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天,方贵在废人巷将一位尊府少年打成了猪头的事情,还是流传了开来,人人都知道西方神殿出了个狂人,打起尊府血脉来,跟打儿子一般,一点也不顾及尊府颜面。

    而这件事,明面上虽然许是赵通元使了劲,倒是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来,但在暗中,却着实引发了不少神卫们的议论,不知有多少人私下里说起,都觉得方贵实在不知轻重,如此不知轻重的北域修士,恐怕不日之间,便会有尊府的人看他不惯,好好整治他一番了吧?

    其中心情最复杂的,便是与方贵同一谷的陆道允等人,恨不得拍大腿,这才刚刚准备与那小鬼缓和关系,还咬着牙送了他一件大功劳,结果他转头就办出了这等要人命的事来……

    如果你被人整了,那我们的大功劳不就白送了吗?

    倒是方贵,在这时候万事不理,只是躲在了小楼里修行,也不理会其他人,期间赵通元又让人过来找了他几次,他知道定然是上门去给人赔不是的事,当然不会理,连门也不出,赵通元派人过来叫了他几次,见他不来,也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不再一直逼他了。

    倒是暗中打听了一番之后,得知方贵这段时间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小楼里,这老赵倒也稍微放心了些,向老仆人道:“还知道躲起来避避风头,说明这小子也是知道怕的!”

    除了赵通元之外,青云间也递了数次贴子过来,方贵也一概推了,不太想见人。

    教训了尊府少年的事,方贵自然是不后悔的,但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件事确实惹了些麻烦的,最明显的便是,之前隔三岔五便上门来求他指点的尊府少年,如今都没有再过来,以前也会时常有尊府血脉,邀请他参加宴会,而如今,这样的邀请也一下子少了。

    不过方贵对这些事,并不怎么在意,平素里他爱热闹,这时候却想求个清静。

    只是让方贵没想到的是,他这段时间没有出去赴会,青云间倒在第六天上,和赵通元一样,主动上门来了,一来便径直推开了方贵的楼门,笑道:“方君,你为何一直躲我?”

    方贵正蹲在了椅子上胡乱的翻着修行典藉,闻言翻了个白眼,道:“啥时候躲过你?”

    青云间将手上托着的酒坛子放到了桌上,笑道:“我三番五次邀约,你都不理,我也只好直接过来找你了,方君,你下手可狠,那苍日家的孩子,至今脸上还没消肿呢……”

    方贵将手里的典藉扔在了案上,抬头看着青云间,道:“你也对我不满意了?”

    他自然知道青云间是在说笑话,那苍日凉虽然没有筑基,也是个练气境界的仙苗,既有修为在身,自不可能六天时间过去了还没消肿,不过青云间既然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来,便说明他也确实是因为这件事来找自己的,方贵倒是有些好奇他在这件事上是什么态度!

    “哈哈,方君小瞧了我,也小瞧了尊府!”

    青云间听了方贵的话,却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绝对没有怪罪方君的意思,反而欣赏方君的做法,这件事刚出来时,我便已问得清楚,是苍日家那个不知轻重的小子,在城南巷里咄咄逼人,这才气的方君出手,是以得知了这件事之后,我已狠狠教训了他一顿,若是方君还不解气的话,我可以把那小子揪过来,亲自向你赔不是,或是再让你打他一顿出气!”

    “啥?”

    方贵听得一脸愕然,傻傻抬头看了青云间一眼。

    这时候赵通元还正想着自己去苍日家赔礼呢,青云间倒要让那小子向自己赔不是?

    青云间看出了方贵的疑惑,笑道:“别人只说方君打了尊府血脉,却不去深究方君为何打他,而我却知道,就凭苍日家那孩子的骄狂脾气,若不得这一场教训,将来撞到了厉害人物的手上,说不准连命都没有了,所以他不敢抱怨,反而要感激方君才是……”

    这一番话说的方贵心情大异,颇有些惊奇的看了青云间一眼。

    心想自己当初还真就是为了教训他而教训的,但青云间这么一解释,听着还挺舒服的!

    青云间笑道:“难道方君就是因为怕我会误会,才一直躲着我?”

    方贵心里微有些触动,忽然笑道:“我可不是因为这事躲你,只是最近有点事想不开!”

    青云间微微一怔:“哦?”

    方贵做好了要开口的准备,青云间却又忽然一拍脑门,道:“既要深谈,不可无酒,方君且去取两只杯子来,我带了上好的竹酿,你我各饮满杯之后,再谈方可敞开心扉!”

    方贵听了,倒也觉得深合自己之意,便忙指使着婴啼去叼两只杯子来。

    很快,酒已满上,方贵与青云间,一起饮了一杯,方贵这才看着青云间,将赵通元给自己讲的话说了出来:“青云老兄,前几日有人给我讲了些话,让我不大痛快,他说我到了尊府,便要一切依着你们尊府血脉的心意而事,听你们的话,做你们喜欢做的事,只有这样,才有出头之日,所以我就不懂了,难道我入了尊府,就一定要做你们的狗腿小奴才?”

    说着这话时,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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