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怎么是好?”听南真人把叶扬天的话当了真,脱口而出。
叶扬天望了青天真人一眼,两人暗暗点头,心知逍遥宫和建平门、还有那些久不闻音讯的门派之间果然有些故事,至少他们彼此应该有过默契,而凌波仙的举动却好像打破了这种默契似地,所以听南真人才会着急。
“真人何故烦恼?难道凌波对我讲些什么竟如此紧要?”叶扬天好不厚道地问。
“怎么不是!”听南真人一顿足,险些从座位上蹦起来。 接着发现自己失态,讪讪地不知如何是好。
“真人,凌波宫主虽然对叶某讲了些事情,但语焉不详……真人既然来访,想必也有事教我,不妨直言一二,我洗耳恭听就是。 ”叶扬天含含糊糊地说话。 却是单刀直入。
“这个……”听南真人苦笑,“倒让叶师笑话了。 听南此来,确有要事。 ”
说着,听南真人又道“只是不知那逍遥宫宫主都说了些什么,若是让叶师先入为主,那听南只怕会枉做了小人。 ”
“真人但说无妨。 ”一旁,青天真人沉声插话,却是等得急了。
听南真人沉吟了很久。 几次张口欲说,面上神色也是变幻不定,静室里众人都等他说话,无人出声,一时之间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非是听南隐瞒,实是听南人微言轻,自认不能做主。 ”良久,听南真人终于开口。 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泄气。
“不过……”听南真人微微扬眉,“叶师、众位,听南忝居建平门掌门之位,凡事不得不为门户打算……”
听南真人这番欲言又止地态度不由得让静室中的叶扬天、青天真人等都陷入五里雾中了。
尤其是叶扬天,经过凌波仙那一次莫名其妙地刺杀后,对听南真人就多少抱了些敌意。 下意识地提防他也来这么一手。 但与预料的不符,听南真人落座之后先是打听凌波仙的言行,接着又象是满腹苦衷似地连话都说不全,不但没有一门之长地风度,更加辜负了他那副半死不活的造型。
“叶师或许也曾听说过,”听南真人似乎察觉了叶扬天的疑惑,说,“寒门屡遭大难,历时千载方得复兴,个中辛酸实不为人所知……听南听说叶师乃大罗金仙。 还望能体察下情。 莫再让天下修道之人寒心……”
“嗯?寒心?”叶扬天突然觉得自己从听南真人话中抓住了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地想不清楚。
“来日即是大比之日。 到时若是有事,这个……总之,若叶师能不以天心为念,天下道门定会奉叶师为主。 啊……听南言止于此。 叶师,千万,千万。 ”
这一句话说完,听南真人地脸色瞬间由青转白,仿佛犯下了什么大错,也不再开口,站起身来匆匆就走,神情狼狈之极,倒象是闯下了大祸一般。
“道兄请留步……”青天真人还待去追,被叶扬天拉住了。
“果然是烦啊……”叶扬天抱着脑袋叹起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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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了。 ”青天真人说。
已是月满西山。
刚被吕洞宾度化成仙时,叶扬天曾经在深夜看着天上的月亮遐想,偶尔也会有些感慨涌上心头,比如“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之类,假充风雅,但今夜,叶扬天苦笑着发现“无心睡眠”地人还真的有点儿多。
听南真人离开之后,效仿听南真人与凌波仙的越来越多,直到二更,足有上百门派的掌门先后来访,这其中固然有原先去过jn与叶扬天套过一回近乎的,更有些是如建平门、逍遥宫一般地“不速之客”。
当然他们都被挡了驾。
在白云满地楼内地静室,叶扬天、邢师我、青天真人、华九,再加上死活也要列席旁听地韩雨,五个人已经议论了一夜。
中心议题就是“这一次道门大比,建平门等一干人等既然是有所为而来,那么,他们所为何事”?
众人从逍遥宫地宫主凌波仙与建平门掌门听南真人的言行之中,多少想到了些东西——事实上,也只有叶扬天这个胆大的才会堂而皇之地把所想到的都宣之于口。
“那么,是不是可以达成一个共识?”叶扬天坐得稳稳的。 环视一圈,高声发问。
“叶师,您……小声一点儿……”青天真人地一张脸苦得跟苦瓜可以拼个高下了。
“也就是说……”叶扬天没搭理青天真人,但声音的确小了些,“天庭办事不地道!”
青天真人和华九一起翻起了白眼。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
这个结论是从听南真人最后留下地那句“望叶师不以天心为念”中推导出来的,联系凌波仙说的那些诸如“修道无非力量”的语句,不仅是叶扬天。 就连青天真人等也都隐隐发觉了问题所在。
自古以来,天下道门中人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