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抢来了。

    倒也不能说是抢,兴许就是遇着了,然后因为鄂城是多路诸侯的交战之地,百姓不堪其扰,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索性就跟着张山溜了。

    张山携民渡江,听起来还挺牛逼。

    子受轻咳一声,他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道:“禀诸卿莫要妄言,朕不发工钱,致使流民暴乱,朕不仅无甚功绩,还有苛待流民的大过,怎么会有百姓投靠?这些百姓们来投,不就都成了流民吗?他们和西岐的流民又有什么区别?多半只是因为战乱,实在没地方去罢了。”

    张山声音宏亮,人群之中的贵族也听到了这些。

    他们琢磨了起来,这可是十多万人,从鄂城而来,那这得空了大半个城。

    朝歌就这么好?值得这些百姓渡江而来,特意跑来安家落户?

    贵族之中没一个将事情想明白的,这纣王他凭什么啊?凭什么能让这些人归附?

    只怕张山只是挑着好的说,多半是以抢奴隶一样的方式,从鄂城抢来的。

    这么一想,这事儿做的当真恶心。

    傅言对着身边的甘盆摇头道:“我刚才还以说纣王违逆民意,现在就来了所谓的民意,难保不是作秀,恐怕纣王将这些人当做了今日的遮羞布,不说有没有十多万人,这些人的来源也太过可疑,定是受了胁迫!”

    甘盆点头称是,毕竟他们真没觉得朝歌有什么好的。

    但他同时也紧张起来,兴许朝歌对贵族而言,确实没什么好的,可是对寻常百姓呢?

    百姓可以随心所欲的穿华服、可以乘马车,可以住高门大院....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甘盆只感觉,这十多万人的奴隶、百姓,成了一柄悬在发丝之上的利刃。

    朝臣对张山的话也多有怀疑,他们身处局中,看的不够透彻。

    商容急道:“百姓们为何会来朝歌?”

    张山一愣,答道:“陛下既是解救奴隶,定然也要解救战乱之中的百姓,他们也就这么来了。”

    商容有些乱,实在想不明白,向纣王请示道:“陛下,此事涉及十万百姓,事关重大,还请先将行刑一事暂且放下,老臣以为,应先请一些百姓来,当面问清。”

    子受表情有些复杂,本来一片大好形势,总感觉就这么没了。

    不过问清楚也好,总不能大家都在这儿两眼一抹黑瞎猜。

    子受颔首:“快马将人请来。”

    刑场顿时又安静了起来,每一个人都各怀着心事。

    事出紧急,因而办事效率很高,不过片刻功夫,便有御林军的快马带了二十来个百姓来。

    这些百姓也是吓着了,好好走着,就被御林军给带走了。

    再一看,这地儿是刑场,险些就被吓尿了,腿都软得直不起来。

    这二十来人,老幼不一,有青壮也有妇女,再看看周围文武百官和吃瓜群众的阵仗,刚刚好了些,便又被吓坏了。

    他们只是不断求饶,哭号伸冤:“我等擅自北上,虽有罪,却也不至死啊?”

    哭号声一出,其他的事情不知道,至少可以肯定,他们未有经人胁迫,是自发前来的。

    这等模样,可不就是平民老百姓的真实行为吗?

    人群中的贵族有的莞尔一笑,看看,百姓就是这样的不堪用,这都能哭哭啼啼的,就这种人还配和他们穿一样的衣服,乘一样的马车?岂不是笑掉大牙?

    但似傅言、甘盆一般有些远见的贵族,却纷纷提起了心,百姓们真心相投,这意味什么?

    子受隐隐闻到了一股尿骚味,他离得近,比谁都看得清楚,黝黑粗糙的皮肤,结满老茧的双手,破烂布衣上还有伤口,有些是新添的,可见一路上并不容易。

    这些百姓是真正的民,并不是哪个大臣想出用来解围的伪民,而是和张山所说的一样,特意从鄂城北上来投的百信,真实的不能再真实。

    子受轻轻吐出一口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当下的局面,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之前连个汇报的人都没有。

    这时倒也有人想起,两天前就有人来报南方有一群百姓向着朝歌的方向行来,只是这算不得什么大事,而且两天前不是上朝的日子,没法向纣王禀报。

    本来是准备留着一起今天说的,但今天早朝还没开始,就因为流民暴动的事情散了朝,匆匆赶到淇水,忙着忙着,也没工夫搭理这些,最后就忘了。

    商容急切地扶起一个老汉,这老汉年岁与他相仿,大概七十岁上下,只不过没他那种气度,佝偻着身子,兴许数月前都还在地里劳作着。

    商容不断安慰着,这群人里没有一个能捋直舌头,想将一切问个明白,只能先行安抚。

    老汉惊魂未定,好一阵子之后,才拜道:“陛下万岁,陛下万...万岁,万万岁....”

    子受的脸当时就黑了,你怎么咒我早死?

    朝歌之民基本已经不喊万岁,可边地之民不懂。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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