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人。”

    疯子两字一出口,水牢里像是凝住了一样,寂静无声。

    “素道长,你究竟想要什么……你想看着许清溪成为名正言顺的世家之主?”

    素道长静了许久,在蓝英的面前蹲下来:“他小时候也是青氏的家仆,你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事?”

    “……什么事?”

    “你问问青棉,蓝英小时候怎么得罪了他。”

    “什么,他是青棉的仆役……”商沉气急败坏,腰上的锁链顿时晃动不停,“别让青棉别伤他!”

    “他是青氏逃走的仆役,我又能如何干涉?”素道长从袖子里取出药,轻轻抹在蓝英断掉的手指上,“我已经帮他疗伤了,接下来如何,已经不是我能控制。”

    商沉蹙紧双眉看着他,忽得冷冷笑一声:“素道长,你为什么要囚住我们?我怕我们乱说话,把我们杀了不是更容易?”

    素道长一声不响地为蓝英抹药。

    “素槿,你在怕些什么,你就是怕把我杀了之后,素容也变得像周衡那样?”商沉冷笑,“你年纪是大了,能接受几次丧子之痛?”

    一道寒气逼来,转瞬间生生掐住商沉的脖子。

    商沉的脸色紫涨,呼吸不顺,断断续续地说:“许清溪把你当成……仆役,从来没有……叫你一声父亲,周衡把你当成……师尊,也没有叫过你一身父亲,惟有、惟有素容……是你从小到大依照自己心愿养出来的孩子……你在他身上花尽心思,如果没了素容……你这辈子再也找不到下一个……下一个……”

    脖子上有指甲掐入般的痛楚,仿佛五指穿孔,眼前的素道长脸色苍白。

    地上趴着的蓝英咬着嘴唇,慢慢抬起头来:“宗主……”

    一道真气划在素道长的脸上,他一时间没有防备,登时划出一道深深血痕。素道长的手一松,回头一把抓住蓝英的手臂,狠狠地扔到墙上。

    蓝英捂着胸口跌坐下来,喷出鲜血。

    商沉咬着牙,目不转睛地看着墙角满是血污的男子。

    “他死不了。”素槿摸一下自己脸上流下来的血,低着头站起来,轻声道,“商沉……你说的不错,我不舍得让你死。你之前若是听话,或者蠢些,或者识时务地收手,我或许能让你留在素容身边,给他当个闲来无事的玩物。只可惜你非要坏我的好事,非要查我……”他走到商沉身边,轻声道,“商沉,你爹娘在御虚道住着,住得还高兴么?”

    商沉的眸子顿时变冷,脸色惨白。

    素槿站起身来,语气不知怎的放缓了些:“商沉……不管你信不信,我把你关在这里,无非是想同你和解。你若是想通了,随时能告诉我,否则你就在这里继续地想。”

    商沉的胸口起伏。

    素道长垂首看着蓝英:“这么个听话的下属,倘若他的命葬送在你的手上,实在是可惜。”

    他走出门去,袖子一挥,厚重的玄铁大门关在他的身后。青棉正在与身边的人说话,见了素道长便立刻走过来:“道长。”

    “你来了。”素道长淡淡地笑,“如你所说,确是狂妄自大。不过也难怪,天生媚骨,身上又有香宗的传承,不自大也说不过去。素容那边怎样了?”

    “晚辈无能,依旧……没能见到他。”

    素道长笑了笑:“不过三日,你就一败涂地,可见商沉比起你,好了不止千倍万倍。罢了……你既然不能成,将来香宗的传承自然不能给你。”

    “素道长……”

    素道长微微一笑:“你去看看他,好好看看他,看他比起你来究竟是如何的天差地别。”

    青棉紧紧咬着牙关,狠狠一推门,望着盘膝而坐正在调息的商沉。牢门用力地打开又关上,地面微晃,靠着墙的蓝英因这巨响抬了抬眼,看着从牢门口走进来的男子。

    商沉面无表情地坐着,仿佛没有察觉他的存在。

    青棉走上前来,一条长长的黑色鞭子攥在手里,蹲在商沉的面前。

    他的手拨开商沉背后的长发,落在他后颈的脊椎之上:“香宗的传承……就在这里。”

    商沉睁开眼,脸苍白,唇上沾血,一动不动地紧紧抿着。

    青棉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眸子里不知不觉生出无名的怒火来:“出身宗门,温润如玉,兰芝般的美名……遥溪道长,你一出生倒是什么都有啊,嗯?”他捏着商沉的脸:“你从小到大缺过什么,如今怎么样,像个凡夫俗子一样任人鱼肉,你有本事倒是使出真气来啊,嗯?”

    一柄刀子握在他的手里,他抓住商沉的手,掰开他的手指,轻轻地划出一道血痕:“商沉,传承乃罕见之物,世代相传,伴人一生,惟有死后才能脱离而出。商沉……你知道如何在活人身上剔骨取传承么?”

    商沉一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辈子怕是没机会,有我在,传承也只会选我。”

    青棉的眸子里冒出几不可见的怒火。

    商沉低头看着手上被刀子划出的伤:“你能做什么,素道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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