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清楚之后,夜色已深,当宋大成知道这栋房子是因为宁惠明坑自家闺女女婿之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他们也上无寸瓦下无寸土,要是离了这院子,他们也是一无所有,所以他们是决不可能将房子还回去的。

    但最起码的容人之量宋大成显然还是有的——今晚周举岩他们可以暂住。

    可是,此种情况的宁松萝,怎么能睡得着呢?屋内漆黑又安静,清冷的夜风,也是轻轻扣扣窗棂,就马上走。

    但宁松萝的心情真好似万马奔腾久久不能平静,这个宝贝老爹真是够劲,怎么能将家就那么平白给了别人?

    当然,宁松萝知道,作为玄学上的大能,未来的变化,他自然看的清,但这件事做的实在是过分,先不过说瞎了他们的住处,单说那十几两的钱财,都是他们一年的辛劳。

    这下好,一下都丢了个干净,除了家中那些书和祖传的麻衣,他们什么都带不走。

    恨恨的,愁苦的,甚至是委屈的,宁松萝睡着了,只不过她并不知道,周举岩轻轻的将其搂在怀中,定定的看着她的娇颜移动都没动,手臂都被压麻了,他也舍不得收回手。

    实际上周举岩比宁松萝还要担心,就在昨晚他得到消息,朝廷之中有了大震动,据说皇帝中宗特别的宠幸虞美人,但这个美人好似和相爷有些不睦,总是在不断的给皇帝吹枕边风,说什么阮碣滩功高震主,让其放手朝政。

    谁知,中宗竟然同意了,当场就罢免了阮碣滩的丞相之职,虽然依旧有“国师”之名,但显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实权。

    所以阮碣滩第一时间找人通知周举岩,守护把大众镇器和八皇子是大邺龙气的重中之重,而他则欣欣然的招募天下玄门之士,正式启动龙气修补的计谋。

    不知为何,周举岩总觉得担心,虽然知道以相爷以及一众玄学大师的能力,修补悯农锄缺失而带来的龙气泄露,不是难题,但周举岩总有一种感觉,这次不会那么顺畅。

    来送信的周青——也就是之前宁松萝见到那个黑衣人,说暂时一切终止帮助他的行动,毕竟周举岩这一只至关重要,就是以后的路除了他周青和周举岩夫妻外,无人再陪着走。

    当然,对于周青,周举岩还是比较能下手的,但是将这小子浑身上下搜了一遍,竟被一个铜钱都没有。

    “我就知道你小子自从娶了这个管钱的娘子之后手头会紧。”周青那张除了骨头只有皮的脸显出几分同情:“但是呢,兄弟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呢,自己没钱,自己就去挣。”

    “你竟敢……”周举岩不禁俊眉一挑.

    “我走了!”周青一看形势不好,立马想逃,但他显然忘记了,不论身手还是轻功,他都不是周举岩的对手,所以毫无意外的被痛扁一顿——但伤的只是皮肉,他的钱财得以好好保留。

    当然,周青也想说,实际上赚钱的门路有很多,先不过打把势卖艺,单周举岩这副容颜,就很得宠,要是稍稍卖一点身,保管钱财流水般涌来。

    只不过,他不敢说,周青知道,要是说了的话,他今天休想有能力出这个门,所以他硬生生将这个想法压在心中,然后禁声强迫,悄咪咪逃走。

    别人都说,他和周举岩不是手足胜似手足,但自从周举岩娶了这个妻子之后,他明显觉得,手足没有娇妻重要。

    明明是他自家娇妻将他的钱财拿走,但他却总是从周青这个打秋风,好在今天聪明没带一文,不然怎么去买东西逗心上人高兴?

    好吧,周青承认,男女之情,是比男男之情来的亲密。

    *

    一夜无话,第二天周举岩夫妻早早的就起了,很显然他们想早早的走,毕竟此时已经不是自己的家,在家里待着也是诸多不便。

    谁知二人刚抱着书籍出门,远处就跑来了一辆驴车,可能因为晚上赶路的原因,车把势的头上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寒霜。

    “请问,是宁松萝小姐吗?” 车还未到,车夫就开始大叫。

    “是!您是?”周举岩二人不仅住了脚。

    而就在这一问一答间,驴车已到了二人近前:“吁!”车夫一勒缰绳,驴停了。

    “是这样的,我叫老罗,是宁惠明老爷雇的车夫,送你们去锦江镇。”车夫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劳碌加愁苦,老罗的脸上已经有了沟壑,但一脸忠厚的笑,宁松萝知道,他诚实可信。

    “锦江镇?”二人不禁有些懵,就是作为闺女的宁松萝也不知道老爹这是唱的哪一出。

    “哦,是这样的!”老罗一边说一边搓了搓手:“宁惠明老爷说,是他对不起你们让你们无家可归,他已经都安排好了,让你们去镇子住,车钱他已经付了,你们只需要安心上路就好。”

    “我爹在锦江镇?”宁松萝有些懵,要说这个老爹实在是过分,镇子又不是太远,为何一年了,都不肯过来看看?

    “昨天还在,但现在就不知道了。”老罗老老实实的回答,看到二人下意识的低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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