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办了。”

    “过两天,我已有了主意。”闫寸道。

    “好。”

    出了宫门,两人骑在马上慢悠悠向大理寺走,闫寸低声叹了一句:“不好办啊。”

    “怎的?”

    “今日咱们一起入了宫,又一起回大理寺,没事似的,昨日那一通架岂不是白吵了?”

    “要不我在外头兜两圈?”吴关道:“你再去会会那大巫。”

    “也好,”闫寸道:“正好我那屋里缺东少西,凑合住一两天还行,若要长住,可你若方便,去添置点。”

    说着话,闫寸便去解腰间的钱袋子。

    吴关连连摆手,“别,做戏做足,我这两天暂住邸店,我看贤群坊那个叫如家的邸店,就还不错,我暂且就住那里。”

    “也好,那我有事就去那儿找你。”闫寸一指前头路口,“我直走。”

    “我右转。”吴关道。

    一刻后,闫寸驰回了大理寺。

    巧了,闫寸进门,恰碰到陈明光出门。

    “呦,闫丞。”陈明光率先打着招呼。

    与明法之类的流外官交谈,闫寸本可不下马的,但他对陈明光印象很好,并不想跟对方摆官架子,便下了马,招呼一句“明光兄”。

    “闫丞这是……出外办差了?”陈明光道。

    “嗯。”闫寸胡乱答应一声,道:“明光兄也去办差?”

    对方拍了拍马身侧挂着的布包,道:“跑趟腿而已。”

    闫寸上前一步,诚恳道:“若是不急,想跟明光兄打听点事。”

    “闫丞但说无妨。”

    闫寸牵马向僻静处走,陈明光跟上,待到距大理寺门口约莫有五丈远,闫寸才停下脚步,道:“有个鞑子死在了牢里,就这两天的事儿,您可知道?”

    “牢里隔三差五就要死人,可不新鲜。”陈明光道。

    “是,可敌国俘虏轻易不会死。”闫寸道。

    陈明光挠挠头,“您这可有些为难我了。”

    “有何为难?”

    陈明光朝大理寺门口方向看了一眼,犹豫着。

    他越是如此,闫寸便越觉得蹊跷,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明光兄,你可要仔细掂量,此事由是新太子亲自指定我全权负责,知情不报可不是聪明的做法。”

    “也不是什么大事,告诉你倒也无妨,不过……闫丞还是莫让人知道此事是从我口中说出来的,我还指望这点俸禄养家。”

    “定不连累你。”

    “其实……我听说……那鞑子越狱了。”

    “什么?!”

    一个人,单qiāng匹马出了大理寺牢狱?

    这简直不能想象。

    越狱这种事,只有在画本书里才可能发生,且往往是冤情深重,感动了小仙小妖之类,在其仙术或妖术的帮助下,才可能实现越狱。

    至于现实里,这么说,自从大理寺这个衙署成立,就从没有过成功越狱的先例。

    怎么偏就被他闫寸碰上了?

    “不是……那个……你听我说完,”陈明光连连摆手,意思是不像闫寸想的那样,“他越狱被发现了,没成功,所以才被当场诛杀。”

    闫寸:你这大喘气可不厚道。

    “不对,”闫寸摇头道:“那此事为何要瞒我?”

    “衙署出了这样的事毕竟不光彩,上头若问责下来,怕有麻烦,因此陈少卿要求知道此事的人一概不准对别人谈起,若有人问起来,只说那鞑子死于伤重不治。

    十年青春只为等你

    至于你,你的调查结果可直接上达新太子,他们自然更要瞒你。”

    陈少卿,正是前些天闫寸提审先tài zǐ dǎng羽时,打过照过面那位大理寺少卿,当时闫寸冷落了他,还令他颇为不悦。

    此番来大理寺上任,闫寸专门向安固打听了这位上司的消息。

    陈少卿,本名陈如旧。

    守成有余进去不足,一个一听就没什么野心的名字。

    确实人如其名,在职的几年中陈如旧鲜有做为。

    没有做为还能保住官职,是因为他与死去的大理卿郎楚之关系亲密。

    他是郎楚之的学生。

    虽不是能力最强的学生,却是最听话的。

    许多时候,听话的人都相当好用,一旦用顺了手,就不太容易离开了。因此,只要郎楚之做大理寺卿,陈如旧便是安全的。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郎楚之竟死得这般突然。

    新太子上任,必然要烧几把火,会不会烧到他身上,可不好说。

    陈如旧最近的日子可谓煎熬。

    闫寸又道:“那鞑子越狱的具体情形你可知道?他是怎么越狱的?到底有没有逃出监牢?最后又是在哪儿被杀?……”

    陈明光连连摇头,“我也是听说的,细节可就一概不知了。”

    闫寸一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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