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拱卫司贴出榜文,言明,韩宁上次游街无辜缺席,因而将不再在“四公子”之列,因而对于第四个公子,要公开公平公正再比拼一轮。

    这个消息就好似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水中,带来的效应,更是堪比之前所有活动的综合给人们的震动。

    于是原本已然萧条的“各种针对性”消费又开始火了起来,毕竟大家都知道中宗是个颜控,但对于男子,显然类型也分为很多种,天知道中宗会不会喜欢他们的那一种。

    宁松萝则闷闷不乐的坐在客栈之中,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眼睛里尽是不满:“不都说了,让你替代韩宁吗?这个什么指挥使,怎么能这么不靠谱呢?”

    “对啊,对啊!不是都是说定了的事情吗?为何还要弄这么一层?不是浪费时间吗?”渚紫笋也过来帮腔。

    最近,可是将渚紫笋闷坏了,这里不能去,那里不准走,她觉得要是养只宠物,也还溜溜呢,可她呢,竟没一点儿自由。

    今天好容易抓住了王蟠毫,想让他带她出去走走,但是这厮急急忙忙回来,又急急忙忙走,就好似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让渚紫笋无比担心。

    直到后来,好友夫妻回来,渚紫笋才知道,原来中宗情形有些不好,而宁松萝更是以专业的眼光分析,中宗离薨已然不远了。

    而作为儿子,王蟠毫数次觐见,但无一例外都被挡在了外面,说什么此时的圣上虚弱,不便见他,并说这里有拱卫司的人守卫,断然不会出什么问题。

    虽然王锡毫见过中宗的次数有限,而因为自小离宫,自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王蟠毫更知道,没有中宗就没有他,所以一个儿子,在父亲病重的时候,怎么能不侍奉呢?

    实际上,对于王蟠毫,他真的想和平常的儿子一样,和自己的父亲亲近一下,但是中宗始终不愿相见,理由更是让王蟠毫难受——他颜值不行。

    当然,此时的王蟠毫自然知道,他为何离宫之后无人找寻,就是因为她的母亲——出身低贱的母亲。

    当年,王蟠毫的母亲,不过是个置酒的宫人,一次中宗醉酒,她就被胡乱丢了处子之身,后来多方忍耐生下孩童,但得到的没有半分温情,只是一杯毒酒。

    作为宫人生下的孩子,王锡毫自幼不受宠,不但没“皇子之尊”,但过的还没一般的奴仆舒心。

    而深宫之中,自古就充斥着黑暗,无依无靠的他,莫名的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对付一个孩童,自然不需要多大的心力,只要将人远远的一丢,他自然是没能力回来的。

    好在当时的老猎户经过,不然那里人迹罕至,王锡毫极有可能丢了这条命,而回来之后,认祖归宗,中宗也显不出多高兴。

    而王蟠毫更是记得很清楚,中宗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再不想看第二眼了,当时王蟠毫以为是中宗想起了王蟠毫出身宫人的母亲——毕竟,人们都喜欢看地位,而帝王尤甚。

    到此时,王蟠毫方知道,或许他的父皇根本就已经想不起来他的母亲,而对他不好,竟是更为直接的原因——颜值不行。

    于是回来的王蟠毫整个都不太好,渚紫笋询问,他也不言明,而是闷头躺在榻上,说累,想睡,但渚紫笋知道他是没睡着的。

    让他安静一下吧!虽然不知道具体,但渚紫笋也不是没一点儿手段在手,因而知道他吃了闭门羹。

    但这种事情,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没办法,只能找好友解闷来了。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不然一个拱卫司,如何能挡住悠悠之口?”周举岩则一副淡淡的模样,好似并不担心。

    “可是,万一你选不上怎么办?或者万一圣上支撑不到就……呸呸呸!”宁松萝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那惊恐的样子,让屋内的渚紫笋和周举岩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宁松萝表示很不理解。

    谁知这俩笑的更欢了,而原本心情有些不好的渚紫笋,此时也将烦恼都丢了个干干净净,而煞有介事的看着自己的好友:“这个嘛,当然是,不告诉你!”

    看到好友高兴了,宁松萝也高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好友忧郁,但肯定是有关于王蟠毫的。

    实际上此时的朝政,已经很大部分掌握在了王蟠毫的手中,虽然他看似按兵不动,但朝中也不乏眼明心亮之人。

    虽然他们没有结党,甚至有的都没有来往,但是,阮碣滩既然敢死,那就肯定留有后手,而他更是将一切都交给了王蟠毫,更是默默给他留下了一部部著作,让王蟠毫一步步学习管理朝政。

    而三年来,看似王蟠毫无所事实,实际上早已经将阮碣滩留下的东西牢记于心中,更是利用为数不多的上朝机会,学习了很多实际的技能。

    霍银针正是看到王蟠毫的进步后,才鼓动中宗将其发配到定坊县去的,定坊什么样子,曲径山已经禀告于他。

    因而将王蟠毫弄过去个三五年,到时候他什么都没做成,就要老死在那里了——当初他自然还不知道神龙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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