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还有要事?父亲伤重,需得休息,今日多谢坞主救命之恩,商沉不送。”

    木常望着他:“后会有期。”

    说完他的身形一晃,如光影般自门口消失,院子里瞬时起了一阵风声,院门上的铁环轻轻摇动,不久便没了动静。商沉将商隐轻轻放下来,心急火燎,从后院的门飞出,朝着关着素容的山头而去。

    素容被关在哪个山洞本不是什么秘密,如今御虚道变成这样子,柳叶坞随便一问便能查出他的所在。现在无人能顾及他,柳叶坞和周氏若是抓住了他,素容岂有活路?得即刻放他走,半点耽搁不得,一刻也不能让他留在御虚的山上!

    山间堆满了腐尸的尸体,一位道长身子断了,手脚没了,却仍在张着口到处乱爬。满是血污的道袍裹着他,他挣扎不出,困在几只外门弟子的腐尸之间。一只半吊在树上,挣扎着想要下来,身上的骨却早已经断裂,双腿摇晃似是风中破布。这景象岂只是可怖,实在叫人毛骨悚然,能做出这种毒药的人,究竟恨到了什么地步?

    周氏和柳叶坞的弟子果然都到了,山间走动的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关着素容的山洞前不知何时早已经飞落了柳叶坞和周氏的弟子,有人从山洞里飞出来,急慌慌地说:“就是这里,里面锁着的就是素容!快去禀告坞主和家主!”

    糟了!

    商沉落在山洞前面,一把推开洞口的弟子冲入,身后突得一阵狂风,有人拉住他的衣袖:“遥溪道长。”

    商沉的心头一沉,转过身来:“周家主。”

    男子离他不过十几步,沉稳内敛,一身黑缎,不慌不忙地落在他的面前。商沉在阴山曾经见过他一面,那时他是素容的阶下之囚,一身的狼狈和脏污,如今却不同,雍容大气,气质出众,不可同日而语。

    以前在那种境况下说过话,此时自然不知不觉地想起,商沉抬眸看着他:“家主别来无恙。”

    “……幸得不死。”

    商沉道:“素容无心杀人,自然不会害家主的性命。”

    周痕许久不语:“素容在里面?”

    “是。”商沉一阵紧张,轻轻咬着牙,“当初家主被素容囚禁,却并未伤家主分毫,如今素容成了阶下之囚,不知家主可愿留下他的性命?”

    周痕沉默许久:“有他在,周氏难以安心。”

    “素容不是杀害周氏子弟之人。”商沉走上前,压低了声音,哑声说道,“家主不想查出究竟凶手是谁?家主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查清真相,我自会还他的清白。”

    周痕看着他:“周荷叫我信你。”

    “不错。”

    他一言不发地沉吟许久:“也罢,暂时不杀他、不毁他的修为、也不交给柳叶坞,只是他却得囚禁在我周氏之中,等哪日真相大白,再做计较。”

    囚禁在周氏之中这句话叫他一阵难受和心疼,那是他心尖上的人,被人如此折辱,如剜肉断骨一般,可他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御虚道就算想,如今也无力保他,若是交给柳叶坞,不消一日就要被毁去修为,硬生生将传承剔出骨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初是周氏要将他赶尽杀绝,如今峰回路转,却是唯一能留下他性命之地。

    还有别的办法么,有出路么?

    “当初我同你父亲困在阴山阵法之中,不留神中了素容的幻境,这才被他捉去。如今有木常在,他手中的白璧正是破解幻境的宝器,没了幻境,素容的修为便难以抵挡。你让他去周氏,至少能暂时留下的性命。”

    “……是。”商沉哑着喉咙。

    说话间远处又有风声传过来,商沉抬头,木歆已经落在他们面前,横眉冷对:“素容在里面?”

    木常静默无声地也落下,身后站着十几个柳叶坞的弟子,周荷匆匆忙忙地也从远处飞来,一时间周氏和柳叶坞的弟子面对面而立。

    木歆道:“素容是木家之人,必得随我们回柳叶坞。”

    周荷一时间着急,看了商沉和周痕一眼:“素容如今囚禁在御虚道,接下来该如何,还需御虚道做主。”

    “御虚道自顾不暇,甄道长亡故、商掌门昏迷不醒,如今几位前辈道长们主持大局,方才早已经说,从此不再管素容的事了。”

    果不其然……商沉低着头。

    周痕淡淡看一眼木常:“素容与我周氏的牵连不断,在下需得将他带回周氏,问个清楚。”

    他是周氏之主,他这时候开口,木歆自然不能不分辈分地道:“不可。”

    一句“不可”,再没有别的话。他的话音不高,却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转余地,商沉听得一阵冷汗,望着黑黝黝的山洞,焦急万分。

    周痕静默片刻:“先将素容提出来再做打算,如何?”

    这话正合大家的心事,无人反驳,当下木歆、周荷进入山洞之中,商沉闭上眼等着,突然间山洞中一声讶异之声,铁链晃动,商沉的心头一凛,飞身冲进去,只见山洞的尽头空空如也,地上一串锁链,素容却早已经不见了。

    “人呢?”木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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