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可究竟还有什么可审的?是魏徵说不清楚这些人此行的目的?还是兵部不了解嵇胡部族现在的战力?”

    闫寸无法回答,因为他也很费解,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能审出什么算什么。

    “我斗胆猜测,新太子最想知道的有两件事,其一是刘仚成的下落,其二是当年先太子究竟有没有谎报军功。

    若有……你想想看,那可太好了。

    他既然在刘仚成这件事上谎报了军功,那其它的功劳呢?

    新太子虽宽宥了先tài zǐ dǎng羽,可那只是在安抚活人,死人的事还是要处理的。

    怎样让先太子由被杀、遇害,变成该死、死不足惜?”

    这一推测让闫寸心惊胆战起来。

    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嫩了,怎么也想不到只是审讯几个人而已,背后竟隐藏着这样的深意。

    与那个看似心胸豁达的新太子相比,他简直就是个没穿衣服的小孩,别人随便一眼就能将他看透。

    别说新太子,碰上吴关他都不是个儿。

    审讯的节凑被彻底大乱,闫寸有些气恼,但此刻一切要以继续审讯为重,个人情绪需放一放。

    他向吴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接下来的审讯就交给你了。

    “看,你还是很有价值的,”吴关转向大巫,“就算是投桃报李,新太子杀了李建成,怎么着也算帮你的族人报了仇,你难道不该为他做点什么?”

    “刘仚成将军确实不是死在李建成手下。”大巫道。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年,tú shā开始之前,刘仚成将军觉出了异常,带着一队亲信冲杀了出去。

    他想要营救族人,可大势已去,嵇胡部族二十岁以上的男丁被tú shā殆尽,仅剩老弱妇孺。

    无奈之下,刘仚成只能带着仅剩的部下投奔梁师都。

    他知道梁师都反唐的决心极重,唯有与其合作,才可能报此血海深仇。

    不仅如此,他还捎来消息,让我教导他的儿子,就说他已死了,让孩子卧薪尝胆,将来一定要报这杀父之仇。

    嵇胡人龟缩在草原一隅,默默恢复实力,等待我们的族长回来,带领我们复仇。

    可谁能想到,那个梁师都听信谗言,竟杀了……他竟杀了……”

    大巫实在不忍说出那个结果。

    吴关长叹一声:“一代英雄,竟是如此结果。”

    “他杀了刘仚成将军。”大巫终于说出了那个结果,“就在两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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