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天空显得格外一碧如洗,无比蔚蓝的天空,只有几片薄纱似的轻云平贴于空中,就如一身着柔蓝色雪纺千水云裳的绝尘女子,怀抱白色箜篌衣袂飘飘。

    宁松萝坐在树林中嘴里含着只柳笛,“咿咿呀呀”的吹不成调,手里则不肯闲着,将周举岩找的各式野草和花朵编在一起,做成一花环,美滋滋的带在头上。

    倒不是这小夫妻清闲,而是大忙之后的稍稍歇脚而已,来镇子已十天了,这两位几乎马不停蹄的在建造。

    窝棚那么小,那么简陋!真的不适合居住,上面的顶子千疮百孔,旁边的支撑也各种难预料的坏掉,弄的夜风总能轻易裹着各种夜行性小东西过来打扰,吓得宁松萝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妨,不在周举岩怀里都不敢睡着。

    “呵呵!”每每夜色中,周举岩总是嘴角微微上翘,或许宁松萝至今都不知道,那些小东西可不是轻易将他们找到, 而是有人一只只将它们抓到,然后才按次序分先后抛过来的。

    “哼!”身穿夜行衣的周青鼻子气的直哼哼,心中不得不诽谤他这位兄弟果然是整治人的魔王,大晚上的让他逮各种夜虫小兽玩儿。

    不过对于周举岩的话,他还不敢不听,也不知道这位从哪里知道他和水仙的关系的,作为宁松萝的邻居,水仙虽是姐姐,但就是什么事情都想让松萝说好。

    所以这么长时间啊,周青功夫用了不少,但水仙就是不松口,说一定要先让松萝妹妹看看说好才行。

    当然,虽然面儿上是因为宁松萝,但周青知道,他这无形当中就将自己的小尾巴递给了周举岩。

    而周举岩从来就不是有好处不拿的人,所以这大晚上的人家小两口“你侬我侬”,他则暴露在黑夜中吹凉风。

    不过好在宁松萝比较聪明,一直催着周举岩建屋 找栖息之地, 但一无钱财,二无工料,更不想麻烦搬来镇上的好友,所以这二人只能一点点的修葺,一丝丝的修补,吃的苦受的罪,绝对值得二人永远铭记。

    十天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不短,慢慢的他们有了茅屋,有了篱笆,甚至以周青和周举岩二人一夜未休的代价,将整个院子修整平整干净。

    终于初见了规模,马上就要告别那“恼人”的窝棚,少有的享受休闲,所以宁松萝还是十分珍惜的。

    “松萝,吃饭了。”就在此时渚紫笋带挎着食盒走了过来,眼睛里尽是不满:“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说,也不知道你要我这个朋友有何用?”

    今日的渚紫笋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如温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灵活转动的眼眸显出几分怒色 几分埋怨。

    说来也巧,宁松萝的饭馆儿也于那日搬到了镇上,那时候渚紫笋去找二人帮忙,无奈房子 地已然易主,方知道宁松萝他们则早一步来了镇上。

    渚紫笋苦于来到镇子里有诸多事情安排,没时间找寻,后步入正轨,方几乎找了整个镇子,才在这里找到宁松萝的存在。

    当时看到宁松萝他们的居所,渚紫笋不禁流下泪来,她马上让王蟠毫过来帮忙,但被周举岩他们拒绝了,先不说王蟠毫地位尊贵,单说这工程马上完毕,再来人也没必要。

    但作为好友,渚紫笋并不想袖手旁边,于是主动承担了送饭的任务,但每次见了,都忍不住埋怨。

    “诶呀,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啊?”宁松萝秀眉一挑,俏皮的说道:“我可告诉你,我可没钱,你的饭菜啊,我可都是白吃的哦。”

    “说什么呢你?”看到原本白皙的好友已然黑了好几分,渚紫笋心里就无比难过,语气却严肃了几分:“宁松萝我告诉你,要是再有这有了困难不说的时候,我们就不要再当好友了。”

    “好好!”宁松萝见好友真怒了,马上嬉皮笑脸讨好:“肯定没下次了,你的饭做的那么好吃,不吃才是傻子呢?”宁松萝一边说一边做鬼脸。

    “那还差不多!”渚紫笋志在美食致富,对自己的手艺还是相当自信的。

    “吃吧!”渚紫笋连忙催促,然后招呼周举岩和周青一起过来。

    几人吃完,渚紫笋回转,宁松萝则拿起了麻衣,和周举岩商量:“这样,你去新任亭长那里打个卯,我去周围转转。”

    很显然他们想活下去,就要自己赚钱,虽然盖房子坑的周青,但以后的生活也需要钱——虽然渚紫笋想给,但宁松萝显然不能要。

    帮忙帮东西,是好友应该,但这钱嘛,还是能不用就不用,先不说现在她也不宽裕,就是这情分还是能不欠就不欠。

    至于周青,周举岩则不让宁松萝管,但宁松萝知道,周举岩算借的,等挣了钱,都是要还的,毕竟周青的进项比他更少,他不忍心全给扣完。

    所以将算命的摊位立起来还是必要的,虽然摊位没兑给人家,但每日从镇子到方远村往返,也比较麻烦,所以宁松萝觉得还是卦摊放在镇子比较好。

    一则镇子比较繁华,应该算命的人不少,再有就是锦江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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