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士子、举子们悲愤莫名,既不敢打上门去也不敢闹去比文。

    于是大家暗搓搓的凑一块儿没事儿就拿玉公子的话本、诗词出来比划,一边比划一边批评。

    但这事儿终究会露馅的,比如现在文徵明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张仑。

    “哈哈哈哈”张仑听得这事儿仅是哈哈一笑,摆手不管。

    张仑此时身边的几人除了自己弟子唐伯虎、徐经之外,还有文徵明、祝允明二人。

    此外还有一个坐在最上首年纪与祝允明相当,较瘦长髯着淡青色布儒袍者笑吟而坐。

    这长髯者可是个大牛人啊!

    钱福钱与谦,七岁即能文少中秀才,后连登会元、状元。

    距离连中三元仅差解元一格而已,只是脾气不好喝酒必说人以致招人非议。

    那首著名的“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便是其所作。

    而今坐在张仑面前的都算是这吴中俊秀,虽然祝允明、文徵明考进士考的蛋碎都未进。

    但其文采文才还是有的,只是不擅于科举八股罢了。

    “今日我请诸位前来,乃是有一事相商。”

    张仑的话刚出口,钱福便微笑着道:“麒麟儿欲让老夫做事,不需薪俸只需作一赋即可!”

    “哦?!”张仑奇怪的望着钱福:“鹤滩先生还不知我要做什么呢”

    钱福哈哈一笑,摆手道:“此番金陵至京师之巨变,暗涌中弄潮儿者便是麒麟儿罢?!”

    “随手拨弄之下数十御史、给事中革职查办,百余贡生功名尽失!端的是好手段啊!”

    听得钱福这话张仑却是笑吟吟的脸色不变,倒是文徵明、祝允明二人脸色微变。

    却见得张仑无所谓的摆手道:“国朝养士,当养国士非养装正卖勇、讪上卖直者。”

    “国朝开启言官,乃为君王耳目、纠错拾遗。”

    张仑并没有回避钱福,敞开来很直接的道:“而今此政多已成害,自是当改!”

    “国子监之策本是为国储才,多加风评。现如今却成祸患跟脚,动辄冲官闹衙缔结朋党”

    说着,张仑在文徵明、祝允明等人略微惊恐的目光下冷哼:“不拍几掌让他们醒醒”

    “难道还任由他们闹腾么?!”

    这番话说出来顿时这小院中的空气都低了几分,只有那钱福依旧笑吟吟的看着张仑。

    极为满意的轻叹道:“老夫当年亦有此想,只是看那满朝堂诸公呵呵!”

    说着,钱福居然是发出了声声冷笑。

    “所以,我此番就不入朝堂!”张仑哈哈一笑摆手道:“进去了作甚?!”

    钱福对于张仑的这番话似乎极为满意,笑着道:“看来,麒麟儿已是有了腹稿。”

    “只看先生愿不愿随我一并共襄盛举!”

    张仑的话叫钱福哈哈一笑,却见他摆开袖子后退一步掸了掸双袖作揖拱手。

    “老夫还是那句话,但请麒麟儿作赋一首!”

    人家都行了如此大礼了,张仑自然是不会少了这礼节。

    退开一步作了个长揖回礼,朗声道:“敢不从命!”

    随即起身缓行三步,昂首用着那少年人脆声昂然诵曰:

    “九州生气恃风雷,

    万马齐喑究可哀!

    我劝天公重抖擞,

    不拘一格降人才!”

    张仑这一吟诵完毕,首先激动的便是钱福。

    却见他双目蕴光细细咀嚼着这一字一句,好一会儿了才长吐一口浊气。

    “好!!”钱福目光灼灼的望着张仑,一字一句的道:“可有名字?!”

    张仑笑嘻嘻的摊开手,道:“您逼着我作的,哪儿来的及想名字?!便叫‘庚申杂诗’好了。”

    “”钱福一头黑线,这么好的诗、如此寓意深远居然就叫这么随意的名字?!

    张仑其实很想说,我特么也没辙啊!

    龚易简他也没有给这首诗叫什么特别的名字啊,他就管这首诗叫“己亥杂诗”。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但这首诗确实寓意深远,这和当时龚易简所处的时代有着很大的关系。

    那是清末之时国破山河碎,考中进士的他屡揭露时弊,触动时忌最终被排挤的辞官南归。

    “好一个‘万马齐喑究可哀’!好一个‘不拘一格降人才’!!”

    钱福一摆袖子气哼哼的看着张仑道:“此好文可佐酒,老夫也就不与你计较这诗名了!”

    呸~!你个臭不要脸的,这是我写的!

    张仑愤愤不平,虽然这是动用了抄能力。

    “徵明、希哲,你二人也不必寻思科举之事了。”

    张仑还未及反应便见得钱福对着文徵明、祝允明二人道:“八股不过小事尔!”

    却见钱福对这二人笑道:“麒麟儿四大弟子,皆入进士。”

    “并有我、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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