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多有得罪,还请闫丞……”

    “你管害人性命叫得罪?”吴关冷笑道:“魏主簿这张嘴真厉害,张合之间就能大事化小。”

    “那以你的意思,是要跟某过不去了?”魏徵道。

    小人,吴关在心里骂道,眼下大家都在新太子手下做事,新太子没追究魏徵,明显是息事宁人的意思,他们闹得太凶,反倒会成为错的一方。

    魏徵正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才敢将皮球踢回来。

    吴关立即面露笑容,“您这话说的,大家同朝为官,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只不过眼下太子让我们调查嵇胡残部之事,魏主簿曾跟嵇胡将军丁茂有过单独接触,不知你们当时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还请魏主簿随我们去一趟大理寺,接受调查。”

    魏徵不理吴关,只向闫寸一拱手道:“下官当日所做所说,已原原本本禀报了太子,正因下官诱杀丁茂有功,才被封了詹事主簿,闫丞要抓下官去审,下官不敢不从,只是……闫丞是怀疑太子的判断?”

    闫寸也笑道:“我们既然敢请您去大理寺,您不妨猜猜看,太子是否同意?”

    这下,魏徵迟疑了。

    两人刚出承乾殿,这是他亲眼所见,若他们早一步请示过太子,那他今日可太倒霉了。

    另一方面,闫寸只让他猜,可并未说太子已经准许他们审问魏徵。

    如此,他也不算矫昭犯上。

    吴关突然觉得他还不够了解闫不度,这货哪里是蔫,分明就是蔫坏啊。

    魏徵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当日发生的事,实话实说,但你们若想给我扣上通敌叛国的帽子,那绝不可能。”

    “你说。”闫寸道。

    “那晚我率兵出城,截杀王力,确如之前告诉你的,事情并不顺利,我们刚一出手就被大理寺卿郎楚之看出了端倪,那老头还认出了我。

    这样一来,自然就不能留活口了。

    我们将那一行人tú shā殆尽,又留下两具自己人的尸体。这样日后调查起来,看到穿着秦王府甲胄的尸体,截杀囚犯之事自然就推到秦王身上了。

    布置好一切,我便遣散了手下,让他们去洛阳领赏。”

    闫寸点头,“这些你已说过。”

    “是,我当时也并未对你撒谎。

    只是……只是后来,丁茂的兵马突然出现,将我围了起来。

    我……哎,谁会想到长安近郊竟有那么多鞑子,一时间我根本就……哎……

    丁茂问我:你是不是太子的人?

    我不敢答话,生怕说错什么丢了性命。

    丁茂就又说他全都看见了,他不仅看见我们打着秦王的旗号杀人,还听见杀完人后我们如何筹谋嫁祸秦王,因此他知道我是太子的人。

    我只能承认。

    他就抓了我,将我驱进树林,还让他的手下清理了战场。我猜他是想要拖延时间,不想官兵那么快找到事发地。

    进了林子,他问我是什么官,我解释了半天,他得知我深得先太子信任,且可以带兵出入东宫,很是满意。

    他要求我带他的人进入东宫,并为他们创造刺杀太子的机会。

    我只能答应,可我答应了他们也不全信啊。

    毕竟是深入守卫森严的皇宫,若我有意暴露他们,岂不等于去送死?

    我用尽了办法,赌咒发誓,说先太子坏话,说我其实早就跟秦王暗通曲款。

    后来还是按他们的规矩,我得纳个投名状。

    正好丁茂的手下来报,说你在勘察前一天晚上的战场。丁茂便让我引你上钩。”

    魏徵心虚地抬眼看向闫寸,见闫寸一脸云淡风轻,才继续道:“就是……那个……没成想你跑了,丁茂转头就要杀我。”诸天之最强主宰

    “我跑又不是你的错,杀你做甚?”闫寸道。

    “你想啊,你跑了,回去报信,我帮着丁茂坑害同僚的事不就暴露了吗,我自己都喜不清楚,还怎么带他进宫?没了利用价值,可不就得死。”

    “可你没死。”

    “那是因为……哎……”魏徵在胸前捋了两把,似乎现在想起依旧惊魂未定,“我好说歹说,劝他夜间随我进城。

    我说为今之计,只有赶在你之前进入长安城,再进入东宫,趁早下手。

    那丁茂毕竟是个鞑子,城府有限,加之眼看就要暴露,他也急了,便决定按我的主意来。

    我告诉他长安城的缒架一次只能容纳一人一马,人太多不仅入城缓慢,且容易被怀疑,他便挑选了几名健壮的手下……

    之后的事你们已知道了,趁他们刚攀上城墙,我便发难,大声揭穿他们。”

    闫寸沉思片刻,道:“丁茂手下那些人,并非全部嵇胡人马,他还有些同党,你可知道?”

    “刘将军,是吗?我听他提起过。”

    “他怎么说的?”

    “就是……他跟手下议事时,我听了一耳朵,大致意思是,那个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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