准备关门了。而玄武门的守城将领全茂,也亲自下城楼,带人巡查,准备关门了。
赵睿一看,不行,赶不上就晚了!
“将军,请勿关门!将军,请勿关门!”赵睿策马狂奔,大喊着让守卫玄武门的将领慢些关门。
全茂一看,百余骑兵朝玄武门疾驰而来,领头的将领还不停地朝他挥手,让他慢些关门。全茂心中一沉,思索道: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全茂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士卒慢些关门,自己则带着几个亲兵走上前去,准备问个明白。
赵睿看到全茂带着几个人向他走来,随即停住了马,下马朝着全茂奔去,待走近时,赵睿立马行了一个秦军的军礼:“安定郡都督赵睿见过将军!”
“原来是赵将军,不知将军到玄武门来有何贵干,这耽误了大事,上将军那边末将可担待不起!”全茂同样是回了一个军礼。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赵睿凑到了全茂耳边,小声地说道。
全茂听了,眼皮一阵乱跳,脑海中这才回想起了前几日上将军召集左、中、右三军各将领训话时所说的话:近日,长安将要有大事情要发生,诸将定坚守岗位,不得懈怠。若有任何可疑之处,立马向军机处汇报,不得有误。
难道上将军所说的大事便是这件事情,但大将军又是怎么知道得呢?算了,别想了,带这些拓跋氏的使者去军机处就可以了。
“有劳赵将军了,天色已晚,赵将军和弟兄们可去驿馆歇息。这些拓跋氏的使者,便由本将带去军机处!军机处今日的值班大臣应当还在!”
“多谢全将军了,赵睿便将这些人交给你了!”拱了拱手,赵睿将十几个拓跋氏士卒交给了全茂,自己则带着麾下向另一处城门奔去,晚了,可就真进不了长安了。
望着赵睿策马远去,全茂本想接下来带着十几个拓跋氏的士卒远去,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十几个拓跋氏的士卒,个个张大着嘴,如同乡下来的土包子一般看着宏伟壮观的长安城。
在他们的想象中,长安,也不过像他们的牙帐那般,可谁曾想,长安,竟然宏伟至此。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那些来牙帐的商人们提起长安之时,脸上那自豪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
“啊哼!”全茂打断了他们的臆想,说道:“你们,跟着本将来!本将带你们去军机处见今日值班的军机大臣,把你们知道的,说给大人听,大人自会向陛下禀报的。”
“这么说,我们还见不到皇帝?”领头的拓跋氏士卒不满道。
“混账,我泱泱大秦,自有法度,你等懂什么。呆会儿见了大人,切勿这般无礼。不然,大秦和鲜卑胡之间,战事一起,你们,便是罪魁祸首。”
“遵命遵命!”一想到自己这些人的小命都在人家手里攥着呢,鲜卑胡士卒也不敢放肆了。
“如此,便跟我走!记住,皇宫大内,不可随意走动。否则,人首分离,便在顷刻之间。”
“我等明白,明白!”
见这些拓跋氏士卒低眉顺眼的样子,全茂满意地点了点头,迈开脚步,带着十几个拓跋氏士卒进了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