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小二哥说要将他扭送至官府,当即吓的大惊失色,连忙跪在地上磕头,看他那况,很显然他是很怕进衙门。

    偷人东西,这肯的是不对的,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肚子饿起来也确实痛苦,张雍杰一时发了善心,说道:“我替他付了这些馒头的钱。”

    那小二哥听见张雍杰如此说话方才放了那名衣衫褴褛的乞丐,直接说道:“二百文。”

    张雍杰不知道这乞丐到底吃了多少馒头,竟然直接开口二百文,二百文那可以购买一百个馒头,多半是这小二哥趁机要价。

    张雍杰嫌弃麻烦,当即摸出一钱银子交给那小二哥,并交代道:“剩下的全部换成馒头,交给他。”

    那名乞丐见事了结了,可以不用去官府了,方才镇定下来,抬头望了一眼张雍杰,却连忙吓的馒头都不要了,直接跑了。

    他这一跑,张雍杰岂能不追?更何况他发现这名乞丐的影非常熟悉,肯定是自己熟悉或者认识的人。

    张雍杰几个纵步,将这名乞丐追上,连忙问道:“兄台何故奔跑?”

    那名乞丐却一直低着头,不断的磕着头,示意张雍杰放他离去,不要再纠缠他。

    那名乞丐越是这番行径,张雍杰越不可能放他离去,当即抓住他的头发,将他头抬起来一看,我的天哪,这人竟然是陈东。

    陈东是保庆府螃蟹湾人士,是陈大叔和陈大娘的儿子。螃蟹湾和云顶山一箭之遥,张雍杰也曾率领师兄弟,在陈大娘的央求之下,去陈东家好好教训过这人。

    这陈东怎么变成一副乞丐的模样?而且还出现在这荆州?荆州距离保庆,何止千里之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雍杰天聪明,转眼便明白了其中原因,这陈东深陷玩色子的泥潭,如今他这幅模样,足以证明当年自己资助这陈东一千两银子之后,他并没有改邪归正,仍然在死路上走到黑,才有如今的局面发生。

    张雍杰大失所望,怒道:“你居然,陈大娘可是独子啊,你岂可忍心?”

    张雍杰实在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语言好,只是想起陈大娘的模样,心中便无比悲痛。

    看着这陈东如此模样,想必离家出走,流落江湖已然有不短的时间。对于陈大娘来说,有这个儿子也是痛苦的,没有这个儿子也是痛苦,左右都是痛苦。

    想到这里,张雍杰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张雍杰当即放开陈东的头发,径直走了。

    张雍杰也没有心思再对陈东说些什么了,这人已经达到了朽木不可雕也的地步,实在拯救不了他了。

    看着陈东连滚带爬的消失在远处,张雍杰长长的叹息一声,好歹他也是堂堂秀才出生,竟然沦落到这步田地。他不知道这陈东还活在这世界上干啥?但凡稍有血之气的人,到了这步田地,不如直接抹脖子算了。

    但张雍杰转念又想,蝼蚁尚且求生,这陈东自然没有自绝于人世的勇气。如果他有这勇气,连死都不怕,也决计不会怕吃苦,必然能够勤勤恳恳的经营家庭,必然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少女清河见如此况,当即问道:“张少侠,那人是谁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雍杰一阵茫然,摇头道:“我不认识这人。”

    少女清河见方才的况,知道张雍杰必然认识这人,当下说道:“一个人总有那么几年是不顺的,正所谓人生有起有落,这是很正常的事,张少侠怎可看不起别人,甚至不愿意承认与这人相识?这对一个人,是多大的侮辱啊?”

    张雍杰心中颇为惆怅,想这清河姑娘不知内,所以她才这般说话,如果她知道这陈东的‘光荣事迹’,相信她也会不认识这人吧。

    张雍杰一阵麻木,久久之后,方才叹息一声,说道:“好吧,看在陈大娘的份上,我再帮这人一次,咱们现在去找他。”

    当时处于大明嘉靖时期,虽然东南沿海一直闹倭寇,但天下还远远没有达到民不聊生的地步,所以乞丐并不是太多,要在荆州城找出一名乞丐,并不太困难。

    转眼间,张雍杰便在城南二里一片树林处,找到了陈东,陈东要逃跑,但岂能跑脱?

    张雍杰一脚将陈东踢爬下,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当即从怀里掏出三千两银票,扔给陈东。

    张雍杰无奈道:“你是秀才,你应该知道,很多家庭,砸锅卖铁,都拿不出三千两银子。”

    陈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些银票,若有所思。

    张雍杰淡淡道:“前年,我被被人废掉内力,又被倭寇俘虏到东海,干了十八个月的苦力。那时候,我随时随地可能被倭寇杀死,你可以想象,我那时候的子,比你现在要艰难的多。”

    张雍杰又道:“可是我不但回来了,而且还带着大部分兄弟回来了,期间,还在东海和汪寇打了一架,毁掉了汪寇经营多年的万江山岛。如果是你,你能办到吗?”

    张雍杰又道:“你要怪世道不公,怪陈大娘没有给你钱用,怪家里拿不出更多的钱供你挥霍。你可以设想一下,假如你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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