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风之下,一个个沙浪涌动,就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将金色的沙漠揭去了—层,又一层。

    宁松萝身穿一袭异族服侍,独自站在其中,风吹砂砾,打在宁松萝戴着面纱的脸上,依旧很疼。

    太阳悬在头上,像个巨大的火球,将整个沙漠炙烤的一丝生机都没有,无边无际,尽是单调的金灼人的眼球。

    而此时的宁松萝,心中也充满哀愁,她不知道这是何地,更不知道为何来此,只觉得这空荡荡的沙海,莫名的让她不能平静。

    说实在话,这种感觉宁松萝之前从未有过,有些寂寥,有些期待,更多的,则是来自于心灵深处的恐惧。

    而这一丝恐惧,就好似一个火种,瞬间就将宁松萝席卷,并笼罩其中,让宁松萝躲不了,跑不掉,还必须独自承受。

    “周举岩,你在哪里?”宁松萝一边跑一边叫,但回答她的,只有犹如野兽怒吼般的风声。

    炎日下的沙砾,依旧透出丝丝热气,抬眼四望,依旧黄沙遍地,再回首,她之前走过的痕迹,都没了踪迹。

    “这是哪里?我为何在这里?”宁松萝问。

    像问这无边无际的沙海,更像问她自己。

    “锅盖儿出来!”宁松萝又开始呼喊。

    “锅盖儿”和她想通心意,只要她一个念头,这个家伙就算再不愿,也必定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今日显然与往时不同,过了许久,风沙之间,只有宁松萝一人站在原地。

    不应该啊!宁松萝不禁惊奇,虽然“锅盖儿”是阴物,但已然有了实体,都能吃东西,为何就不能出来了呢?

    记得之前刚来定坊的时候,锅盖儿还在风沙之中变大,让她当坐骑呢,为何此时就听不见了呢?

    “周举岩,是不是你在这里?”很显然唯一能解释“锅盖儿”没踪迹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周举岩。

    说起来也怪,“锅盖儿”这家伙自从见周举岩第一面起,就怂的受宁松萝鄙视,见到周举岩就好似“老鼠见了猫”,那种害怕显然是有你而外的。

    “不要玩了好不好?”宁松萝好好商量。

    这么长时间以来,周举岩只是对她无所不用其极,在众人面前冰山脸的周举岩,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有了喜怒哀乐。

    而作为夫妻之间的情趣,二人更是以互相整治为乐的,而这次,应该也是如此,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周举岩就会突然出现了。

    “行了!这次你赢了好不好?”不得不说,宁松萝怕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越发安静,反而越觉得恐怖,就好似有什么无比恐怖的东西蛰伏其中,就等人一个不小心,将其一口吞下了事。

    但是,宁松萝等了许久,始终只有她一人立于天地,除了黄沙就是黄沙,除了砂砾就是砂砾,她连个参照物都没有,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周举岩,你出来,好不好?”宁松萝的声音都带了哭腔——虽然她自小就很坚强,落泪的事情,几乎十个指头都数的清。

    风吹砂砾,发出种说不清楚的声音,而不知为何,宁松萝听着这种声音,竟莫名觉得心悸,就好似有什么东西由远而近,让她恐惧。

    “不!不要过来!”宁松萝狂奔。

    但等到她筋疲力竭,她依旧是站在天地之间为唯一活物,风依旧,砂砾依旧,天地间的金黄依旧——而那个她呼唤了数遍的周举岩,依旧没出现。

    而就在此时,更为让她痛苦的事情发生了——她渴了,可苍茫大地,根本没有一丝的绿意,她又要去哪里找水去呢?

    不能叫了!更不能哭了!宁松萝告诉自己,她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此时此地,她只能依靠她自己。

    可是怎么依靠呢?显然是个问题。

    好在太阳公公还是比较识趣的,并没有钉在空中,而是在宁松萝的期盼中,一点点转动,而地面的温度,也一点点降低。

    终于,太阳收敛了热气,而宁松萝所在之地,也终于算是能待了。

    “呼!”已然支持不住的宁松萝瘫倒在地,这么广阔的沙漠,她究竟要怎么办呢?

    “嘶嘶!”就在此时,宁松萝的耳边响起了莫名的声音。

    那种声音,绝对不是风吹砂砾的声音,而是一种,什么在沙层之下游动的声音。

    感觉到此,宁松萝马上站起来细看究竟:

    果然,原本海浪般的沙层间,出现了一条条蜿蜒的痕迹,就好似什么东西爬过,留下的一个个小突起。

    等等,这痕迹!不就是蛇游过的痕迹吗?宁松萝咧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宁松萝自小就不是个胆子小的,但唯怕一样东西——蛇,一看那东西那滑滑腻腻的样子,宁松萝的鸡皮疙瘩就掉满地。

    而事实好似就是宁松萝以为的样子,时间不大,这一个个的小突起,都露出了其的面目,就是一条条通体乌黑的,蛇。

    只见它们,头呈三角,双眼微凸,分叉的殷红舌头时不时吐出,发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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