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古文字上虽有建树,可在学询之上的译书却是呆板僵化,我料他在译读秘文时必然要参考大量的文档,从不同的书中找出不同句式,然而再结合原文去对照其中的语意,这样就需要大量笔稿。”

    项淳道:“张师弟的意思是说,我们或可从这些文稿中找到线索?”

    张御道:“是的。”

    项淳思忖了一下,道:“需我派遣弟子前往探查么?”

    张御否道:“我怀疑他身边许有神尉军看顾,派遣弟子前往不易成功不说,且文稿会藏在哪里,哪些又是重要的,仓促之中未必可以查的出来。”

    项淳看了看他,道:“张师弟可是有什么主意么?”

    张御道:“神尉军的风格一向粗暴蛮横,而且尚学令毕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就算会保护他,肯定也不会有多上心,至多只是维护其的人身安全,所以这就有空子可钻了。我们可以这样……”

    他嘴唇微动,全无声息的说了几句话。项淳想了想,抚须道:“倒是可以试一试,只是修行这个章印的弟子并不多。”

    张御道:“我推荐一个人,他能做到此事。”

    玄府某处书阁之内,白擎青正在翻看着诸多前人留下的笔记,许多和他一样的玄修也在这里翻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时不时还会交流一下。

    这时一名役从走了进来,他试着找了一下,便来到白擎青身边,揖礼道:“白师弟,主事有事寻你。”

    白擎青一听,赶忙放下的手中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衣冠,疾步往事务堂来。

    不多时他来到堂外,在外得了通报后,就被唤了进去,待见到项淳,他上前正容一揖,道:“项师兄,你唤我?

    项淳神情和蔼,道:“白师弟,你近来修行如何啊?”

    白擎青感激道:“多谢师兄关心,近来修行还算顺利。”

    项淳道:“我近来观你道册,见你成功观读了‘侵心之印’?”

    白擎青精神一振,道:“是!”

    侵心之印可以将自己心神侵入到他人躯壳之中,并在一定时间内操纵其人所为,只是因为这通常只能作用在凡人身上,所以很少有人观读。

    可他却是敏锐发现,这个章印并不简单,尤其他对这样长于感知的玄修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起到关键作用。

    现在看来,他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项淳颌首道:“白师弟,既然如此,府中有一件重要之事看来要借重于你的手段了。”

    白擎青神情一肃,拱手道:“师兄请讲,擎青定然不负所托。”

    项淳点了点,他自案上拿出一封书信,递过来道:“如何做,上面都已写明,你看着做便好,不过需记着,这件事对玄府很重要,你万不能泄露给第三人知晓。”

    白擎青看他严肃表情,心中一凛,郑重接过,随手拿着书信一拱手,道:“擎青记下了。”

    他回到居处后,把门窗都是合上,这才把信封拆开,仔细看过了内容后,他就把书信烧了。

    随后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似在盘算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了一下水钟上的时辰,再是想了想,回里屋换了一身便服,就往走去了。

    出了玄府后,他乘上马车,直往银署而来。

    等到了地头之后,他踏着台阶来至银署之中,而后上前要求查验家中药铺在这里存寄货物的账目,不多时,银署役从捧了一册账目本来至面前。

    他寻了一个单间,在里慢慢翻看着,不过他的眼神时不时扫一下刻漏,似在等着什么。

    待到差不多隅中的时候,他令役从收起账目本,从单间里慢慢走了出来。

    而出来没有多久,他就见下方布拍市会的广场上,有一个五十多岁,身躯肥胖,衣着艳丽的中年女子在一众护卫的前呼后拥下走了过来。

    在看见那个女子的时候,他一阵愕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了咬牙,装作若无其事走了上去,就在与这一行人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忽然回头望了一眼。

    中年女子这时也是留意到这个俊朗的年轻人,不由自主看过来,可就在与其目光接触的一瞬间,好像看到了一束光,只觉眼前微一恍惚,脚步有些不稳,身旁的女侍急忙把她扶住,道:“夫人?”

    走在前面的护卫首领也停下来,他警惕的看了下四周,随后道:“尚夫人,可是有什么不对么?”

    尚夫人此时的面色有些古怪,她干咳一声,揉了揉自己的前额,道:“怎么有些发晕,算了,今天不去看布拍了,先回去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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