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是年少时的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殊荣,特别是当我没能被雷丁文法学院录取,无法在伍德斯托克找到一份适合我的工作时,是第八代马尔堡公爵——那时公爵阁下还是布兰德福德侯爵——将我从绝望中解放了出来,而这不过是我回报他的恩情所能做的些微努力罢了。”

    他说他被聘用时,第八代马尔堡公爵还未继承公爵爵位。康斯薇露说道。那就证明他来到布伦海姆宫工作时,第七代马尔堡公爵还活着。假如我们真的能成功找到那个非婚生子,也许我们能向他打听点什么。

    依靠着米勒先生的分类,伊莎贝拉很快就找到了第七代马尔堡公爵葬礼的宾客名单,接着,便是要从中与伍德斯托克的居民家谱对比——布伦海姆宫中存放着一份副本,同样由米勒先生誊抄——找出其中父亲不明,而又参加了葬礼的人名。康斯薇露负责将名单上的名字念给在家谱上寻找的伊莎贝拉,在一人一鬼的配合下,她们很快就找到了那唯一符合条件的名字,约翰·巴恩斯,随他的母亲艾瑟·巴恩斯姓,所有来参加葬礼的宾客中,他是那唯一没有在家谱上纪录父亲为谁的男孩。并且,伊莎贝拉和康斯薇露都不约而同地注意到了,约翰·巴恩斯出生在7月,只比第八代马尔堡公爵小了两个月。

    不知道弗兰西斯·斯宾塞-丘吉尔是否知道约翰·巴恩斯的身世。康斯薇露看着他的出生日期,忧郁地说道。或许她是知道的,却仍然不得不让这个孩子来参加自己的丈夫的葬礼。

    在家谱上,写明去世于1893年的约翰·巴恩斯还被记载着娶了来自临近的一个镇子,基德灵顿,的一名普通妇女,他们有一个出生于1873年的女儿,叫贝茜·巴恩斯。米勒先生的辛勤工作再次派上了用场,他在这份族谱的最后还附带上了一份从市政厅誊抄而来的人口调查,上面写明了伍德斯托克的居民哪些留在了本地,从事什么工作,而哪些则离开了家乡,又去往了什么地方。贝茜·巴恩斯的名字赫然便排在前几位,旁边的注释表明她如今正是布伦海姆宫里的一名杂务女仆。

    我倒觉得,更令人在意的是,贝茜·巴恩斯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伊莎贝拉喃喃地对康斯薇露说道。倘若她知道的话,简直令人难以想象她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在这座房子中工作,她所服侍的高高在上的公爵,实际上却与她有着密切的血缘关系。

    两个女孩在静默中看着约翰·巴恩斯这一与其他村庄里的村民隔离开来的,孤零零的分支,过了好几分钟,康斯薇露才再一次开口了

    我们不能让爱德华替我们找来贝茜·巴恩斯单独谈话,那样太刻意也太可疑了,爱德华一定会上报给公爵阁下,说不定到时候连你能够看到鬼魂的能力都会一并暴露。我们需要在不被任何人得知的前提下,偷偷与这名女仆单独会面,只是,以一个公爵夫人的身份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假若这位公爵夫人的贴身女仆是与她同一阵线的美国人的话,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伊莎贝拉说,与康斯薇露对视着。我想,安娜可以为我们办到这件事。新网址::,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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