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到楼上来找我。”他喃喃地对自己的贴身男仆说道。

    康斯薇露有一张非常适合被捧着吻下去的脸,这是艾略特此刻唯一的想法,不明白自己上次在佩吉夫人的晚宴上怎么没能看出这一点。他低头打量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也许是距离的问题,他几乎能发誓他的双手可以完全覆盖住康斯薇露的面庞,好似在手掌里捧着一只鸽子。他的目光接着缓缓移到她那双如同小鹿一样大而明亮的,散发着炽热得简直就像一个十六岁从未见过男人的西班牙修女般的视线的眼睛上,是谁让她这样羞怯又欣喜地注视着?他沿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是——他在心里轻笑了一声——阿尔伯特。

    突然,就像一只被猎人惊吓了的兔子一般,艾略特只眨了眨眼的瞬间,康斯薇露便迅速从栏杆处消失了。他疑惑地向前走去,离开了连接着门厅与前厅之间走廊的阴影处,打量着二楼早已空荡无人的走道,却发现阿尔伯特也正看向同样的地方。

    原来这就是她逃走的原因。艾略特饶有趣味地想着。看来今晚的舞会将会非常有趣。

    艾略特来到了阿尔伯特身边,向那群聚集在窗边的年轻贵族男子们点了点头,“千万别让我的母亲看到你们在前厅里抽雪茄,”他向为首的乔治眨了眨眼,笑着说,“他们准会把你们赶去书房里。”

    “书房里可没有这样美妙的景致,不是吗,艾略特?”乔治深深吸了一口雪茄,接着用它点了点大开的窗户,说道。此时夕阳还未完全沉入山谷下方,层层红晕洇染着黛蓝色的天空,从阿什比城堡蔓延至天际的草地与树林似乎都成了灰黑色的剪影,从另一边升起的月色又为这剪影洒下了淡淡银霜,“在伦敦住了一段时间后再看到这样的景色,简直如同我的眼睛也被洗涤了一般。”

    “说到眼睛,你适才在看什么,阿尔伯特?”艾略特转向阿尔伯特,不经意地问道。

    “没什么。”阿尔伯特说,视线又投向了方才康斯薇露所站着的地方,“刚才似乎有人躲在二楼偷偷地看我,但那儿一个人也没有,或许只是我自己的错觉。”

    “也许是某个新来的女仆,”艾略特忍着笑意说,“想领略一眼公爵大人的英姿。”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玩笑,”阿尔伯特瞥了艾略特一眼,略微压低了声音,“乔治可能会觉得这很有意思,但我无意——”

    “我知道,”艾略特耸了耸肩,“全能的主教导我们此类行为只能发生在丈夫与妻子之间,决不能发生在勋爵与女仆之间,唯有婚姻的誓言才能使其神圣,否则就是氵?|荡下流的体现。看在上帝的份上,已经是1895年了,可你活脱脱就像是一个1300年清心寡欲的罗马传道士,。”

    “我不认为遵循上帝对人类的教诲有什么错误。”阿尔伯特冷淡地回答道。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你不成为一名牧师真是浪费你这简单几句话就能让听的人头痛欲裂的能力。”艾略特说,“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将会与康斯薇露小姐跳今晚的第一支舞。”

    “悉听尊便。”阿尔伯特说,转身向楼上走去,“也许你该先换身衣服,艾略特,你闻上去就像在猎狗与野鸭中间打了一天的滚似的。”

    “那的确是我们今天做的事情,不是吗?”艾略特嘟哝了一句,也跟着上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乔治=卢卡斯勋爵

    阿尔伯特=马尔堡公爵

    因为艾略特与他们关系很好,所以私底下可以称呼对方的教名。

    就算是贵族男人私底下也会相互开一些带点颜色的玩笑,当然这限于非常的场合。至于上膛手?他们是不存在的隐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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