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人在牛车停下了好长时间都没能从刚刚突如其来的惊变中醒过神来,美艳苍白的脸颊依然透着恐惧,惊惶不安的眼神不时的看向还在挣扎撒欢的老黄牛。

    我脚下劲力又加大了一些,使得车身在老黄牛的拼力挣扎之下纹丝不动,双眼早已在妇人的身上来回打量起来。妇人一身锦罗绸缎虽然沾满了尘土,但价值不菲的质地让我一眼就看出是苏绣中的上等料子。我在杭州时阿飞为我详细的介绍过苏绣不同于其他刺绣的独特之处,其针法‘和色无迹、均匀熨贴、丝楼分明、毛片轻盈松快平’,有以针代笔的美喻。妇人的绣衣更是把苏绣齐、细、密、匀、顺、和、光这八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夫人~夫人~!”

    我听到这语带恐慌的声音后才从对妇人衣服的凝思中醒了过来,不禁哑然失笑,自己的联想过火了。妇人不过穿了一件苏绣,我就想到了那帮劫匪的事情上,真是有点神经过敏了。

    此时,妇人的丫鬟和带着的几个家丁已经奔到了车前,刚才的声音正是出自那个神色惊恐的丫鬟口中。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妇人终于在丫鬟的喊声下恢复了心神,尽管道谢的声音中仍然带着一丝不安,但无形中透出的那种贵气让我不由的猜想她是京师哪座府上夫人。

    我见黄牛已筋疲力尽的不再挣扎,缓缓的跳下马车,笑道,“夫人受惊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妇人有点脚软的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牛车,生气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因剧烈奔跑而不停喘气的几个家丁和轿夫。

    “真是一群废物!”

    我此刻才暗中细看妇人的姿容,娇柔的身段不失高挑,饱满的酥胸在略显加快的喘息下有种裂衣欲出之感,看的我垂涎不已。白皙的纤手上有几处被牛车拖拉摩伤的血痕,让妇人柳叶黛眉皱在了一起,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手上不谐调的伤痕。有点散乱的发髻在成熟风韵的衬托下,更让人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我不觉的从皮囊内掏出非非配制的一小瓶金疮药递了过去。

    “这瓶金疮药送你了!”

    妇人也不推辞的接到了手里,倒是身边的丫鬟说要回府用上等的药,却被妇人瞪了一眼不敢再有言语。我心道非非为我配制的这瓶金疮药可是少有的极品东西,也不是人人都能用上的,若不是这妇人很让我养眼,我才不会管她死活。

    “公子有心了,我也不能白要你的东西!”妇人说完就让身边的丫鬟给我掏银子,我呵呵笑道,“我这金疮药可不是用银子就能买到的,拿着就是了!”

    “那就谢谢公子了!我看公子不似京城中人,若是在这里遇到什么事情,可往城东西华街的张府,也好让我报答救命之恩!”妇人说完喊了声身边的丫鬟,在丫鬟的搀扶下转身离去。

    我也随着钻入人群,边走边想,心道,“来次京城不容易,怎么也要泡个闺中少妇松散也下心情,就不知道这美人上不上勾了!”

    我越想心中越是难耐,不禁大叹别人老婆的诱惑力真的很大!

    正午,回味着被救妇人的绝妙风韵回到‘贵福’的客栈。

    忙碌了一个上午肚子也有点闹情绪了,进屋梳洗了一下就叫来了小儿点了一大堆店内的招牌菜。虽然我一个人根本吃不完,但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吃,没吃过的没样都要尝一尝。

    也许见我是‘贵’客,饭菜没等多久就齐摆桌面。每道菜肴的诱人香气勾的我食欲大振,随即又向小儿要了壶上好的清酒独自畅饮了起来。

    饭后一把竹椅一壶清茶,这是我的习惯从未改变过。

    闭上眼睛,杏儿的影子久久挥而不去,手中的茶杯由热变凉都未喝上一口。

    不是茶不香,而是心中有太多的思念和悲伤。

    忆佳人远去,阴阳两相隔。

    唯有来世盼聚首!

    午后一觉醒来手中茶杯不知何时已经洒湿了衣衫,我苦笑着又倒了一杯润了润干涩的嗓子然后起身出了客栈。

    是该去拜访庞云的时候了,我以后的官场生涯还要靠他呢。这次总要弄个一官半职的才好回去,不把那个杭州知府裴天德压制不住了阿飞以后的生意会很难做,我总不能以后天天出去打家劫舍来养家啊。

    妻妾成群一直都是我到这个世界里的第一目标。

    出了客栈,我打听了北镇抚司衙门的位置快步直奔。

    半晌后,我终于来到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北镇抚司衙门口。

    衙门并无我想象中那种威震天下的气势,敞开的宽若三丈的大门内静的让人不敢深望,两旁站立的两个锦衣卫侍卫面无表情却傲然无视,给人一种有进无出的感觉。

    我凝视一会儿,登上台阶给其中一个侍卫看了腰牌然后报了姓名,请他带我去见庞云。虽说我现在的身份是锦衣卫,但这北镇抚司衙门还是第一次来,至于有什么规矩是完全不知道,只能让侍卫通传一下。

    “原来是田兄,你的大名我们早已如雷贯耳了,衡山城内可长足了我们北镇抚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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