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吭地走到院里,只见木歆就在院子当中站着,一脸的不豫。商沉无心理会他,绕过他的身边走到院外,却见木歆从里面跟出来:“你深更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

    商沉实在忍耐不了:“你们究竟是怎么遇上老神医的,在哪里遇上的?”

    木歆只是不答:“素容在哪里?”

    商沉只觉得满心都是气:“别说我不知道素容在哪,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同你说!老神医究竟是在哪里遇上的,你知不知道这事究竟有多重要!”

    “别的我不知,我现在只想把素容找出来。”

    商沉对他的气早已经积攒了几年,此刻御虚临难,素容不知下落,疼痛忧心之中早已经控制不住,飞身而上揪住木歆的衣领,眸子里冒火:“你这蒙了双眼的无知蠢人!一天到晚只知道找素容,你知不知道你究竟耽误了多少事!”

    木歆也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一推:“我就看不出,木华究竟看上了你什么,要不是你,他也不会无辜丧命!”

    两人本就在互相推搡,兼之商沉今日变故丛生,那还有半点克制。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两人愈推愈烈,商沉一下子把他推倒在地:“我就知道,你恨的不是素容,你恨的是我!你心底明知道素容未必是真凶,你就是拿他出气!”

    木歆浑身都是泥,朝商沉扑上去:“我恨的……”

    两人真气不用,兵器不用,浑身都是山泥地在地上打滚,如同凡间斗殴的纨绔公子,打得不可开交。

    “木华根本就没看上我,他是身不由己。”商沉摸着脸上的青肿,哼着抹去嘴角的血,“你生他的气生了这好几年,可他临死前也根本已经放弃我了,你知不知道?”

    木歆冷冷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对木华恨铁不成钢,可你知不知道,木华死的前一晚,与素容跪在训诫房里时,早已经和素容冰释前嫌。”

    “…………”

    商沉咬着牙:“木华对我并非自愿,我这辈子除了素容之外,根本不会有人对我真心。”

    “……你什么意思?”

    商沉站起来:“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木华死时,他和素容之间根本就没有仇。素容对我说,木华死的前一晚他们被你关在训诫房里面壁思过,可那时我受了伤,素容私自跑出来找我,本以为这事翌日木华必定要告发他,可木华却没有。”

    木歆的脸色苍白,嘴唇发抖。

    “翌日训斥他们的正是你,你记不记得,木华有没有告发他?”

    木歆的眸子越变越冷。

    “此人为了陷害素容,连想通的木华也不放过,你扪心自问,这人究竟该不该死。”商沉低头扑打着身上的土,“我知道,歆公子恨的是华公子不成器,恨的是他无辜被牵连,从头到尾都是……迁怒于我们。如今已经清楚,华公子当时并非自愿,歆公子还在这里执着于素容,你口口声声说是华公子的兄弟,可你问问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是真的不想为他报仇么!”

    木歆孤单坐在山泥之间,衣衫映着月光,一身缟素。

    商沉急匆匆地在山里飞着。他现在其实根本无暇思虑木歆的事,事情突变,老神医半路上被木常救了,这其中到底怎么救的,有何意图?木常本就有诸多可疑之处,竟然又明目张胆地带着老神医上山,究竟是无心还是有意?

    木常可疑,静禅宗附近有阴山阵法,周氏几个人深藏不露,就连御虚道自己的道长中也有许多牵连到当年之事的人。

    这些理不清,如今他只知道老神医在木常的手上,他得让蓝英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急急地飞过一座无人住的院子,身后忽得传来轻微风声,似乎有什么划空而过。商沉心中一动,倏然转身,只见空中一柄青色的长剑指着自己的鼻尖,与自己相隔不过七八寸。

    剑锋的寒意缓缓而来,渗进自己的肌肤里。

    商沉的目光掠过前面黝黑的树林:“你想要什么?”

    黑暗里有轻微的呼吸声,听起来修为不高,有个略微发抖的声音道:“把、把你家里的宝物、炼制的丹药全都给我。”

    这是个平时不怎么惹人注目的外门弟子,手里持剑的外门弟子。

    商沉盯着眼前的剑。此剑被人施用了术法,只杀道长,换言之,顷刻间就能要他的性命。

    “听到没有?”那人的声音仍旧有些抖,却凶巴巴地故作镇定,“我可以不杀你的性命,我只要你炼制的丹药、你收藏的宝器,还有你的玉箫。”

    商沉低下头不语。

    “你听到没!”

    商沉抬起眸来:“我的丹药都在我院子里,你跟我去取么?”

    那弟子哑着嗓子:“我们给你们打扫做事这么多年,什么好处都没有,就算想要什么,也不过是取回自己该得的。先把玉箫扔过来,你敢有什么把戏,我即刻就杀了你。”

    商沉从后背腰上取出玉箫来,眸子微眯,慢慢将玉箫放在唇边。

    “你做什么!”眼前的剑猛地一晃,那林中弟子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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